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條岔路橫生的荊棘叢,你不想被這路途中的枝枝椏椏給牽絆住,但是命運就是這樣喜歡看着一個個的人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時而讓你嚐到些甜頭,繼而將你推下萬丈深淵,再給你一顆糖果哄哄。抉擇往往是這條岔路上最難避開的枝椏,一旦斬錯枝椏,那藤蔓將會把你層層包裹起來,透不出一點氣,直到你懊悔當初的選擇時已經晚了。
當龍馬還在這條路上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時,瑾的媽媽已經爲他斬下了這一刀。瑾的媽媽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蘇淇,蘇淇看着櫻乃悶悶不樂的模樣,很是心疼,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一個本該如陽光一樣在陽光下跳躍的女孩子,現在每天不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書就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照料花園中的花花草草,或者就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着窗外發呆。無論做什麼都是安安靜靜的,聽櫻乃的奶奶說這個孩子雖然有些內斂,但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整天都安安靜靜的,不主動說一句話,每天只是微笑着和衆人點個頭算是打招呼,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吃完飯後靜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瑾好幾次上來想帶櫻乃出去散散心,但是都被櫻乃拒絕了,櫻乃每次都是抱歉一笑,隨後又偏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櫻乃覺得自己矯情了,不就是看見龍馬和一個女孩同進同出嗎,這也沒什麼不是嗎,爲什麼自己在看見的時候心會那麼的疼,好像撕裂了一樣,在聽見那一聲卿卿後,爲什麼覺得整顆心都在嘔血,都在刺疼,好像小針扎進去一樣。龍馬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回來說今晚不回來了,在外面陪朋友。櫻乃看向窗外,幻想着此時的龍馬和卿卿,他們此刻在做什麼,在哪兒玩耍。如果不是聽龍馬自己說 ,她打死也不會信,原來自己在笑起來的時候和卿卿有那麼的像。櫻乃自嘲的笑了笑,龍崎櫻乃,該醒醒了,他做的那一切不過是將你當成替身罷了,如今你也該功成身退了,沒什麼值得留念的。櫻乃轉身下了樓梯來到下面客廳,正看見蘇淇在打電話,也不知道在打給誰,櫻乃等蘇淇打完電話之後走過去抱着蘇淇,窩在蘇淇的懷裡說:“阿姨,我們走吧!”
蘇淇聽見這個回答別提有多開心,早先看見櫻乃精神不太好的時候就提議說帶着櫻乃去歐洲玩一圈,排解排解負面情緒,可是那時候櫻乃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現在櫻乃自己說要去,這真的比暴打那個臭小子一頓還開心。
“我去訂機票!”蘇淇在櫻乃的臉頰上親了親,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隨後掛了說:“今晚七點的,收拾東西去吧,我的小公主!”
櫻乃點頭,上樓。
等瑾和不二等人回來後,發現家裡除了管家外空無一人。瑾在客廳逛一下,隨後看見茶几上的便利貼,上面寫道:“死小子,老媽帶着小公主去歐洲了,你自己隨意。不要太寂寞哦!”還附上一個笑臉!
瑾看着這張便利貼,憤憤的把便利貼啪的一下拍在牆上,然後憤憤的說:“該死,支開了我!”
不二看着便利貼上的字,皺眉了一會兒,轉身對大石等人說:“我們也收拾收拾吧!”
大家都明白不二的意思,纔來中國還不到一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龍崎受傷,龍馬也莫名其妙的讓大夥兒搞不清狀態,而大家識相的閉嘴默默的收着行李。而這個時候龍馬從外面走了進來,和龍馬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孩。
看着客廳門口站着的兩個人,大家吃驚了,就連不二都驚訝了一把。龍馬看着大家吃驚的表情,解釋道:“學長們,我要配卿卿去一趟歐洲,中國之旅我就不和你們一道了!”
女孩兒看着大家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於是甜甜的自我介紹道:“學長們好,我是卿卿。”挽着龍馬的手笑着繼續:“龍馬的女朋友。”
“什麼!!!”
龍馬也是一愣,卿卿什麼時候是女朋友了。龍馬下意識的說了句:“卿卿的意思是女性朋友!”
“我就說嘛,小不點女朋友是龍崎,怎麼又跑出一個來呢。原來女性朋友也可以叫女朋友。”英二拉着大石興奮的說:“大石,我也有很多女朋友!”
不二扶額,看向英二有些無奈,英二,你敢不敢再白癡點。但是這個時候也只有不二是最理智的人,不二看着越前說:“越前,你去收一下行禮,我們要回日本,去機場大家順路。”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拿着行禮到了大廳,這時龍馬發現沒有櫻乃,“龍崎呢?”
“和阿姨一起去度假了!”不二說的很含蓄,既沒有說出地點也沒有說出時間,只是淡淡的說着一件事。
龍馬點頭:“也好,度度假總是好的。”
衆人都出了瑾家的莊園,這是瑾的聲音很冷,冷得不二挑眉。“越前,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到她!”
“大家在日本等着我喲,我處理完公司的事就飛日本和你們繼續觀光玩耍!”瑾對其他的人這般說着,那語氣和對越前的簡直就是兩個人說出口的。“你們到了日本記得報備一下!尤其是你不二,你可得好好的!”
“好”不二的一個字說出口後,感覺今天的太陽真可愛,小風吹着很愜意。
就這樣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不一會兒偌大的莊園只剩下老管家和瑾了,瑾看着空空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衝了個澡換了套衣服開着自己最喜歡的車駛出了莊園。
此時飛往歐洲的飛機上,卿卿靠在龍馬的肩上說:“我是不是讓你難做了。”
“沒有,乖,快睡會兒,要到了我再叫醒你!”龍馬拿着毯子蓋在卿卿的身上,溫柔的出言寬慰着。
而飛往日本的飛機上,衆人早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
“你們說越前瞞着我們什麼事?”桃城急得像只猴子一樣。
“小不點這次真---真不男人!”
海堂咬牙:“他算什麼男人!”海堂只要一想到櫻乃縫了十一針,越前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碎的撿都撿不起來。又想到那個叫卿卿的女生,海堂想的其實很簡單,越前是龍崎的男朋友,那就不該對櫻乃那樣子。海堂真是單純了!
“別太早說這種話,爲了這件事,難不成你們還孤立越前不成?”大石出來圓場。
“就像你們說的,越前這次的行爲的確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但是這些龍崎不問,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問。再者那個叫卿卿的女生,看着和越前的關係不一般。而越前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他在中國有這麼一個朋友,顯然越前想自己處理這些,我們能給越前的只有信任,不要忘了我們都是青學的!”不二邊說邊看着衆人的表情,說完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飛機飛過天際,在天空中留下一條 白色的尾巴,像是想要挽留什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