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很肯定,榮林瀟是絕對不會爲了大長公主去說唐子珺的。
然後,所有的人全都看着榮林瀟,等着他說後半句話。
因爲都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當榮林瀟臉上泛起了冰冷笑容的時候,衆人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反倒是心裡同時冒出了兩個字來,果然!
“對咱們來說夫妻是夫妻,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但是,大長公主不知道。她的夫君不過就是她掌握權勢,爲了她計劃的一個工具,你讓她怎麼能體會這種正常人的感情呢?”榮林瀟安撫着唐子珺,讓她別生氣。
“你跟這種不正常的人說話,不要太認真。”榮林瀟輕笑着哄着唐子珺,“咱們是正常人。”
榮林瀟前面的話,金鑾殿上的衆人還是很贊同的,畢竟大長公主做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但是,對於榮林瀟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們是絕對不贊同的!
榮林瀟跟唐子珺是正常人嗎?
正常人會想到這些計劃嗎?
會有這麼縝密的心思嗎?
會一下子將別人辛辛苦苦幾十年準備的陷阱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砸回到大長公主的頭上嗎?
肯定不會的。
所以,榮林瀟的最後一句話,可以自動的忽略了。
“嗯,也是。”唐子珺瞭解的點頭,對着榮林瀟甜甜的一笑,“還是你聰明,是我想多了。”
“他們不正常就不能按正常的方式來理解。”唐子珺受教的說道,“嗯,你繼續跟她說我不說了。”
“真乖。”榮林瀟讚賞的摸了摸唐子珺的長髮,轉頭,看向了大長公主。
就這麼一個轉頭的工夫,榮林瀟眼中的寵溺與溫柔全都消失不見,而變成了犀利的冷冽寒光:“大長公主,讓我來說說,你的那一盤大棋如何?”
大長公主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着榮林瀟。
難道說,榮林瀟知道什麼事情了?
這個念頭剛剛的冒起,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又立刻釋懷了。
她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你想說什麼,說吧。”大長公主冷冷的笑着,相當平靜的看着榮林瀟。
“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榮林瀟慢悠悠的說道,“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好奇,我的父親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那份藏寶圖呢?”
榮林瀟的這句話好像是突然的點醒了金鑾殿上的衆人一般,腦子之中閃過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似乎是要明白點什麼,但是因爲那個念頭閃過的太快,衆人誰都沒有抓住。
別說是那些金鑾殿上的衆人了,就是鄔思源鄔思航還有田憶都不知道榮林瀟要說的是什麼。
也就只有唐子珺還一如既往平靜的聽着,看來這件事情唐子珺是早就知道的。
“當初我們榮家確實是江湖中的頭把交椅,只可惜,那個地位到了我父親那一代已經漸漸的沒落了。”榮林瀟說到這裡的時候,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