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繪木一直不醒?”放學後,一起來到醫院看繪木的網球部成員,討論着。
“醫生說,繪木也許是意識裡不願意醒來。”
“什麼?爲什麼呢?”
“60%是關於手冢,25%是我們的因素,14.9%是工作的原因。”乾隨身摸出一個筆記本,翻到某一頁說道。
“手冢啊~”不二望向他,“難道手冢你···”
“什麼,什麼,手冢怎麼了~”英二一下蹦過來。
“英二。”大石拉回他,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麼?這種非常時期就不要接近他了。
“手冢,你···”
“到了,快點去吧。搞不好繪木已經醒過來了。”英二又從大石身邊蹦到手冢和不二面前,大石一陣胃痛。
······
“你爲什麼不願醒來,尚茗?”
“不知道。”繪木搖頭,“也許是在逃避着什麼。”
“以前的遺憾還不夠多麼?你還在猶豫什麼?”
“······”
“再不醒來,擔心的人會更傷心。”
“我不想回去。”
“是麼?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從一開始就知道。”繪木頓了頓,“命運,抓不住,也逃不了。”
“給我回去!”那人一腳踹來,繪木的身體飛了起來。
“喂,先打個招呼不行哪?我連心理準備都沒有。”繪木一吼,無法停下。
“白癡,不達目的不準回來!!”
······
朦朦朧朧地,誰在耳邊說話?說的又是什麼?聽不清!
“有個笨蛋已經先進來了。”寵溺的語調。
“你認識的,是茗。”無可奈何加一點顫抖。
“我是四月初*的生日,徽是*月*日,茗你呢?”頓了會,看身邊的女生根本沒反應,做着數學老師的課後作業。“怎麼不說話,這種事也要保密啊,哈哈哈~”悲涼的笑聲,讓人心裡一緊。
“真的嗎?”疑惑地擡頭,看着陽臺上的女生。“嗯,就在那。”女生焦急地答道。他卻笑了,笑如花開。“喂,班長叫你呢。”女生挽過身後男生的肩,指指下面。笑容瞬間僵硬。
“真的要牽嗎?”某甲。“必須。”負責人。“不要”某乙。 “你們忸怩什麼?看我們牽着啊。”她牽過宇的手,向大家示意。宇不好意思的微紅臉。“宇,你怎麼臉紅了?”她不明白,“上次在你牀上睡你都···(捂她嘴幹嘛?)···” “翔,我們走。”“可是,輝這裡···”“這次的節目我不參加。”“輝,等等我~”“拽什麼?”女生不屑地輕吐,他身子一震,默默走遠。看他走遠,迴轉身,早已是淚流滿面。
······
這些都是自己做的,自作自受吧。傷害他,也傷害自己。
那現在呢?怎麼辦?自己好像開始喜歡他了,怎麼辦纔好?要逃嗎?還是···?
······
“繪木,醒過來嘛。你醒過來我就把我最愛的巧克力牙膏送給你,還有草莓味的~”
“超級好喝絕版黃金乾汁已經調配成功,絕對好味道。”乾不知從哪掏出一杯五顏六色的冒着泡泡的乾汁。除了不二和手冢,衆人一致後退了一步。
“繪木,你醒了,我就把裕太借給你玩。”不二微笑,“所以要快點醒過來。”
“大哥!”不二裕太臉紅,什麼叫把自己借給他玩?(“做不二的弟弟好可憐”英二小聲嘀咕道。“就是,就是。”桃城附和。)
“還差得遠呢~”龍馬壓壓帽子,“醒了請你喝ponta。”(“咦?小不點,我也要!”英二一下趴上他的背。“不要。”“什麼?爲什麼?”“不要就是不要!”)
“嘶嘶嘶嘶嘶~”請說正常的話,沒人會翻譯。
安靜了會,“醒來後繞學校,30圈。”手冢吐出一句話,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我要是繪木呀,也不起來。衆人的心聲)
······
真是奇怪,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繪木皺了皺眉,坐起來,揉揉痠疼的眼。
衆人驚駭地看繪木坐了起來,揉眼。
“厲害,手冢~”英二兩眼冒星星地看着手冢,一副崇拜相。
“手冢去當醫生的話,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長命百歲呢?真是好有趣呢。”不二不怕死的開口。
“資料,資料,又有好資料了~”乾眼鏡興奮得不停反光。
······
“好吵。”繪木低吼,“你們幹嘛?”
衆人看繪木睜開眼,開心地圍上來。“已經沒事了。”“醒了就好”“餓不餓?要不要···”“裕太借給你玩。”“大哥?!”
“STOP!!”繪木崩潰,“出去吵行不?我頭很痛···”
鴉雀無聲ing
看他們的表情僵在臉上,繪木一陣心虛,低頭,“對不起,那個···我···”
被人圈在懷裡,好冷,絕對是手冢!!
一把推開他,窩進被子裡,“你很冷,手冢。”
衆人笑翻在地,手冢則是滿臉黑線。終於,“醫院,200圈。”全體石化。
······
“爺爺很喜歡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也很喜歡爺爺”繪木不解的問,“所以呢?”
“父親很喜歡你。”這句又是什麼意思?
“我也很喜歡叔叔啊”繪木再次不解,“所以呢?”
“母親很喜歡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真的也很喜歡阿姨”繪木無語,咬牙切齒到,“手冢,你究竟想說什麼?”
“······”
“······”
“······”
“算了,懶得跟你耗。”繪木掖了掖背角,“我要睡覺了,你請回吧。”
“······”
迷迷糊糊,混混沌沌,怎麼睡不着啊?
“繪木,我們···交往吧。”
搞什麼,竟然會做這種夢?難道自己真是太空虛了?縮緊身子,蜷成一團,繼續睡。
被子被什麼人拉走了,好冷。“幹嘛?我要再睡一會~”聲音有夠慵懶。
“交往。”好冷的聲音,還有爲什麼自己被拖起來了。
面前的人···手冢?“做夢都夢得到你,我們真是有緣啊,手冢。”繪木微笑。
“做夢?”手冢青筋暴起。
“不是做夢嗎?”繪木揪了下,“不痛,果然還是在做夢。”
可惡,掐的自己她當然不痛了!!
“做夢也好累,我要去做‘夢中夢’了,手冢你哪來回哪去了。”繪木打個哈欠,送客。
“回答了再睡。”這算是誘哄嗎?
“回答?”繪木眼鏡已經睜不開了,“好,回答,回答···”完全是要睡着前的狀態嘛。
“給我回答!”有崩潰趨勢。
“是,是,是。不要,不要交往···要睡覺···”
“給我說‘要’再睡。”
“嗯,要···”
“要什麼?說清楚?!”難得手冢你還冷靜的下來。
“要睡覺,睡···睡覺···”
“交往?”真的是手冢國光麼?不會是仁王雅治假扮的吧?!
“要···要···交往···”繪木你死定了,在不清不楚時答應了什麼。
“好好睡一覺”這個關心的聲音是···懶得想了,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