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齊博延想到的所能爲寶兒做的最好的事情,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做,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阻擋他,他也要逆天下人的意。
“皇上,寶兒當不當太子都無所謂,他是我們的兒子,只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就好。”馨兒被齊博延眼中的堅定嚇到了。
其實自從馨兒帶着寶兒回來,樓蘭國突然多了個皇子,就惹得羣臣上下非議不斷。馨兒爲了這個事情,已經夠苦惱的,她自己被人非議就算了,寶兒還在那麼小,不該承受這樣的事情。如果齊博延現在再提出要立寶兒爲太子,只怕更會讓那些大臣彈劾不斷,馨兒不想面對更大的壓力。
她的寶兒,只要能夠像普通孩子那樣可以陪伴在父母膝下,盡情嬉戲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她的不是很在意。
“馨兒,你在怕什麼?”齊博延從馨兒的眼中看到了恐懼,馨兒一味地想要逃避開某件事情,不願意面對。
“皇上,你也感覺到馨兒心中的懼怕了嗎?”馨兒看着齊博延,眸光脆弱得好像是水中的月亮,只要誰輕輕一搖,她就會碎。
齊博延皺起眉頭:“馨兒,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怕!我會保護你和寶兒的!”齊博延上前將馨兒環抱在懷中,給馨兒最強大的保護。他是樓蘭的皇上,最有能力保護馨兒的人,他絕對不會讓馨兒受到傷害。
但是馨兒卻不會因此而得到安全感,馨兒只會更加惶恐,看着懷中的寶兒,寶兒好奇地扯着齊博延的衣角。自從回到皇宮之後,寶兒有了爹爹,明顯地比之前要開心不少。這真的就只是馨兒的願望了,她就希望寶兒的幸福可以這樣簡單地維持下去。
馨兒看着齊博延,眸中的情誼更深了:“皇上,請你自己問問自己,當上皇上的這些日子裡,你真的每天都活得很開心嗎?”
齊博延看着馨兒的眼神一僵,好半晌才稍稍緩和了些:“馨兒,你爲何要如此問?”齊博延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怎麼會知道馨兒會有此一問呢?
“皇上,您是否因爲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暇問起自己這個問題?”馨兒眸光不變,繼續追問齊博延。
齊博延的眼神明顯地閃爍着,他並沒有對視馨兒的眼睛,齊博延感覺馨兒的眼中有着數把光芒凌厲的刀子,讓他望而生畏。馨兒則繼續說道:“皇上身在帝王之家,很小就被封爲太子,身份與常人有異。從小就要學會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以至於將來登上大位之後能成氣候。所以皇上應該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當成了一
種習慣,習慣只去做,根本沒時間考慮自己的心情。
就好像當初,其實皇上根本不願意娶我,但是因爲先皇不答應,所以再不願意,也還是要娶我爲妻……”馨兒現在說起這件事情是很平靜的,不過齊博延卻並沒有看到馨兒眼中的那抹平靜,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只是急忙辯解道:“馨兒,我當時只是誤會你了,所以纔不願意娶你爲妻的,我現在對你完全是真心真意的,請你不要再爲過去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了好嗎?”齊博延沒有想到馨兒隔了那麼多年,還會提起當年的往事。
他承認那段時間,他對馨兒的態度真的很差,他總是希望可以不用娶馨兒。那段時間,齊博延對馨兒可謂恨之入骨,馨兒根本就不是他理想之中的太子妃,要他接受馨兒真的是很困難。
但是後來在與馨兒的相處之中,齊博延漸漸地發現馨兒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副模樣,馨兒是個好女孩,只是一直被他誤會了。再後來,他愛上了馨兒,一直到現在都是真心真意的。
齊博延擔心馨兒誤會他的感情,所以一味地向馨兒辯解着,讓馨兒感到很好笑:“皇上,你誤會馨兒的意思了,馨兒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馨兒,你不怪朕?”馨兒突然提起之前的事情,不是因爲想要責怪他什麼嗎?齊博延詫異地看着馨兒。
馨兒點着頭:“當時的情況,完全是誤會一場,根本不能怪皇上,也不能怪任何人。我重新提起這件事情的原因只是想讓皇上知道,皇上爲寶兒選擇的,未必真的是寶兒喜歡的。”就好像是如果齊博延後來一直不喜歡馨兒那樣,對齊博延和馨兒來說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因爲他們都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
“馨兒,你放心,朕以後絕對不插手寶兒的感情,讓他能夠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齊博延撫摸着寶兒的腦袋,面上全是笑意。
“皇上,你知道我不完全是這個意思的。”寶兒現在還那麼小,馨兒怎麼會就開始擔心寶兒的感情生活呢?齊博延是故意曲解馨兒的意思,爲的就是不想改變他心中的想法。
馨兒的話讓齊博延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皺緊眉頭:“馨兒,朕真的不明白朕要寶兒當太子怎麼了?朕是皇上,朕的兒子自然就是太子,這是怎麼也改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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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站起身來固執地說道:“皇上既然知道自己是樓蘭的一國之君,所有的話無人能反抗,又怎麼會有改不了的事情呢?”
也許齊博延不明白爲什麼馨兒那麼固執
,一定不要讓寶兒做太子,這也正如馨兒不明白齊博延爲什麼一定要讓寶兒做太子一樣。於是兩人爭執不下,齊博延最後負氣離開:“這件事情,朕絕對不會依着你!你是朕的皇后,寶兒是朕的太子,你們都是朕最重要的人。”
“傻瓜,你最重要的人不一定要身份高貴的。”馨兒望着齊博延離去的背影,臉上有着揮不去的惆悵,爲什麼每次她一喝齊博延談論問題,兩人的意見就總是相反的,繼而總是大吵大鬧的呢?
其實馨兒只不過是希望齊博延聽取一下她這個現代人的看法,看待一些事情的事情不要那麼執着,很多時候平平安安就是福氣。並不一定要有什麼了不起的,高人一等的身份纔是最厲害的。
可是馨兒的話,齊博延是真的聽不進去,第二天一早在早朝之上,齊博延非但表露出要立馨兒爲皇后的事情,還說出了要立寶兒爲太子的事情。一時間各大臣就好像是炸開了鍋的螞蟻,都紛紛上言勸誡齊博延別那麼做。
“像北堂馨兒這樣不守婦道,私自出宮幾年,帶來個孩子就說是皇上的孩子。她以爲她是誰啊?能夠憑着一個野孩子就成爲皇后你?本宮絕對不會讓她那麼做。”霍顏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襯托着她咬牙切齒的面容,讓一旁站着的宮女瑟瑟發抖。
這本是霍顏的陪嫁丫鬟柳兒,這期間她奉命一直在打聽冊立皇后的事情,她剛纔便將自己所聽到的,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沒想到霍顏會突然發怒,猙獰的面孔,實在是嚇人不少。
“你怕什麼?怕本宮吃了你嗎?”霍顏衝到柳兒面前,指着柳兒憤怒地大叫。
“不不不……娘娘慈悲……”柳兒跪在地上求饒,根本就不敢看霍顏現在是什麼表情。
“本宮問你,本宮和北堂馨兒到底是誰比較有資格當皇后?誰纔是能做皇上妻子的人?”霍顏的聲音喊得極大,充斥滿了她心中的憤怒。
齊博延根本就不來她的宮殿,如果是之前還好,那北堂馨兒根本就沒有回來,齊博延就算是不來她這裡,也沒有去其他妃子那裡,根本就沒人和霍顏爭寵。但是現在呢?北堂馨兒回來了,齊博延天天都和她住在乾清宮中去,對其愛護有加,不賜宮殿,只是讓她帶着孩子在乾清宮住着。
這樣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他就是要冊立北堂馨兒爲皇后,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北堂馨兒一個人。霍顏每次只要想到這裡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就將北堂馨兒碎屍萬段,這樣才能解她心頭只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