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聽到這話星芳菲眼裡閃過極致的不耐煩。聖女?愛誰誰。
“聖女大人,房炎熙好歹是五階陣法師,您這樣袖手旁觀,真的好嗎?”
但是在房炎熙的大嗓門之下,已經有人開始動搖,對星芳菲產生了質疑。
星芳菲沉默以對,但是這份沉默卻被其他人當成了心虛。
“聖女大人,我不想質疑你的,但是我不能容忍其他人當着我的面前欺辱我星月國的人!”那人也是一個熱血男人,容易被人煽動,但是卻也一腔熱血。
也有不少人附議,星芳菲皺緊了眉頭,卻是冷聲道:“你們誰都不準動!”
沈傾月掛着冷笑,在一邊看着,突然停止了攻擊。
聽到星芳菲的話,她脣角揚了揚,眯了眯眼睛:“你們應該聽話。”
她幫星芳菲說話,星芳菲卻掃過來一道冰冷視線。
“聖女大人,請立刻將眼前的女人滅殺!”
“聖女大人,難道你殺不了區區一個三階劍師?”
“聖女大人!”
沈傾月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覺得星芳菲和沈傾月之間有貓膩,沈傾月竟然會幫星芳菲說話,這能信嗎?
當然能信。
星芳菲看着這些人的反應,黑漆漆的眼眸裡閃着細碎的笑意。
沒有腦子的人,真是太好煽動了。
羣衆的眼睛不是雪亮的,羣衆的眼睛是盲目的。當一個人聲音極大的在羣衆面前吵鬧着,就會有人跟着那道聲音走。愚蠢,纔是萬惡之源。
星芳菲這樣高傲的人,如果不是有原因,會態度放的這麼低下?沈傾月根本不是在幫星芳菲,反而是故意說話,加上壓在星芳菲身上最後一根稻草。
她笑着看着星芳菲被衆人逼迫,變幻的神色。
星月國衆人踩在了地雷上,唯一能壓住的星芳菲用自己的身體踩着,這些人卻毫不自知,要星芳菲移腳。星芳菲完全可以解釋,但是星月國衆人的反應,讓星芳菲臉色不斷不斷的陰沉下去。
“聖女大人您不做主,那我們就自己做主張了!”房炎
熙扯出一縷獰笑,身上在滴血,一副極爲悽慘的樣子,大吼道,“星月國衆陣法師們聽令,但凡踐踏我們的全部該死!”
房炎熙的態度彷彿他纔是星月國的聖女,指使衆人。衆人愣了愣之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星芳菲。
被房炎熙的態度所鼓動,在勾畫陣法。
沈傾月嗤笑一聲,不上五階,陣法師就是一羣一羣弱雞。
她會給機會給這些人釋放陣法?簡直是太天真了,拉開弓箭,一道血色箭矢飛出去,一個人倒下。這麼愚蠢的戰鬥方式,能想出來的房炎熙絕對是腦子有坑。
房炎熙臉色變化,明明是自己的錯,卻還是要將自己身上的錯誤強行加到別人的身上。在慘叫的聲音響起,瞪向了星芳菲。
“這樣你都不出手?”
房炎熙的樣子,好像有多麼的憤怒一般。
但是是誰逼到這一步的,是誰不知死活,鼓動一羣弱雞陣法師對上沈傾月的。把沈傾月當成了什麼人?
五階以上的陣法師,寥寥幾個,盯着星芳菲看着,表情也略有一些質疑。
但是礙於星芳菲的聖女地位,才一直沒有動作。
星芳菲袖子顫了顫,眼睛閉上。
沈傾月這個女人,真是太惡劣,非要把他們都逼上了絕路。
沈傾月脣邊笑意濃郁,輕笑着拉開弓箭,血紅的弓箭在她的手上,在金骨威力之下簡直如同炮彈一般。
李劍等人看着這個場面,臉上面皮顫了顫。
星芳菲爲什麼不讓人動手,果真和沈傾月有什麼聯繫吧,這兩個女人果然是有什麼關係在。
“星芳菲,回去之後我一定將這裡發生的一切統統稟報給聖子大人。”
房炎熙說道,他這句話落下之後,星芳菲聲音沉着的響起:“房炎熙,你給我跪下!”
“什麼?”房炎熙一愣,沒想到一直沒有說話,看似是木偶一般的星芳菲,開口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更讓房炎熙沒有想到的是,星芳菲終於挪動了自己和磐石一般不動搖的步伐。
接近了房炎熙,一個耳光抽在了房炎熙的臉龐上
。
“啪!”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動怒的星芳菲,星芳菲的手抓住了房炎熙的衣領,扔在了沈傾月的面前,一腳踹在了房炎熙的膝蓋上,迫使房炎熙跪下。
膝蓋重重砸落在地上,房炎熙面部表情一片空白之後就是變得瘋狂了起來。
“星芳菲,你瘋了!”
“房炎熙,作爲星月國的罪人,這次的罪過,全部都是你引起,那自然是全部都由你承擔!”
星芳菲怒喝道,房炎熙掙扎,滿目通紅的對上了沈傾月似笑非笑的表情。
落在了這女人手上,能有什麼好下場?
星芳菲竟然直接將他給扔給了沈傾月,這意思是隨便沈傾月怎麼處理?
房炎熙不甘,張大了嘴巴準備說話的時候,臉色突然僵硬了下來。
陣法院落轟隆隆地動搖着,彷彿地震一般。
陣法院之上,數道陣法突然出現,閃着強大的靈力波動。
恐怖的氣息從陣法院內傳來,這個如同廢棄院落的地方,如同沉眠了多年的獅子,終於睜開了雙眼!這震動,只要是在國立武院的人,都感受的到。
就連在國立武院深處緊緊閉着的蒼老雙眸,也慢慢地睜開了雙眸。
陰暗的地下室內,九星殘燈虛弱卻不滅,隱約能照耀出老者的臉。
那是一張,蒼老得找不到半點生機,身上的氣息都透着腐朽的氣息。
他的身下土地上,一道繁雜得可怕的陣法緩緩運行。
生機,從陣法裡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裡。
但是即使被生機養着,他的皮膚依舊蒼老。鼓盪的灰衣底下,乾枯的皮貼着骨頭,很是可怕。
而他的一雙眼睛,卻明亮如炬。
陣法院落的動靜,驚醒了這個人。他眼眸裡流轉過思考神色,緩慢說道:“陣法院……進了能引動陣法的人?”
聲音在廣闊的地下回蕩,除了燭光,無人迴應。
而這人,說完一句話之後,身體裡竟然從張開的嘴巴里傳出了白氣。
臉上有多了一道褶子,竟然又蒼老了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