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龍怒了,騰身一翻,“你別在打我頭了,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吃了你。”
雲舞不受威脅,巴掌換成拳頭,又是一拳揮下,喝聲起;“那你信不信本姑娘分分鐘打得你滿天星啊?”
“你……”
“我什麼我,你個蠢龍,幹長身子不長腦子,難怪被困了數百年,如果你還想困上數百年,那你就繼續跟我耗着,如果你想早點出去,就送我出去,讓我早點成爲召喚師,回來替你解除關押契約,還你自由。”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氣勢給鎮住了,還是被她說的有些心動。
赤火龍狐疑停下;“這些都是你自己說的,你憑什麼讓老子信你?”
“就憑我以將來召喚師的名義許諾,你應該知道,以召喚師的名義許下諾言,絕不能反悔。”雲舞其實也是胡扯。
哪知道,她卻一語成真。
以召喚師名義許諾,就如同設下契約,如不完成,便會遭契約反噬。
所以,召喚師向來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便絕無反悔之地。
當然,這一點,此時的雲舞哪裡知道啊。
心裡只想着,將這條赤火龍給唬弄過去。
赤火龍遲疑了片刻,纔開口;“好,竟然你以召喚師名義許諾,那本座就信你一回,但是,你記住,如果你敢騙本座,等本座出去的那一天,本座不但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也要讓整個雲家爲你陪葬。”
其實,對於雲家人死不死,她實在沒半點興趣。
不過,當下,當然是點頭;“放心,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幫我個小忙。”
“什麼忙?”
“很小的一個小忙而已,就是借你點血……”
後山森林裡的那些獸血,想必也沒有這條龍血來得滋補吧?
雲舞雖還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她身軀復活過來,可是,喝獸血至少能先保住身軀。
之後,就在赤火龍心不甘情不願之下,雲舞趴在它身上吸了個半飽,才起身。
“你究竟是不是個人類啊?”赤火龍惡寒嫌棄似的,瞥了眼擦着嘴角的雲舞。
“你說呢?”
“怪物。”
赤火龍本來,還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如今,反倒更加相信了。
雲舞聳了聳肩,剛想開口……
“嘶嘶……”
宮殿門口,突然食人藤跟蛇蟒都躁動了起來。
“有人闖入?”赤火龍頓時有些興奮,龍身騰起在宮殿上空盤捲起:“這倒好,少了你這個口糧,反倒又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
它能活動範圍,就在這個殿內跟岩漿池裡,不然,恐怕它早衝出去了。
有人闖入?
雲舞挑眉,腳下一動,便朝外頭走去了。
“喂,小丫頭,記得你的承諾。”
“放心!等我回來。”
揮揮手,瀟灑自若的離開了。
只是,雲舞如何也沒有想到,當她走出那宮殿,看到那個踏着斷碎的食人藤跟蛇蟒、緩緩走來的男人時,她會如此驚愣住了。
是他!
依然是一襲白衣,一頭飄然的銀髮,美得動人心魄的面容,可是,他那雙墨黑的雙眸,卻已不是邪魅,而是一片嗜殺的冷光。
彷彿,這樣的
殺戮,本就是應該屬於他的。
雲舞怔愣了,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披着一身冷煞的嗜殺,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他……怎麼來了?
“小東西,以後,我得把你好好看牢了才行。”磁性嗓音中,染着一絲暗沙的輕輕拂來。
雲舞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被他攬入了懷裡。
反應過來,雲舞手一推,從他懷裡閃開,蹙眉看向他。“你怎麼來了這裡?”
龍傾邪眼底深處嗜殺又換上邪魅慵懶,勾起嘴角;“聽說我家女人被丟到了禁地,爲夫的能不進來嗎?不過,現在看你似乎還挺好的,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聞言,雲舞有些莫名氣惱。
這個男人,是不是每次都如此不正經啊?
四周的食人藤跟蛇蟒越聚越多。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龍傾邪說着,便伸手攬過她。
也沒顧她願不願意,帶着她轉身就朝剛來方向離去。
本想掙開他懷裡,可是,當看到那一路地上的都是被他斬斷食人藤跟蛇蟒屍體。
雲舞不禁一愣,這才明白,他是一路殺進來的,而卻就只是爲了找她!
爲什麼?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感覺男人那緊緊擁護,不太熟悉的體香襲來,莫名的讓雲舞心跳漏了半拍,心底深處刷過了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暖流。
可是,她卻不敢留戀。
那種令人迷戀的暖流,就如同毒藥,只會令人身陷泥足,越發不可收拾。
前世遭愛人的背叛,讓她心如碎片,今世,她早已沒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