戴玲俐、龍紫衫、胡千山三人被問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尤其是龍紫衫、胡千山,更是大感爲難,畢竟張元曾救過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一側的那位老奴忽然開口道:“大人,老朽親眼所見,他會魔教絕學嚼鐵大法,但是不是他動手的,老朽不敢肯定。”
“好,不管怎麼樣,我會先通緝那個少年,將他找出來問問。”
那位捕頭說道。
就在這時!
一位弟子匆匆從外面走來,開口道:“館主,外面有一個自稱翻天手張元的人,前來求見。”
戴玲俐、龍紫衫、胡千山等人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剛剛談到他,他就來了?
那位捕頭臉色玩味,忽然看了看一側的館主戴方元和素女劍何碧青。
二人也都是眉頭一皺。
戴方元搖搖頭,道:“昨晚出手之人,黑衣蒙面,我認不得他,但是他使得武功似乎是魔教絕學碎心掌。”
“不錯,我也與他對了一掌,確實是碎心掌,若非我與戴館主聯手逼退了他,後果不堪想象。”
素女劍何碧青說道。
她一聲青色長衣,烏髮挽起,容顏精緻,看起來三十歲出頭,臉色和戴方元一樣,都是有些微微發白。
“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叫進來試試便知,若不是他做的,自然最好,若真是他做的,那他這次就是自投羅網,本捕頭絕不會放過他。”
那位銀章捕頭說道。
戴方元立刻點點頭,示意那名弟子將張元請來。
那弟子領命,恭敬的退下。
“張少俠,我家館主有請。”
那弟子來到門外,開口說道。
張元點點頭,跟了進去。
整個武館規模不小,院子裡有很大的破壞痕跡,好幾間房屋都崩塌了,地面沾滿血跡,昨晚的戰鬥動靜絕對不低。
跟着這名弟子一路七繞八繞,來到了一處後院之中。
遠遠地便看到了一羣人站在那裡。
一個捕頭、一個少婦、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子,皆在將目光向自己掃來。
在他們身後,龍紫衫、胡千山、戴玲俐,和一位老奴,靜靜站立。
“張少俠,聽說你翻天手的功夫不錯,馬某正想要領教領教,希望張少俠不吝賜教。”
忽然,那位捕頭聲音清朗,傳蕩了開來。
呼!
他翻身一躍,黑光閃過,快到極致,瞬間出現在張元近前。
一掌轟出,掌心中夾雜狂風呼嘯,發出嗚嗚聲音,直似風雨交加,雷光電閃。
張元臉色微變。
好強的掌勢!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暴掌法!
不過他卻怡然無懼,大笑一聲,“來得好!”
九陽真氣運轉,夾雜浩瀚掌風,一掌迎了過去。
他並未全力催動九陽神功,不然以他現在160牛的力量,區區一位銀章捕頭,一招就可以震死。
他一掌迎去,只出了兩成內力不到。
砰!
兩掌相交,空氣中發出一聲悶響,像是龍皮大鼓震動,可怕的聲音將龍紫衫、胡千山、戴玲俐等人全都震得雙耳失蹤,渾身血氣紊亂。
他們內力不強,即便相聚了七八米遠,也都受到強烈影響,臉色發白,忍不住向後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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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主戴方元、素女劍何碧青,同樣不由得悶哼一聲。
他們本就有內傷在身,此刻受到強悍掌風衝擊,頓時血氣再次翻涌,五臟隱隱動搖,不過他們卻選擇生生承受,沒有動彈分毫。
二人面面相視,心下駭然。
好深厚的內力!
這少年能與馬捕頭的風雷掌相持一二!
這簡直恐怖!
場中,馬捕頭臉色微變,受到一股強大勁力衝擊,當即不受控制的向後翻退,落地之後,又連退了四五步,纔將強大的力量卸開。
與此同時,張元也佯裝受到衝擊,臉色潮紅,迅速倒退了出去。
“好掌法,好內力!”
馬捕頭看着張元,忍不住喝彩。
他還從未見過年輕一代中,有內力如此深厚之人。
這少年怕是有接近的人榜實力!
張元喘了幾口粗氣,忽然擡頭看向馬捕頭,開口喝道:“這位大人,爲何一見面,就對在下痛施殺手?”
現在該他興師問罪的時候了。
江湖人做任何事,都要講個由頭。
沒有由頭就突然出手,這就和魔教無異!
咱就是這麼一個愛計較的人!
馬捕頭立刻迎了過來,充滿歉意,拱手道:“張少俠勿怪,在下春申城銀章捕頭馬鎮鏢,向少俠賠禮道歉,是馬某唐突了,馬某以爲你是魔教中人,故而出手試探,但張少俠內力剛陽正大,絕非是魔教內力,魔教中的功法,大都偏向陰森寒冷,與少俠的截然不同。”
他光明正大說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與搪塞。
張元直接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依舊有些不開心,但這馬捕頭似乎也不是那樣討厭。
這時,戴方元、何碧青二人也都走上近前。
“張少俠,戴某似乎與你並不相識,不知少俠來此,所爲何事?”
戴方元忽然疑惑的問道。
馬捕頭、何碧青也都看向了張元。
張元心中一凜。
這是在懷疑他了?
“在下聽聞貴館遭遇歹人襲擊,擔憂龍姑娘和胡少俠遭遇危害,故而前來看看,想順便問問情況。”
張元笑道。
不知我這樣說,他們信嗎?
龍紫衫、胡千山眼神中頓時流露出濃濃感激。
他們與張元也不過是昨天才認識,張元便如此關心他們,頓時讓二人心緒澎湃,難以遏制。
馬捕頭、戴方元、何碧青皆是看了看龍紫衫二人。
“多謝張少俠關心,我們沒事。”
胡千山抱拳道。
張元微微一笑,道:“沒事就好,可知那歹人相貌?”
胡千山微微搖頭,苦笑道:“這倒不知。”
“張少俠也對此事敢興趣嗎?”
馬捕頭問道。
“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在下豈能袖手旁觀?“
張元痛恨道。
“想不到張少俠有如此俠義心腸,張少俠想知道情況,不如我們坐下細談,如何?”
馬捕頭開口問道。
“固所願耳。”
張元說道。
當即一羣人向着涼亭走去,坐了下來。
馬捕頭向張元詳細的訴說了事情經過。
期間龍紫衫、胡千山,還不時的補充一句。
很快,張元便弄清楚事情大概。
“這麼說是你們離開衙門,剛回到家中不久,就遭遇到了魔教高手襲擊?那魔教高手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想擒拿你們,是嗎?”
張元眉頭微皺。
“不錯。”
龍紫衫、胡千山當即點頭。
這就奇了怪了。
只抓不殺,莫非是想得到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魔教自遠古之後,一分爲七,可知道是哪一支做的?”
張元問道。
“他使用碎心掌的絕學,很難判斷是哪一隻。”
戴方元說道。
魔教七支,有兩支都精通碎心掌,一個是移花宮,另一個是原先的魔教本部,自魔教分散後,依然自稱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