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塵看着夏慶宇的表情如同看着一個蒼蠅,冷漠得毫無情緒。
轉頭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當場嚇瘋。
這個人不是想把所有袖手旁觀的人,嘲笑她的人,全部給廢了吧?
“沈傾月……你管管他!”
有人叫道,白瑜塵是因爲她而發瘋,她有必要去管一管。
“沈傾月,你是煌國的陣法宗師,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我們所有人都廢了?”
但是沈傾月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站在原地看風景。
白瑜塵一掌就廢了幾個人,在這磁場裡所有人都在劫難逃。慘叫聲音落入沈傾月的耳朵裡,沈傾月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脣邊還帶着諷刺的笑意。
剛纔不是還嘲諷她麼,以爲她廢了就可以任意欺辱?
這些人也太好笑了吧,她什麼時候是聖母了?
罵她還讓她救命?
衆人看到她漆黑的瞳孔,終於認清楚了沈傾月不是一個好人的事實。
“沈傾月你會後悔的!”
夏慶宇捂着肚子,搖搖擺擺站了起來,怒吼。
“呵呵。”
“你不是說你要參加十國盛會嗎?躲在別人的身後有什麼意思,你要是個人就記住你的話。”夏慶宇擦去脣邊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這麼多人都聽見你說要參加十國盛會,你不會想要反悔的吧?”
以她現在的狀態想要參加十國盛會?
幾乎等於找死。
“白帝大人這個階層的是參加不了的而且白帝也不屬於十國人。”夏慶宇害怕的掃向了白瑜塵,害怕白瑜塵想要參加。但是白瑜塵聽到這話之後,卻沒有什麼反應。
夏慶宇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在乎她沈傾月,還是不在乎的表現?
說在乎吧,怎麼不攔着她去參加十國盛會?
果然沈傾月已經成爲了廢物,天下沒有幾個傻子會把她放在心上吧。
夏慶宇篤定的說道,本來口吻還不敢罵的太放肆,現在卻敢了:“沈傾月,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沈傾月收回看風景的
雙眼,掃向了夏慶宇。
“如果你十國盛會輸了,你就跪在我面前道歉,做我的洗腳婢。”
洗腳婢?
白瑜塵眼神一冷,真有膽子說啊。
“如果你輸了呢?”沈傾月好像沒有聽到他剛剛過分的要求,脣角一扯,“你要做我的洗腳婢我可不要這麼醜的。”
夏慶宇臉色漲紅,他哪裡醜?
“如果我輸了,我願意向你道歉。”夏慶宇眼神肅然,他是一國皇子,彎下腰道歉前所未有。
如果不是白瑜塵,現在沈傾月已經死了。
就是因爲白瑜塵在,夏慶宇不敢對她出手。
但是如果她自己找死呢?
夏慶宇冷笑,看着沈傾月,說道:“你不會是不敢吧?”
沈傾月撫摸着嘯月狼王的腦袋,自己的腦袋上還頂着一枚奇怪的金色蛋蛋。看着不是什麼強者,別說此刻她身體裡一絲靈力都沒有。
故意用激將法引誘她答應?她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夏慶宇。
夏慶宇的道歉對她有個屁用,一點實際用途都沒有。
“……”夏慶宇竟然還瞧出了她眼底的嫌棄,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血來,“如果你贏了,我這柄扇子贈你。”
夏慶宇的扇子乃上品寶器,非常值錢。
沈傾月的眼神這纔好看許多,緩慢的點了點頭。
“好。”
“真是利益薰心的女人。”夏慶宇咬牙,低聲罵道。
“煌國人在你的面前死掉,你也不會心疼,你的心難道是黑色的嗎?”身後傳來女人憤怒的聲音,沈傾月轉頭一看,沈柔站在人羣裡。白瑜塵不對女人出手,再說她之前並沒有說話,所以她沒有受傷。
“即使你脫離出去了,也要記得我們都是你的血親!看着其他人欺辱自己血親,難道你心裡一點波動也沒嗎?”
沈柔大聲吼道,其實從那一天起,沈家許多少年人心裡有些動搖。
沈傾月那麼強大,爲什麼非要和她爲敵?
那天沈傾月一滴眼淚,雖然在雨幕之下,但還有很多人看到了。沈傾月是被自
己的親生父親放棄的,走到今天的境地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
如果家主大人沒有那麼對待她,沈傾月是不是不會有東煌沈府的舉動?
沈傾月殺雷莉,困星芳菲,等等事蹟傳出來,哪一樣不是爲了煌國?
有些人心隱隱的向着沈傾月,有些人就看不下去了。
沈柔大聲說道,無異是故意將鍋丟給沈傾月。那麼多人,沈傾月哪看得到誰是沈家人?
沈柔對上那隻空洞的右眼,心臟噗通跳了一聲。
那天陣法威勢連沈輕容都栽了,她有些害怕那雙眼睛很正常。
“沒有。”
沈傾月靜靜的說道,無視沈柔。
“像你這樣的人,最好永遠不要對我有所期待。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嗎?”沈傾月黑漆漆的眼瞳裡倒映着沈柔的臉,“還是說你覺得我現在廢了就不能處置你了?”
沈傾月說道,手指揮動幾道微弱陣法亮起,彈出一顆元晶填補靈力。陣法自她掌心發散,沈柔身邊立刻出現一道漆黑的陣法。
陣法一現身,沈柔周圍的人都跟看到了鬼一樣退開。
無他,只因爲那天沈傾月的陣法太過恐怖!
沈傾月是煌國第一陣法師,不,她現在被稱之爲十國第一陣法師。
可是她卻廢了,但即使是廢了也能用出陣法。雖然衆人心裡都在喃喃唸叨着她已經是一個廢物,但是看到陣法卻嚇得屁滾尿流,滾到了一邊。只剩下一個沈柔,數道鎖鏈困住她的手腳,逃脫不開。
真是不長記性,也好,乾脆讓那些人看一看她是不是因爲經脈毀了就沒有一丁點的反手之力了。
“沈傾月,你幹什麼!”
沈柔臉色一變,有些蒼白。
沈傾月眼神毫無波動,抓住了白瑜塵,轉身離開。
“沈傾月你放了我!”
沈柔看着她竟然就要這麼離開,忍不住叫了起來。
“如果西北沈家有人願意投靠我的話,我家大門常打開。但是如果有什麼西北沈家人一定要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就是這個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