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太古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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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八百年?”衆人都驚呼。

上古散人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是偶然參透了宇宙奧妙,窺透了天地玄機。自是得到長生之法。這三千多年來,我又參照一些天象運作之道,悟出了太初之時的一些玄機。”

“太初之時?什麼玄機?”衆人都迫不及待地問。

上古散人自飲了一杯酒,徐徐說道:“太初之時,就是宇宙萬物還沒有形成之時。那時,天地一片虛無,又可叫一片混沌。至於到底是虛無還是混沌,這個無從知曉。但是一旦宇宙脫離了那個太初的狀態,進入與我們現在身處的太玄界毗鄰的狀態,就可以根據目前的狀態進行反推,得到最初時的狀態了。”

李天龍似懂非懂,問道:“那麼,你推出了太初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古散人眯着眼睛,深陷的眼窩如兩個黑洞一般,又小喝了一口酒說道:“天地之始,萬物無存,但卻有靈氣孕育。靈氣就如靈魂,必須找到一個載體纔可以長存,就如我們的靈魂必須依附於我們的肉身一樣。而天地之始的靈氣,則凝在一塊石頭之上,那石巨艱無比,靈氣在上面漸漸滋長,我爲那石頭取了個形象的名字,叫做天啓之石。

後來靈氣越來越多,越聚越強,漸漸分出一邪一正兩儀來,故而人間有人說,太極分兩儀。那太極,就是太初之靈,兩儀,就是一邪一正兩儀。我又爲兩儀分別取名爲天罡,天琊。正爲天琊,邪爲天罡。”

萬南山疑惑道:“爲什麼要這樣取名?”

上古散人說道:“天地本爲一體,正邪亦本爲一體,這是密不可分的,正中有邪,邪中有正,這世間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

“那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方四居問道。

“兩儀相爭,越來越烈,後來,那石不堪重負,兩儀遂分,天宇振盪,天地也自此分開。有人叫開天闢地,也有人叫宇宙大爆炸。”上古散人說道,“而那天啓之石,爆爲各種碎片塵埃,漸漸落於太土之上,其中的靈氣繼續滋長,又吸日月光輝,漸漸形成世間萬物,而世間萬物,又依碎片的正邪之氣,分出兩道來。也就是說,你我都是來源於這天啓之石的碎片。”

衆人皆以期待的眼神望着上古散人,等着他接着說下去。

上古散人故意停下來,又喝了兩口酒,說道:“只是,還有兩塊較爲完整的晶體,遊歷在玄空之中,一塊就是天罡靈晶,一塊叫做天琊靈晶。兩塊靈晶中的靈氣,都希望繼續與對方戰鬥到底,他們都希望找到一個能夠發揮他們意志的載體。天罡首先降落到了太玄聖土之上,落在了狼月山巔,在那裡形成了後來的仙石村。這天罡靈晶在世間轉過幾次手,如今卻到了李天龍的手中,現在被封存在這柄天罡寶劍之中。”

方四居大驚,臉上露出畏懼之色說道:“那天罡本爲至邪之物,這天罡寶劍則爲至邪之劍,李天龍豈不是要……”

上古散人搖了搖頭說道:“天罡雖爲至邪之物,然而邪只是他的本性。李天龍如能駕馭天罡,則邪可爲正用。所以,這世界到底前途如何,或許將由這個年輕人說了算。”

李天龍驚道:“什麼意思?”

上古散人正色望着李天龍,語重心長地說道:“天罡威力巨大,又可隨你的修爲而升級,他在你手中,你爲正,天下生,你爲邪,天下亡。正所謂,天罡在手,天下無敵,天琊不出,誰與爭鋒?”

“也就是說,只有天琊可以剋制天罡?”萬南山問道。

上古散人點點頭說道:“不錯,只是天琊遊於茫茫玄空,卻不知所蹤,如今是否被世人所得,亦不得而知。”

李天龍望着天罡寶劍,沉默良久,問道:“可否將此劍藏起來,我怕我駕馭不了他。”

上古散人搖搖頭說道:“不可,天罡有他自己的意志,你棄了他,他會找到新的主人,如果新的主人是邪魔歪道,那天下就再沒有希望了。所以,倒不如拿在你自己手中好些。”

衆人都對着李天龍點了點頭。上古散人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說道:“這本《太古玄經》是我這三千多年來的傾心力作,旨在揭示天地奧妙,我適才所講的一切,在這本書裡都有記載。我留有底稿,這一本就送給方四居先生,你可以參閱參閱。”

方四居鄭重地接過書來,欽佩地說道:“上古散人可參透太初之道,真神人也。”

席間,李天龍又把六峰論道上發生的事給大家說了一下,表明了此次下山的目的。方四居表示一定會號召天下朋友,盡力相助。

散了酒席,李天龍自回房中,途經花園時,正見園中一女子在池邊黯然神傷,夜色之中,卻看不清模樣。李天龍走過去,那女子聽到腳步聲,也站起來向這邊觀望。

“心怡,是你?”李天龍驚叫道。

方心怡顯得異常憔悴,看到李天龍,突然嘴巴動了動,眼裡就流出淚來。

李天龍又激動又心疼,上前想要爲方心怡擦掉眼淚,方心怡去避了開去。

李天龍問道:“心怡,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不開心?”

方心怡抽泣了一會兒,不住地用衣袖擦試臉上的淚水,看得楚楚可憐,良久才略微平靜下來,說道:“我沒事,李公子,天色不早,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李天龍一臉無賴地說道:“不行,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賴着你。”

方心怡顯得愈加憂傷,低頭輕聲說道:“公子,心怡已經嫁人了。”

“什麼?”李天龍大聲驚叫,突然又覺得不妥,遂捂上嘴警惕地四下觀望了一番,這才壓低嗓門問道,“莫不是嫁了那萬南山?”

方心怡點了點頭,淚水又流了出來。

李天龍怔怔地看着方心怡,良久無語。

方心怡說道:“你走之後,我日夜思念,可是三年過去了,你杳無音訊,我都成老姑娘了,難不成要等你一輩子?父母做主,將我嫁給了那萬南山,我初時反對,可後來轉念一想,你是仙,我是凡,你到七八十歲時,還是年輕小夥子,我那時卻是老太婆了,自是不太合適,所以就從了父母之願。李公子,你別怪我。”

李天龍長嘆一聲,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只要你幸福,我就滿足了。”

方心怡點了點頭。

李天龍問道:“萬南山對你好嗎?他要敢辜負你,我第一個宰了他。”

方心怡說道:“萬南山是南方遊俠出身,在凡間有些名氣,只是這種人心裡往往只有他的那些兄弟哥們兒,對女人之心卻不甚懂,不過也罷,他倒是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爲,不然我爹爹也不會饒他。”

李天龍看着方心怡憂傷的臉,心如刀割,這朵嬌花,因爲自己的不珍惜,如今已經採在了別人手裡。而從方心怡的表情神姿還有隻言片語裡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幸福,她不愛萬南山,她的心裡,始終記掛着我李天龍啊。

李天龍突然好想把這張臉捧在手裡,送上自己最深情的一吻,可是……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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