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剛放完,就聽見寶兒喊“媽媽”。
雲默初趕緊放下碗筷,走進屋子裡。原來寶兒睡得正香,被一陣炮聲吵醒,轉身想跑進雲默初的被窩,一摸居然沒人,就喊了起來。
正在睡覺的玲兒沒被炮聲吵醒,反而被寶兒的喊聲吵醒了。
“寶兒醒了,來穿衣服,新衣服哦!玲兒,你也快起來,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吃過早飯去集市上轉轉。”雲默初一邊給寶兒穿衣服一邊說。“玲兒也穿上新衣服吧,這些天的飯,由我來做就好。”
玲兒也起身把新衣服拿了出來,雲默初也有,只是要做飯,所以沒有穿。這些新衣服,都是夏霖蕭在寶兒醒來的第二天命人趕製的。
穿好衣服,洗漱好後,幾人走出屋子。院子裡的桌子讓李青收拾好了,雲默初又走進後院準備早飯。
“爹爹,你看,新衣服,好看嗎?”寶兒跑到夏霖蕭面前轉個圈問道。
“好看,寶兒最漂亮了。”夏霖蕭抱起寶兒誇讚的。
“那—是媽媽好看,還是我好看?”寶兒轉着眼睛說道。
其他人聽見寶兒這麼問,都看過來,看夏霖蕭怎麼回答。
“你是盛開的桃花,粉嫩,可愛!你媽媽是綻放的水仙,輕靈,美麗!”夏霖蕭想了想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夏梓萱他們在心裡,切了一聲。沒有看到夏霖蕭出醜,心裡又些小失望。
“嗯,頭好疼。王爺!”安伯站在門口,一手扶門,一手拍打着腦袋,一擡頭正好看見抱着寶兒的夏霖蕭。趕忙行禮,“老奴失禮了。”
“不妨,昨天高興就好。先去洗漱一下,緩解酒勁。”
安伯去了後院,到井邊打水。夏霖蕭抱着寶兒坐在鞦韆上逗寶兒玩。木晴空不知道跑哪去了,李青也去了後院梳洗。夏梓萱從見到穿着新衣服的玲兒,就一直跟在她後面。
“玲兒,你今天可真漂亮!”夏梓萱讚歎道。
今天玲兒穿的是一身水綠色,特意挽了個單螺頭型。一邊是雲默初給她的翡翠簪子,
一邊是粉色珠花,薄薄的齊劉海,鬢角也留下一縷長髮,再加上一對金裹翡翠耳墜。本就清秀的玲兒,更加水靈,婉約。着實是一個小家碧玉。
“你那意思是說,我以前不漂亮了。”玲兒道。
“沒有沒有,以前是清秀可人,現在是靈動婉約。”夏梓萱看到楊文遠的愛情是,就想起了玲兒,當時自己還沒弄明白。上次回來後玲兒沒有搭理他,讓木晴空一陣嘲笑,心裡很難過。從那以後夏梓萱就知道,自己喜歡上玲兒了。
“這還差不多。對了,昨晚我走後,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玲兒說道。
“當人………“
後院……
安伯李青洗漱好之後走進廚房,想幫着雲默初幹些活,總不能讓王妃爲他做飯吧。
“安伯,你醒了啊。”正在包包子的雲默初道。
“嗯,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安伯左右看看拿起盆清洗蔬菜。
“是啊,王妃,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李青說道。
“不用,你們去前面休息吧。”
“哪能讓王妃忙着,我們去休息啊。這樣,心裡會不安的。”安伯道。
“是啊,”李青也點了點頭。
“那好吧,安伯幫我洗菜,李青會燒火嗎?”見李青點了點頭,又說,“那你幫我燒火吧,先蒸包子,我在弄些菜餅吃。”說着雲默初把最後一個包子放進提籠裡,等着李青把鍋燒開。又去看看爐子上煮的粥,開始和麪準備做菜餅。
“對了,”看着正在切菜的安伯,雲默初道“安伯,你能說說你女兒的事嗎?”雲默初真心想幫安伯。
“王妃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女兒?”安伯切菜的手停了下來。
正在燒火的李青說道,“安伯,是你昨天醉酒後說的,光說你女兒不見了,就睡着了。”
“沒什麼,酒啊真不是個好東西,以後,還是少碰爲妙!”安伯又切起菜來。
“安伯,你就說說吧,人多好辦事。”雲默初勸道。
“
是啊,安伯,還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的?”李青附和着。
切好菜的安伯放下刀說,“那好吧,說說,憋在心裡久了,說出來也暢快些。”安伯頓了頓又說,“我不是都成人,是南邊一個小城的人。我讀書較多,也有些小聰明,就不甘心在小城裡窩着,想來都城打拼。於是辭別了父母妻女,一人來到都城,卻發現原來是自己太過託大了。十年前,家鄉鬧饑荒,我家家境本來不錯,但是父母心善,把東西都分了。最後父母餓死,妻女便一路乞討來到都城找我。但是不幸姍兒剛來到都城就染病了。因爲鬧饑荒,我寫的書信並沒有到他們手上。妻子去我以前做事的地方沒有找見我,就在破廟裡安身。直到有一天在集市上碰見正在乞討的妻子,才知道原委。趕忙回到破廟,想帶着姍兒醫治,但是到地方,姍兒卻不見了。我辭去教書先生的工作,每天陪着妻子到處找。三年後,妻子因思念過度也走了,我絕望了,身上那些年省的錢也花完了,正好趕上九王爺弱冠搬進府邸,我也就來做個管家。這些年,也沒有停止尋找,但是姍兒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原來如此,安伯,不要傷心,我們會幫着你去找的。”雲默初在安伯敘述的時候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是啊,安伯,你應該早點說,王爺肯定會幫你找的。”李青也說道。
“我就是怕麻煩王爺,纔沒有說的,現在說出來,心裡輕鬆多了。”安伯把切好的菜裝進盆裡遞給雲默初。
“安伯,姍兒一定會找到的。姍兒現在有多大了?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徵?”雲默初接過菜說道。
“姍兒過了這個年已經十八歲了。身上嗎……“安伯想了想說,“姍兒背上,就在脖子下面一點點的地方有一個鈴鐺型的褐色胎記。”
聽到這,雲默初心裡咯噔一下,真麼那麼像玲兒。玲兒也是十年前自己撿到的,看到她有一個小鈴鐺才取的名字。我記得有次換衣服的時候好想見到過胎記,當時還說,不愧是叫玲兒,身上還真有個小鈴鐺。難道,玲兒就是葉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