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五仙教教主阿依朵仍然還具備一定戰鬥力之外,鑑於一衆人等皆受傷嚴重,東方旭便提議在秘境外的絕星海營地之中休整。
對於東方旭的提議,丹鼎宗老祖宗當場就皺起眉頭準備拒絕。
但是計無錯卻先一步虛弱的說道:“不可,千萬不要小看人心複雜的程度,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根本鎮不住那一個個陰險狡詐的絕星海修士。”
東方旭對計無錯這位大舅哥素來十分信服,見其拒絕之後,便道:“你所說的確實存在一定的可能性,那麼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計無錯衝着阿依朵笑道:“南疆本就是五仙教的地盤,有阿依朵這位南疆之主在,我們自然無需擔憂會沒地方療傷。”
阿依朵自信傲然道:“自然,當初若不是太過出人意外,又有東方旭這位化神大能,否則你們真以爲能夠侵入南疆嗎?”
計無錯和東方旭苦笑,紛紛誠摯道:“吾等知錯,此間事了,立刻雙手奉上南疆大地,並願意付出畢生積蓄請求阿依朵教主的原諒。”
射日堡堡主韓易不耐煩的揮手道:“暫且別談這些沒用的,趕緊找地方療傷纔是正事。”
對於習慣高高在上,古域稱王稱霸的射日堡堡主韓易來說,現在如此重傷感覺很是不舒服,總有種缺乏安全的感覺,他必須儘快恢復修爲。
不只是射日堡堡主韓易如此認爲,其餘人等也都是這般考慮。
超然的地位是建立在超強的實力上面,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鳳凰不如雞,若是被人知道這一衆化神初期大能個個損傷嚴重,連一位金丹修士都能輕鬆洗劫,巨大的利益誘惑下,自然不缺挺而冒險的人。
故,阿依朵也不囉嗦,在秘境的入口處,再次放出靈蟒,載着一行人,躲過仍然不知情的絕星海修士營地,悄然離去。
三日後
如意靈蟒日行三千里,終於載着所有人遠離秘境所在的位置,再穿過一條昏暗的水穴暗河之後,成功進入一處四面環山的小山谷之中。
“到了”阿依朵得意的說道:“這座小谷,整個南疆也就是一個人知道,大家儘管在此地療傷,這裡什麼都不缺。”
衆人心神大定,立刻各自按照習慣尋找到一處地域,然後開始全力恢復。
而小谷之中顯然有一座阿依朵準備好的屋舍,此地自然不會有人不識趣的霸佔,自然由受傷最重的蘇陽歇息,及由阿依朵在旁照顧。
時間又過半月
身爲七品道丹師的丹鼎宗老祖宗最先完全恢復,舒服的發出一聲長嘯之際,驚喜的發現經過這次九死一生之後,他的修爲竟然精進些許。
這可是意外之喜,但付出和收穫明顯不成正比,若是再來一回,丹鼎宗老祖宗是肯定不願意,還是在自家的丹鼎宗日夜隱居,參悟丹道之術,更是喜歡安靜的他所鍾愛。
不過現在卻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在恢復之後,丹鼎宗老祖宗第一時間移步谷中唯一的屋舍處,敲門進入之後,微微皺眉看一眼還在昏迷的蘇陽,問道:“還沒甦醒嗎?”
阿依朵有些雙目紅紅的說道:“情況很不妙,非但沒有甦醒,生機竟然還在不斷流逝。哎,這可怎麼是好。”
“先別急,我再看看”丹鼎宗老祖宗爲蘇陽診脈,片刻後也是無奈的搖頭說道:“不行,體內還積壓大量的真元力,簡直就像是一羣野牛在體內橫衝直撞,不僅把整個人都搞的筋脈寸斷,更是五勞七傷,再這麼下去必然走火入魔而亡。”
阿依朵神色緊張的問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丹鼎宗老祖宗開口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能夠幫他把暴走的真元力平息下來,再重塑和修復斷裂的筋脈,就可以設法把他喚醒,就可以引動真元力正常流轉,這樣就能夠逐漸恢復過來。”
阿依朵頓時一喜:“那還不趕緊想辦法平息真元力啊”
丹鼎宗老祖宗搖頭歉然的苦笑一聲:“抱歉,蘇道友所修的真元力實在特殊,以我的修爲竟然無法鎮壓和平息。
一位化神初期大能,竟然鎮壓和平息不了一位元嬰初期修士的真元力,這在任何地方都說不通,簡直讓人嘲笑這位化神初期大能實在過於無能。
但是這事兒發生在蘇陽這個大妖孽身上,阿依朵和丹鼎宗老祖宗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誰讓發生在蘇陽身上不合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呢?
一時間,二人只能於着急,卻是沒有任何辦法,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陽就這麼真元力暴走而亡嗎?
就在真的束手無策之際,丹鼎宗老祖宗忽然想到什麼,拍手說道:“對了,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蘇道友。”
阿依朵立刻一喜,接着又聽到丹鼎宗老祖宗尷尬說道:“只是此法……需要阿依朵教主做出很大的犧牲,老夫不知道當不當講。”
“這有什麼犧牲不犧牲的,人都快死了,再不救就晚了。”阿依朵毅然說道:“藥老無須在意,無論是什麼方法,即便是要了阿依朵的命,也義不容辭,在所不惜。”
丹鼎宗老祖宗略作猶豫,開口說道:“古往今來最完美的平衡,莫過於陰陽調和。我這裡有一篇意外收穫的陰陽之法,皆有男女行房之事,可以互相陰陽調和,應該能夠藉此機會平息和引導蘇道友體內暴走的真元力。”
南疆女子性情豪放,阿依朵也是不拘小節之人,但是終歸要有一個底線。
故,阿依朵明白丹鼎宗老祖宗表達的意思之後,也是難免忍不住俏臉一紅,垂頭不語,並感覺俏臉好像火烙一般很燙。
丹鼎宗老祖宗似乎誤會了,嘆息一聲:“哎,此法對阿依朵教主太不公平,是老夫太過冒失,先前所說的話……
“我做”阿依朵不等丹鼎宗老祖宗把話說完,便毅然阻止道:“我曾發下大宏遠,若是誰能幫我平息南疆的大自在魔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我並不討厭蘇道友,所以如果能夠用這身處子元紅救他性命,我心甘情願。
丹鼎宗老祖宗呆愣一下,微微嘆息一聲,立刻抱拳一拜,道:“阿依朵教主大意,老夫深感佩服。另,老夫相信蘇道友也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他一定……”
“藥老不要再說了”阿依朵微笑着說道:“其實我非常清楚,我並非和蘇道友是同路人,此次只是爲了救人,不包含其他感情。還望藥老到時候不要告訴蘇道友此事,不要給他帶來任何的心理壓力,我也不想他左右爲難。”
“哎”丹鼎宗老祖宗如何不明白阿依朵的意思,嘆息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阿依朵也很是堅毅,在決定之後,就沒有任何猶豫和反悔的念頭,果斷道:“救人要緊,還請藥老細心傳我陰陽調和之法。”
丹鼎宗老祖宗立刻神情一肅,身爲一個醫者,他果斷拋棄所有複雜的感情,開始仔細傳授阿依朵如何通過雙修,完成陰陽調和,捋順蘇陽體內暴走的真元力。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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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宗老祖宗離開屋舍,佈下禁法,防止一切神識窺探,亦防止裡面有任何聲音傳出來,甚至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會發生什麼。
“哎”再次一聲嘆息,丹鼎宗老祖宗盤膝坐下,不得不拋棄一切雜念,專心護法。
時間可不管那麼多,無情的繼續流逝着,眨眼間又是七日的時間過去,一直封閉的屋舍,忽然房門打開,面色仍然有一絲嬌紅的阿依朵從中走了出來。
丹鼎宗老祖宗扯下禁制,沒有詳細詢問過程,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麼,就是爲了不想打擾此時心情一定十分複雜的阿依朵。
阿依朵自然也不想在此事上面多做討論,言簡意賅道:“七日時間,我每日一次,幫助蘇道友調和陰陽,一點點理順所有暴走的真元力,終於成功全部收攏在丹田之中。”
丹鼎宗老祖宗趕緊點頭說道:“那麼就請阿依朵教主先行休息一下,接下來就放心交給老夫吧。”
阿依朵微微點頭,也是略有疲憊的行至一棵樹下盤膝打坐和休息。
丹鼎宗老祖宗則進入屋中,略微診脈,立刻確信所有的真元力都已經平息,果斷開始施法救治。
若是在凡人的武道世界,全身筋脈俱斷,基本上除了殘廢,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性。
但是在修真者的世界裡,筋脈俱斷並不算什麼太大的難題,只要丹田氣海不破,以丹鼎宗老祖宗七品道丹師的能耐,也就是幾粒丹的事情,就能夠幫助蘇陽修復筋脈。
只是這易筋續脈的道丹,也是有好壞之分。
當然身爲朋友,丹鼎宗老祖宗也不會吝嗇,取出自己最好和珍藏許久的易筋續脈的道丹,乃是一粒當年他偶然所得的八品道丹,本以爲一輩子都不會用到,沒想到現在卻要便宜蘇陽了。
八品道丹自然效果不俗,僅用三日的時間,就憑藉強大的藥性修復蘇陽全身筋脈,並且在藥性的蘊養之下,讓蘇陽全身的筋脈更勝往昔。
而在成功易筋續脈之後,丹鼎宗老祖宗又以元神輔助金針之法,成功喚醒蘇陽沉睡的意識,並引導對方運轉功法固本培元,重新激活對肉身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