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一角。
兩道身姿婀娜的妙曼身影小心翼翼的從夏風奇房內悄然走出,這正是那夏詩雨與夏若晴姐妹二人。
兩女相視一眼,旋即便神情緊張的閉上房門打算悄然離開。
那日,兩女百般無奈之下已然委身與夏風奇,爾後又禁不住他的要挾,每夜來與他侍寢。待他入睡後才能離去,如此長久之下兩女如今神情皆是有些憔悴。
遊走於自己閨房與夏風奇房內,又如何能不爲人所察覺呢?
兩女相視一眼皆是面露苦笑,二人父母尚在,若是他們知曉這番訊息又如何是好?
得知兩個女兒尚未婚嫁便委身侍奉於一個男子,他們又豈能無動於衷?幾日以來姐妹二人也是一面承擔着精神壓力,一面侍奉與夏風奇,一面又要與父母面前做乖乖女還不能被他們察覺異樣。如此,也是不太好過。
兩女閉門爾後悄聲走着,不過數十步,夏詩雨便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一旁的夏若晴見狀連忙上前扶着姐姐,神情也是驚慌不已。
見夏詩雨一手隱隱遮在小腹處,她便豁然明瞭。二女皆是破瓜不久,又如何禁得住夏風奇連綿不斷的摧殘?
剛纔夏詩雨不過心急片刻,步伐稍快了些便不能自控。一念至此,夏若晴眼眶也是悄然溼潤起來。
作爲修爲孱弱的女子,這便是她們姐妹二人的宿命與必經的噩夢麼?
因爲夏風奇的修爲比她們要強,作爲夏家如今的希望,他便可以這般肆意妄爲麼?
這個答案,她們不知。
但她們卻只能選擇忍受,如若不然,等待姐妹二人的會是那更加可怕的地獄!
甚至不用等到那夏風奇成爲下任夏家家主,他如今便可隨意懲戒自己,且事後也不會有人因自己姐妹而去太過責怪他。
因爲比之夏風奇來,她們姐妹兩人對於這偌大的夏家來說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
其實,夏詩雨與夏若晴兩姐妹亦不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們也時常刻苦修行,啓靈三重境的修爲已然不弱。但終究不是每個人的天賦,能夠得到的資源都是那般極致。
她們不像那霍家兩姐妹一般,能夠得到升靈功法、武技與家族的鼎力培養。
若是她們姐妹也是那般境遇,怕也不止是如今這等修爲。想來即便比不上那夏風奇也不會差了太多,又如何會被他這般任意揉捏?
身份天定,委身與夏家這般家族之中,或許這亦是她們姐妹的宿命。
想到此處,姐妹二人不禁螓首泣淚起來。
相比於她們所受到的傷害,她們更畏懼於父母知曉後的暴怒。
良久,夏若晴忽然道:“聽聞那雷甫刑雷公子在攬星樓下散播功法、武技,其等級皆是無階功法之中的翹楚,想來……比我們如今修行的功法是要強盛不少,不如我們去……拼一次?”
夏詩雨聞言微微搖頭,道:“那般誘惑之下,聞訊而來的人何其之多?就憑我們姐妹兩個啓靈三重境修爲的人又能翻起什麼浪呢?而且,如今少主修爲不在,夏風奇那混蛋已然成爲家族之中的希望。想來他如今已得到了那家傳功法。”
“如此,就算我們姐妹順利得到了那雷甫刑所傳功法,又能……如何呢?”
夏詩雨望着夏若晴惆悵道:“放棄吧,這就是……屬於我們的命啊!”
“我們就只能這樣跟着那混蛋了麼?真是……不甘啊!”
夏若晴齒咬紅脣,有些無奈。想到不久之前伏在她身上如野獸一般肆意的男子,她不禁一陣乾嘔。 曾幾何時,她會想到這個溫和如大哥哥一般的人,會這般蠻橫的佔據她們姐妹二人?她恨那個人欺騙了她們,也恨他奪走了自己姐妹二人的將來。
夏風奇是什麼人?不過是少主夏眠不在後,一個得意忘形的可憐蟲!
夏詩雨黯然一笑,道:“他若能真心待我們姐妹那倒好了,至少我們也不用這般杞人憂天。”
“可是,他會嗎?”
言道此處夏詩雨不禁皺眉喝道:“他這般卑鄙的人,一直以來都隱藏着自身的意圖,先前的他假裝的那麼溫和,與家族中人皆可暢談。可如今呢?得勢之後他可曾再尋過那些舊友?沒有,一次也沒有!他已然忘卻了曾經的自己!即便是如今,他大可對外說一直以來愛慕着我們姐妹,而今已然在一起。可是,他有這麼說嗎?”
“他不過是讓我們姐妹夜夜與他歡好,供他發泄,又可曾再說過……其他?”
“他會真心對我們?省省吧,他不過是將我們視爲……褻玩的對象而已!”
“即便曾經的他是真心的愛慕我們,那亦只是過去式了。即便將來他能夠坐上夏家家主的位置,會去迎娶的也必然是其他勢力女子,與我們無關!”
聽到此處,夏若晴不禁蹲下潸然落淚,誰人無淚?
只因未到……傷心處。
得到她們身子的竟是一個對她們毫不在意的人,這豈不可悲?看着哭成淚人兒的夏若晴,夏詩雨也不禁溼了眼眶。
“呦,這是誰啊?大晚上的,居然在這裡?”
一道話音突兀傳來,姐妹二人不禁聞聲望去。卻是幾個年輕男子提着酒壺趔趄走來。
“夏陽,夏辭……”相繼念出幾人姓名,夏詩雨也是有些詫異。這蓋是因爲他們皆是往日與夏風奇交好之人,亦是夏家庶出子弟裡修爲最爲突出的幾人。除卻那夏陽擁有着啓靈六重境的修爲外,其餘幾人皆然是啓靈五重境的修爲,比之她們姐妹來卻是強了太多。
“這不是夏詩雨兩姐妹麼?兄弟們,我有沒有……看錯?”
爲首一名身着玄色錦衣的年輕男子輕狂笑道,神情亦是有些癲狂,他正是那夏陽!也是夏風奇往昔的兄弟之一。
“沒錯,是夏詩雨與夏若晴兩姐妹,而且她們剛剛從……夏風奇那混蛋的房間裡出來!”夏陽身旁,一名身着白色布衣的男子訕訕說道,此人卻是那夏辭。
“呵,剛從夏風奇那混蛋的……牀上爬起來麼?那滋味怎麼樣?恩?”
夏陽輕笑一聲,旋即便上前兩步一手抓捏着夏詩雨的下頜冷聲喝道。
夏詩雨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聽着他口中的喝語,不禁又是一陣神傷。
俏臉之上,淚珠不止。
走廊殘燈下,夏陽不禁氣笑着複道:“我在問你話!”
望着夏陽這般逼問姐姐,夏若晴連忙起身就欲阻攔,卻被一旁的夏辭壓着臂膀不能動彈。身着青裙的夏詩雨忽然苦笑一聲,帶淚的黑瞳也忽而望向夏陽,冷冷地道:“你想……要我說什麼?”
“你想從我的口中……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