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雲芙必須要順着她的話接下啊。
“是啊皇上,這件事可一定要查清楚啊,我也想知道是誰在暗處陷害我呢。”她一邊說着,還不忘看 左夫人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着呢。
皇帝冷冷一哼,然後說道:“將守在門外的宮女太監叫來。”
那幾個宮女太監走進來,立刻跪下:“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問你們,一品郡主何時離開的房間?你們推開門又看見了什麼?”
“回皇上的話,奴婢並沒有看到一品郡主離開,推開門的時候,有看到窗戶打開,一個人影飛了出去 ,身形與郡主很相似,而奴婢看到的那一塊衣角的顏色,與郡主的衣服顏色也是極爲相似,而後告訴皇后 娘娘,娘娘便派人尋找郡主去了。”
這些宮女和太監的回答基本一致,看他們面部表情,都沒有說謊。當然,他們確實也沒有說謊,只是 添油加醋了一點罷了。
他們看到從窗戶逃走的是顏茹,無論是身形還是衣服顏色,都與雲芙不相似。
“你還有什麼話說?”
雲芙嘆了口氣,很是無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帝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哼!說得好像朕串通這些宮女太監誣陷你似的。”
其實,皇帝也說不準這是不是一場陷害,從左夫人的話語中不難推斷,她在維護兇手,爲何維護?那 肯定是熟人,很有可能就是雲芙。
但,這雲芙爲何要傷左夫人?這不是沒有道理嗎?
如果說是左夫人要陷害雲芙,那不也太扯了嗎?她們兩個又沒什麼太大的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她曾進入過左家,要嫁給左銘軒。
“我可沒這麼說。”如果皇帝真要她死,她早就死翹翹了,何必等到現在?又何必用這種手段?
況且,這是出自誰的手臂,她心裡清楚得很,只是不知道這左夫人爲何非要她當左銘軒的妻子,一個 廢物郡主,一個天之驕子,非要湊在一起,豈不是太過詭異?
“既然你已無話可說,那麼來人,將一品郡主帶往宗人府,待太后回宮之後再行定奪。”
“待太后回宮之後再行定奪”這句話,就算是直接將她的罪名定下了。
因爲皇帝曾答應過太后,所以不能直接對雲芙做出處置,只能等待她回來再說。
但,就算他不處置,進入了宗人府那種地方,即使雲芙有命活着出來,也最多是掉着一口氣罷了。
左夫人眼底劃過一抹喜意,然後上前一步,正預說什麼,但卻有人搶先了一步。
雲芙看着侍衛將自己的胳膊壓制,然後押着她就準備送去宗人府,她也不急,慢悠悠的說道:“我有證據!”
剛纔她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
不過是想確定,這皇帝到底是怎樣想的罷了。
她知道,皇帝並不待見她,只是卻沒想過,他會想要自己的命。之前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屑 ,而當他說出把她關進宗人府的時候,卻閃過一抹喜色。
然而在她緩慢的說出她有證據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殺意,只是可惜的是,這股殺意雖然來自皇帝,但並不熟悉,不是宮宴上感受到的那股殺意。
從一開始皇帝對她的態度開始,她就在猜測,會不會是他想要她的命,或許是因爲太后的關係,所以纔想要借刀殺人。
因此,雲芙就故意東拉西扯,遲遲不說出自己有證據,直到一切快要成定局的時候,才說出,迫使皇帝對她產生殺意。
皇帝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恨得牙癢癢的說道:“你有證據,爲何不早點拿出來?”
她既然有證據,還東拉西扯這麼多幹什麼?耍着他們玩嗎?
雲芙示意了兩個侍衛,得到自由的她,捏了捏被抓着發疼的胳膊,似笑非笑的對皇帝說道:“皇上, 衆所周知,我慕容芙是個廢物。我想問問,一個廢物,是如何將一個高級綠玄的高手給打暈的?我想,即使左夫人沒有防備,我也不可能能夠做到。再者,既然我已經將左夫人打暈,爲何還要傷她?我與左夫人 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嗎?最後,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個廢物,我是怎麼在傷了左夫人之後,在宮女 太監推門而入那短短几息的時間裡,打開窗戶逃出去的?”
雲芙左一個廢物,右一個廢物,根本沒有一點因爲自己是廢物而感到羞愧,好似那廢物不是她自己一 樣。
此話一出,衆人都愣住了,是啊,他們一直都認爲是熟人作案,所以左夫人才沒有防備被傷,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左夫人的修爲已經是高級綠玄,而云芙,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廢物。
修煉玄力,體質也會逐漸變強,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別說雲芙了,即使是個黃玄的玄者,都不太可能一下把她打暈。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宮女太監在說謊咯?”
此言一出,那些人都急了:“皇上明鑑啊,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沒有啊,奴婢可以對天道規則發誓,若是奴婢說謊,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這個大陸不像是二十一世紀,什麼人都可以亂髮誓,反正不會靈驗。
在這裡可以修煉的大陸上,本就是逆天修行,誓言更是挑釁天威,所以一旦發誓,只要違背,其下場 就會有很大的機率靈驗。雖然,不會靈驗的機率很小,但幾乎沒人會願意去觸老天爺的黴頭。
皇帝到沒有去理會那些宮女太監的話,而是看向雲芙:“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當然不是。”雲芙笑笑,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那你……”皇帝忽然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是在拖延時間?你以爲這樣就能洗脫 你的罪名了?”
雲芙揚眉,淡笑不語,就在皇帝準備讓侍衛再次將她押下去的時候,一個太監卻來到了他的身邊。
“皇上,溫姑姑求見。”
溫姑姑?她怎麼會突然到這裡來?皇帝雖有疑惑,但還是讓人把她請了進來。
沒一會,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緩慢走了進來,然後跪下給皇帝行了個禮:“溫淇參見皇上,吾 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輕輕笑了起來,擺手示意她起來:“溫姑姑不必客氣,溫姑姑前來,可是母妃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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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口中的母妃,是當今太后的親妹妹,說來也巧,太后和太妃雖不是同時入宮,卻是同時有了身孕 ,還一同生產。
因爲兩人都是在陪先皇吃飯時發作,所以在一個屋子裡生產,兩人也都是在過了一天一夜後生出來 ,期間衆人手忙腳亂的,當皇子接生出來的當時還知道是誰,然而抱過去穿衣服準備報喜的時候,卻發現分不清誰是誰的孩子了。
由於兩人是親生姐妹,有血緣關係,滴血認親的方法就是四人的血液都能互相融合。
再加上兩個小皇子長得又有些相似,先皇又覺得反正他們的母親是親姐妹,乾脆就不分彼此。太后和太妃對兩個孩子,都跟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當成太子來培養,沒有一絲一毫的偏袒。
只是,當雲芙的出生,太后明顯的偏愛,而太妃明顯的不理會,則讓衆人猜測,這皇帝會不會就是太妃的親生兒子。
溫淇笑了笑,然後起身,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恭敬說道:“娘娘並無事情要交代,只是之前郡主陪娘娘賞花,將玉佩掉在娘娘那裡了,所以娘娘特令溫淇將玉佩送還給郡主。”
溫淇說着,便將那塊慕容珏的玉佩拿了出來,然後遞還給了雲芙。
別人不知道這是慕容珏的玉佩,但太妃卻是知道的,若是在衆多孫子孫女中,太后最疼愛的是誰,無疑是雲芙,而太妃的話,自然就是慕容珏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太后就不疼慕容珏,只是在雲芙出生後,對於男孩和女孩,就有了明顯的偏袒。
皇帝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而後恢復過來看起來也畢竟怪異,像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原來芙兒是在陪母妃賞花啊,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她人。”
當年,太后離去,第二年,太妃就住進了別院爲自己的姐姐祈福,除非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則就連皇帝都不得隨意打擾,所以那些御林軍,纔沒有去太妃那裡尋找雲芙。
溫淇笑着回話:“是的,當時郡主好像是迷路了,遇到了娘娘,娘娘便留下郡主一同賞花,結果忘了 時間,一賞便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正是那個宮女出去爲雲芙拿衣服後不久的時間,若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和太妃在一起了,那 就說明這傷左夫人的人,絕不可能會是她。
皇帝笑了笑,似是而非的說道:“這樣啊,那母妃跟慕容芙相處得很好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