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您見多識廣,您看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古鼎,但又像是一個丹爐。難道華夏古時的煉丹方術真的還沒有失傳,還在這個世間流傳?”
包括年老在內,此時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杜澤的身上。
此時,他正用一個小推車,緩緩的推着神農鼎進入會場。
“這是弄什麼?鐵錘神醫的助手,推進來的,這是什麼東西?”
看着這個古色古香的小鼎。
沒有人知道易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連親手推着神農鼎的杜澤,他跟着易晨學醫也有一個多月了,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神農鼎。此時就連他都有些摸不清楚頭腦。
但這份神秘感,卻更讓人興奮,聯想到剛纔易晨說的那句,‘將見證中醫史上最偉大的奇蹟!’
衆人更是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生怕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閃光燈不停的閃爍,來自全球各地的各路新聞記者,紛紛找好最佳的拍攝位置,要將這一刻記錄下來,第一時間發佈出去。
杜澤緩緩的將神農鼎,推入會場中心的病房,就如同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病房極強的隔音效果,將會場裡喧鬧的雜聲全部阻攔在外。
“師傅,我來了。”
杜澤有些疑惑的望着易晨說道。
“好。”
易晨微微一笑,他按下了胸口的連通全場音箱的麥克風。此時他說的話,全場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護士小姐,麻煩你給我準備冰片、樟腦、麝香……”
一連串的藥名說完之後。易晨在病房裡轉了一圈,雖然他看不見外面,但外面的人卻能看到他臉上的微笑。
“諸位千萬不要眨眼睛,因爲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說完,易晨便關上了麥克風,只是微笑着等待。等待着護士將他要的藥材拿來。
“師傅。我們這麼高調好嗎?這一次好像有些玩的太大了啊。”
杜澤有些擔心的小聲說道。
他以爲自己算是大膽了,但是現在他發現跟易晨比起來,自己所謂的大膽。根本就不值一曬。
杜澤有些不明白了。
這還是自己那個溫和客氣,待人向來都是很低調的師傅嗎?
先是在休息室裡,將號稱國醫聖手,曾經親自爲華夏一號治過病的楊武給氣的吐血。讓他難看無比。
而現在。行事仍舊是如此高調無比,將全場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易晨接下來要做什麼,但行事如此高調,萬一搞砸了。
那可就成了全球人的笑柄啊。
這不僅僅是易晨自己的事情,還會連累的華夏中醫成爲所有人茶餘飯後嘲笑的對象。
“臭小子,你還敢教訓起師傅來了?”
易晨敲了敲他的頭笑道:“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向來不會做的。”
此時此刻。整個會場裡,所有的人也果然如杜澤猜測的那樣。已經是譁然一片了。
所有人都被易晨吊起了胃口,等待着看易晨嘴裡說的奇蹟究竟是什麼。
“年老,怎麼回事?不是說,這一次是你親自參賽的嗎?怎麼弄了個這麼冒冒失失的年輕人上去,還什麼鐵錘神醫,這事要是搞砸了!我們主辦的這次全球醫術交流大會,就成了一個最大的笑話啊!”
省衛生廳王廳長帶着馬院長,來到年老身邊,一副不滿的口氣沖年老呵斥道。
“呵呵…”
年老轉過頭去,他先是看了王廳長一眼,他卻是不甩這個省衛生廳廳長,直接冷聲道:“沒大沒小的,你父親都沒有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你!年言知!哼!”
王廳長氣憤的一甩手,便離開了。
“年老,唉……”
馬院長也是長嘆一口氣,緊隨着王廳長也離開了。
看着憤怒離去的王廳長,年二爺忽然說道:“大哥,您對小杜有幾分瞭解?他今日行事,的確有些太過了。若是弄砸了,王廳長不敢來找我年家的麻煩,但恐怕不會放過他啊。”
“聽天由命吧。”
年老此時也嘆了口氣,說道:“小杜這個人我一直都看不透。他平時待人和氣有禮,爲人十分的低調,甚至是經常閉門不出。但今日……唉,聽天由命吧。可如果他真的傳承了,古老的煉丹方術,今日便真的算是一個奇蹟,也未必啊。”
年二爺依舊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大哥,您真相信麼?失傳了千年以上的煉丹方術,今日會在他的手裡重現?”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而且這個世界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煉丹方術或許真的會在他手裡重現也說不定。今日他若真的創造了奇蹟,待我離開後,你一定要帶着年家儘量交好他!還有,我走後,你幫我看着度剛。千萬要對他這個師傅,恭敬有加。”
年二爺遲疑了一陣,仍舊說到:“大哥,你真的要跟着方黎離開?方黎來歷不明,爲人神秘的很。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我怕你這一去,是有去無回啊……”
“方兄雖然來歷神秘,但我相信他絕不會害我,也絕不會騙我!”
年二爺急道:“大哥,那方黎究竟跟你說了什麼?又要你跟他去哪裡?你好歹給年家留個信啊!不然,我們以後想找你也找不到啊!”
“我走後,年家就是你當家了。你這急性子得改,度剛的性子就是跟你學的!”
“大哥!”
“別說了。我去了哪裡你以後總會知道的,你也不要找我。我這一去,也是聽天由命了。你看。小杜要的藥已經到了,我們且看他如何創造奇蹟。”
年老望向了易晨的病房。
“杜醫生,您要的藥材已經到了。”
小護士推着一輛小車,將易晨所需的藥材全部都送入了病房當中。
“好了,你先出去吧。”
送走了小護士,易晨又對杜澤說道:“杜澤,你是我大徒弟。但一個多月來我從來沒有親手教過你什麼。今天你便看仔細了,接下來我要做的,你認真去看。結合我給你的那本醫書,你自己去領悟。半年後,我會考校你領悟到了什麼,才決定是否正式收你爲徒……”
“是。師傅。”
杜澤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易晨又打開了胸口處的麥克風,大聲說道:“諸位千萬不要眨眼,因爲,好戲,就要開始了。奇蹟,就要上演了!”
說完,他便將麥克風關掉。並摘了下來放在一旁。
正式開始爲病人治療,易晨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爲這是對病人的負責。
他的眼神也變的有些凝重,進入了心無旁騖的狀態。從針盒裡拿出數枚大小不一的銀針。
“杜澤,你把病人扶起來。”
易晨低聲說道,只見他站着不動,距離病牀上的病人,足足還有兩米遠的距離,眼神當中射出一道精光,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如同鼎天立地的擎天巨柱一般。
這一刻的他,讓杜澤有些不敢直視。
他只覺得,自己拜易晨爲師,是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
易晨的手腕就是那麼一抖,常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動作。但場外的高清攝像機,卻是如實的記錄下來了易晨的動作,並如實的顯示在會場內的大屏幕之上。
所有人都看到,隨着易晨手腕的抖動,他那夾在手指縫裡的幾枚銀針飛速射了出去。
銀針就像是漲了眼睛似的,刺入了病人的人中、風府、啞門等七八處穴位。不輕不重,不偏不倚。
當真是如同武俠片裡拍攝的那種絕世高手一般,飛針便可殺人。
只是,易晨現在不是飛針殺人,而是飛針救人罷了!
“凌空飛針!”
全場在這一刻都譁然了。
此時,會場中不乏如年老這樣的真正的內行人。
全華夏,但凡是有名氣的中醫,今天是十個來了九個。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中醫,可不是看看熱鬧那麼簡單。
易晨這一手凌空飛針,穴位刺的絲毫不差,足以令任何人震驚了。讓所有人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因爲這在常人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隔着數米,一枚銀針要認穴準確,不偏不倚,還要力道控制的好,才能對病人起到作用。
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是武者根本就做不到,而這個時代,武者稀少的就如同大熊貓一樣。
所以,這一門神奇的絕技早就失傳了。
卻沒有人能想到,今天居然在易晨身上又見到了這門絕技。
整個會場,除了年老曾經見過易晨使出這門絕技之外,就沒有一人還能保持平靜的。
年二爺嘆道:“大哥,我算是服你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除了你之外,這世上竟然還有第二人使出這一手凌空飛針的絕技。就憑他這一本事,度剛拜他爲師,不虧!”
此時,易晨和杜澤二人身在病房當中,雖然看不到外面,聽不到外面,也不知道整個會場裡的所有人,已經被他這一手給震驚到了何等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易晨卻可以想象的到。
不過,這還不夠,易晨還需要給這些人加一把火。
因爲,今天易晨來到這裡,便是要今日過後,他的名字傳遍宇內。
不是像先前網絡上那般傳傳就算了,不被真正內行人承認。
易晨要的是真正的‘神醫’之名!
只有這樣,他才能最快的,最好的將神農醫術傳承出去,併發揚光大。
所以,易晨還要給此時已經近乎瘋狂的人們,再加一把火,讓他們真正的瘋狂起來。
他低聲說道:“杜澤,去把麥克風拿起打開,並放在病人的嘴邊上去。”
“好的,師傅。”
杜澤便照着易晨說的做了。
只見易晨輕輕的坐到了病牀邊,手指飛速的動作,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楚,就算是在場外的高清攝像機裡,不放慢易晨的動作,也只能看見一片虛影。
只見易晨的手指,不停的飛速晃動,就像是撥弄琴片一樣,飛速的捻起刺在病人身上的銀針。神農精氣也同時通過銀針,注入病人的身體裡。
不多時,病人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只見病人的手指最先動了一下。
“這是哪裡…啊…我口渴……”
病人這微弱的近乎聽不到的聲音,此時卻通過放在他嘴邊的麥克風,傳遍全場。
“活了…活了……”
“我沒眼花,沒有產生幻覺和幻聽吧!”
“這昏迷了三年的植物人,居然就這樣,只是十來分鐘便開口說話了!”
全場一片譁然,所有人在這一刻,是真正的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