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也是歡喜地說道:“爸爸,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的服侍你的,不會讓你再累壞了。”
白兆臣使勁的點了點頭,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他自從木文卿離開自己之後,就一直沒有結婚,就準備這麼孤零零的過一輩子好了,沒有想到在他四十多歲的時候,又多出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上天的惠顧了。他說道:“好好好,我的好女兒,爸爸不要你服侍,只要能讓爸爸經常見見你,爸爸就高興了。”
歐陽月看着自己親生父親開心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暖,自己的養母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只有一個歐陽天照顧自己,可是他也是對自己算計得很,讓她絲毫感覺不到父愛,她此時也是露出了盈盈一笑,說道:“爸爸,我會天天陪着你的。”
白兆臣頓時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那倒不用了,不然的話,李子羽這小子會拿刀砍死我的。”他從李子羽和歐陽月兩個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的。
歐陽月偷偷地看了看一旁淡淡微笑的李子羽,小臉立刻就通紅了,嬌嗔道:“他敢,他如果敢欺負你的話,我就不理他了。”
李子羽笑着說道:“白總裁,我前天電話裡面說的對不對啊?只要你來,這裡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還是好事。”
白兆臣笑着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還真的幫自己找到了女兒。說道:“李子羽,哦,不,既然月月都叫你子羽了,我也叫你子羽好了,謝謝你了,謝謝你幫我找到了我二十年沒有見過面的女兒,我真心的謝謝你了。”
李子羽微微的搖了搖頭,含笑地說道:“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月月,你不用謝我什麼的。”
白兆臣然後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兒,說道:“月月,這些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爸爸以後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歐陽月偷偷地看了看李子羽,紅着小臉說道:“爸爸,也沒有了,有子羽幫我,我這些年也過得很快樂的。”
白兆臣畢竟是商場裡面跌打了很多年了,何等的精明?自然聽出歐陽月這句話裡面的含義了,李子羽的確幫助過她不少,可是以前呢?再她還沒有認識李子羽的以前呢?他眼睛裡面閃爍着一道精光,說道:“那以前呢?那個陳惠芳和歐陽天沒有好好的對待你嗎?”他此時只有歐陽月一個親人,所以把全部的愛都侵入給她了,所以不管是什麼人,傷害歐陽月的,他都要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歐陽月一聽到他這句話,目光又黯淡了許多,說道:“我媽媽,哦,我的養母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歐陽天,我的養父,對我也很好。”
白兆臣一雙眼睛幾乎要眯成了一道縫了,緩緩地說道:“那個什麼歐陽天對你真的那麼好嗎?”
歐陽月心中其實已經是翻天覆地了,歐陽天怎麼說,也不會是一個好字可以解釋的,可是歐陽天已經死了,自己還能在自己的親生父親面前說他的壞話嗎?歐陽月做不到這樣的事情。她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我養父,他對我很好的。”
白兆臣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睛裡面閃爍着一道殺機,這個歐陽天肯定是虐待自己的女兒了,留不得。他也不想這個時候強迫自己的女兒說什麼話了。他繼而又笑着說道:“好好好,月月,那就好,你這些年過的很好,那爲父我就放心了。”
李子羽在一旁笑着把歐陽月拽到了自己的身旁,說道:“好了,好了,你都握着月月的手都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知足了,該我握一會了。”
白兆臣氣得直翻白眼,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她是我女兒,我握着她的手一會,又有什麼關係呢?你,你這小子,簡直是一個混蛋。”
歐陽月紅着小臉,羞澀地說道:“子羽,他,他是我父親啊。”
李子羽笑着對她說道:“你現在還是和瑩瑩和倩倩打一個招呼好了。”他說着這句話的同時,朝着坐在沙發那裡,發呆的瑩瑩和倩倩拋過去了一個眼神。
歐陽月頓時明白過來了,自己的身份一確定下來,那自己和瑩瑩倩倩的關係就要發生很大的變化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低聲叫道:“瑩瑩,倩倩。”
瑩瑩和倩倩兩個人都急忙站了起來,也是手足無措,半晌才叫道:“姐姐。”
歐陽月也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以後,以後,以後就是……”
瑩瑩還是比較看得開的,而且這個時候也應該由她來說的。所以她上前拉住她們兩個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笑着說道:“我們本來都是,都是羽哥哥的女人,就是好姐妹了,現在我們豈不是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姐妹了嗎?”
歐陽月和倩倩聽到了這句話,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都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們一直都是好姐妹的,以後還是好姐妹的。”本來極爲尷尬的三個人,憑藉着“好姐妹”三個字,都是會心的一笑,是是非非,都是上輩人的事情了,更何況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了,而她們現在都是李子羽的女人,何必計較那些呢?
白兆臣這個時候走到了李子羽的跟前,低聲說道:“臭小子,你老實告訴我,那個混蛋歐陽天是不是對月月不好?我非宰了他不可,敢這麼對待我的女兒。”
李子羽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知道白兆臣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二十多年沒有見面的女兒了,是父愛氾濫,爲了歐陽月,是什麼事情也會做出來的,即便是把整個江夏市都毀滅了,也在所不惜。他說道:“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白兆臣一愣,低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子羽微微一笑,說道:“因爲他在一年以前就已經死了。”
白兆臣頓時氣得牙齒真癢癢,偷偷看了看歐陽月,見她正和瑩瑩倩倩兩個人坐在那裡聊天,沒有理會他們這裡,才低聲說道:“怎麼就這麼便宜他了,他是怎麼死的?他埋在哪裡?要不要我把他挖出來,然後用火把他燒了。”
李子羽頓時搖了搖頭,這個白兆臣也太變態了吧?竟然想把人家的屍體挖出來,用火燒了。他低聲說道:“雖然歐陽天對月月不怎麼好,但是也把你這麼大一個女兒養到了二十歲,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再說人家早已經死了,你何必做這麼噁心的事情呢?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白兆臣聽到了他這番話,還是點了點頭,歐陽天畢竟幫自己的女兒養這麼大了,而自己卻是二十年來,沒有照顧過對方一下,如果算起來的話,自己纔是最大的罪人呢。他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人都已經死了,我還計較那麼多幹嘛啊?”他看了看臉上帶着淡淡微笑的歐陽月,說道:“現在我能做只有讓月月開開心心的,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彌補過去對她的虧欠,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時候,郭子明和葉英兩個人也是一臉愧疚地走到了白兆臣的面前,低聲說道:“兆臣,過去是我們對不起你,現在還牽扯進了這麼多的集團,幾乎把你的方鷹集團消滅掉了,我們兩個人也是最大的壞人,你就好好的懲罰我們兩個人吧。”
白兆臣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也都蒼老了許多,皺紋又多了許多,白頭髮也不知道多了多少根了,他們三個人明爭暗鬥了二十多年,幾乎都沒有一天好好的生活過,馬上都五十歲的人了,還能鬥多少年呢?木文卿已經死了,難道自己真的還讓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他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也都老了,我們這麼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我現在是不想和你們鬥了,我想把方鷹集團再弄上幾年,給我的月月準備一份嫁妝,也就知足了。”
郭子明和葉英兩個人也都是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了,兆臣。”
李子羽點了點頭,滿意地看了看白兆臣他們三個人,他能看透這些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多少年的恩恩怨怨,就因爲歐陽月的關係,都看淡了許多。
畢竟大家都鬥了幾十年了,還鬥下去,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