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香愣怔的瞅着阮妙華,看看在旁邊沒有任何表情的唐浩羽,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想了想,好像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是不是因爲上次唐子珺的大婚,來了個御前當衆休夫,所以,這次太子的大婚就不讓將軍府的人進宮去了?
左思香心中憤恨不已,都是唐子珺那個妮子作怪,要不是她這麼囂張無知的話,又怎麼會連累到她家薇兒的婚禮?
不過好在唐薇還是坐進了花轎,要擡進太子府的。
“那……咱們這邊的宴席什麼時候開呢?”左思香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算是不進宮赴宴,作爲孃家人,也是要擺擺宴席的。
這是對新娘子的尊重,更是將軍府的臉面。
左思香話才說完,就看到了阮妙華臉上閃過的笑容,那笑容中帶着的嘲諷與憐憫讓左思香心裡咯噔一下,有了濃烈的不好的預感。
另外一邊,坐在花轎中的唐薇手指興奮又緊張的絞在了一起,只要再下了轎子,她就徹底的跨上了一個唐子珺永遠都無法跨上的高度。
想象着日後唐子珺見到她卑躬屈膝,不得不向她行禮,又面有不甘的模樣,唐薇的身體裡就忍不住的熱血沸騰,臉頰都興奮激動得發燙。
轎子顫巍巍的前行着,唐薇的心也跟着一顫一顫的興奮。
不知道前行了多久,唐薇突然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微微的皺眉,唐薇坐在轎子中左瞧右看,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呢?
周圍安安靜靜的,除了一些腳步聲之外,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越是這樣,唐薇的心裡越是緊張,到了最後,竟然可以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噗咚噗咚急促的有點嚇人。
唐薇努力的想着,明明沒有其他的聲音來干擾她,她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越來越煩躁。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安靜?
唐薇猛地擡起頭來,頭上的喜帕一顫。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鑼鼓聲?
迎親的隊伍爲什麼這麼幹淨?
爲什麼沒有喜樂?
唐薇伸手,猛地握住了喜帕的邊緣,想要掀開看看。白皙的手指捏着通紅的喜帕,緊緊的攥住,用力的捏着,手指的關節因爲太過用力所以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豔麗通紅喜慶的嫁衣之下的嬌軀微微的輕顫着,最終,唐薇顫抖的小手還是艱難的放開了喜帕的邊緣。
慢慢、慢慢的放了下來,雙手擱置在雙腿之上,不安的抓着手下的豔麗紅裙,手指不安的絞動着,太過用力,讓雙手被絞出了無數的紅痕。
唐薇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吐出,她想努力的平靜下來,讓自己不再那麼擔心。
只可惜,她的身體與她的意願完全相反。
心跳越來越快速,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破壞了她早早描繪了幾個時辰的精緻妝容。
也許、也許……只是因爲太子是第二次娶親,所以纔不想那麼的張揚。
只是爲了顧及唐子珺的面子,纔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