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他一直隱藏的秘密嗎?
這就是他所說的,死不了的嗎?
屋頂上,看着他那腹部還未癒合的窟窿傷口,看着那終於有呼吸了的男人……
雲舞臉色刷白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都不自知。
只覺得心口被狠狠抽痛了。
他是在怕她看到他這個模樣?
還是怕她知道,他是連呼吸心跳都停止了,卻還能跟正常人一樣行走的人?
以爲這樣就會嚇到她?
他是不是忘記了,她前不久,也還是身死的行屍走肉?
雲舞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那麼生氣的時候。
幾乎恨不得,就從屋頂跳下去,直甩那個男人一巴掌。
可是,卻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爲了一個男人,而有那麼心疼的時候。
這個傻男人!
他真以爲,他一路上攬抱着她趕路,她會毫無察覺?
真以爲,不讓她看傷口探脈象,就真的遲鈍到感覺不出來那不對勁?
還是以爲,那平穩的脈象,就能糊弄過她?
看着下面血池裡的男人,雲舞覺得自己又氣又心疼的。
可是,卻也因爲男人的這樣。
反而讓她覺得,心動卻又無奈,還有一股莫名的怒氣。
而她的怒,不是來自他,而是來自她自己。
因爲這一切,都怪她現在太弱了。
如果,她能擁有足夠強的能力,就不會讓他明知不敵,卻依然還出手,明知他對那國師忌憚的,卻還是讓他暴露了身份。
她不傻,一路上下來,他隱藏着的一些什麼,她也逐漸看得明白。
只是。
他卻似乎,並沒準備跟她坦白。
到底還是沒有完全向她敞開心扉,沒打算讓她知道他的那一面。
不過,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
那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可是,有一件事,她卻是必須要做的。
那就是,她要重新恢復拿回她的能力,她要變強大。
強大到,總有一天。
她不但要讓那些欠下她的人,以百倍還回來。
還要讓所有人都記住。
她,就是那個所有人眼裡的病秧子廢物:雲
舞。
而這個男人,就是她雲舞的男人。
那時候,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唯一一個足夠匹配與他並肩而戰的女人。
……
血池中的男人,並不不知道屋頂上的身影出現過。
這一次,傷得太重了。
讓他連最基本的敏銳力,似乎也減弱了。
不過,這裡是他的地盤,或許,並沒多心。
所以,並不知道。
當雲舞悄然離去後,也順便以刺客的身子,從四周暗哨的眼皮地子下,離開了這個大宅。
腹部的那個窟窿傷口,足用了一個時辰,才癒合上的結了疤。
而也是在這時,血池裡的血,已差不多被吸收幹了。
龍傾邪站起身,準備用清水清晰一下。
等下去看看那個小東西。
可卻在這時,門口卻傳來一記敲門聲。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他手底下的人都清楚,絕不會來打擾。
這次卻……
龍傾邪抓過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後就沉冷開口;“出什麼事了?”
門外,零九有些着急的傳來。
“主子,您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剛剛送飯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不見了?
龍傾邪臉色在瞬時一沉,也沒去換上一件衣服,身形已快速一閃。
房門一開。
披着黑色披風,卻渾身血腥味的龍傾邪已站在了那零九面前。
“不是讓你去守護她,怎麼會人不見的?”聲音異常極冷。
零九低頭;“屬下一直守在房門外,可是……是屬下無能,請主子懲罰。”
不過,這時零九像是想起什麼,頓時就把手中的一張紙條遞了上前。
“主子,這個可能是那姑娘留下的字條。”
龍傾邪滿臉沉怒,伸手接過。
只是,當看到那上面的內容,卻是直接就徵愣了。
只見,上面寫着。
……不必擔心,我自有事要去做,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還有,身份既然被那國師發現了,就別再用了,小心保重。在下一次見面之時,希望你能真成爲我夫!而那時,我必爲你將天捅破。
身份?
她發現了麼?
不
過,讓他真正徵愣的,卻是後面的那句!
成爲她夫?
爲他將天捅破?
那個小東西,她……
龍傾邪心悸的握緊了手中那字條,可那雙眼底深處,卻也激起了一股洶涌濤浪。
十年了。
也忍了十年了。
他也的確是有些事,需要去做了。
不過,到那時候,是他爲她撐起一片天的時候。
……
夜深!
從申城離開後,雲舞已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服,以一身刺客的穿着。
騎上了一匹高級快馬,直奔南部魔獸森林而去。
此時雲舞,體內元素之力被吸收了大部分。
雖然有混沌殿內的天地靈氣,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了體力。
可是,被吸走的力量,似乎就變成了一個空缺。
明顯實力弱了一大截。
不過,之前雲舞從那北部魔獸森林的果園裡,摘下了許多顏色不一的果子。
七仙源果。
在趕路的期間,雲舞連吃了七顆,七種元素的果子。
體內元素之力,增強了不少。
而這也足夠讓她提供給契約戒內的白雪兒,跟小臭臭,讓它們逐漸恢復元氣。
這一次前往南部森林。
雲舞並不是真的去找那龍旭國的國師拿回她的能力,被他所吸收了,也沒打算真的能拿回來。
也沒傻到,把自己再次送上門去。
這一次,她是去賭。
拿她整個人做賭注。
而讓她下賭注的,是那天,在森林邊緣,那個少年所守護的竹林之地。
雖然,她不知清楚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
可是,能設下迷宮陣,還如此之多的魔獸守護,連國師之子都出現了,那必然是有不簡單的東西存在。
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
她這一次去,就是賭這一次。
既然那個國師,吸走了她的力量,那她就拿回一些東西作爲抵債。
……
快馬狂奔了兩個時辰左右,終於進入了南部森林的範圍。
下馬後。
雲舞也趁着在夜色之下,直朝着記憶裡,那個竹林的方位快速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