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澄身上傳出來的氣息與他們不一樣,空氣澎湃着的火焰還擁有着其他的東西。沈傾月能夠從火焰當中感應到呼延澄血液當中澎湃的生命力。
“骯髒的下等民。”
呼延澄扭了扭脖子,渾身肌膚都帶着紅色。
竟然敢招惹他,真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
呼延澄用力握住了拳頭,狠狠的砸落了下來。
呼嘯的風颳過沈傾月的耳邊,呼延澄帶着獰笑衝了過來,卻根本沒有打中到沈傾月。沈傾月已經衝到了呼延澄的身後,呼延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她下手的最好時機!
那隻手已經伸了出來,呼延澄驟然驚訝。
糟了!
沈傾月伸出手掌,孜然粉隨着她的掌心飄落。
呼延澄一愣,隨即不敢置信。
“你爲了羞辱我,放棄了一個極好的攻擊機會!”呼延澄憤怒的抽身,說道,她竟然敢這樣羞辱他!
“你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小看我的,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代價?
沈傾月的眼睛掃過地上的屍體,還有沒有幹掉的鮮血。
那麼誰來爲他們付出代價?
“呼延澄,你可能是沒有聽說過因果循環這四個字。”沈傾月說道,“你變成了鳥人就能擁有什麼攻擊?擊敗我,你還差的很遠。”
破滅弓出現在她的掌心,赤紅的弓身掌控在了白皙的手掌上。另外一隻手乾淨利落的拉開了弓弦,手底下就連一點點想要留手的意思都沒有。
“聽說你們橙洲來到這裡是需要經歷過很多磨難的。”沈傾月眼底閃過憂慮,既然他有辦法過來,那是不是代表着其他人也有辦法過來?但是心裡的感情,卻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臉上,沈傾月的臉上一片淡定,“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呼延澄根本打不中她,氣得整個臉都憋紅了,捏緊了拳頭。
本以爲遺棄之地只有一些垃圾,卻根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沈傾月這樣的
人。
呼延澄眯起眼睛,沈傾月感覺到那雙眼睛好像能夠看穿她的身體壽命。
“你竟然……才十六歲。”
呼延澄震驚失色,隨後感覺到真切的窩火。
被人打敗不可怕,被一個自己覺得不如自己的人打敗纔可怕。
但這也不是最可怕的,被人打敗你還會覺得自己又機會打回去。
但是站在呼延澄的面前,沈傾月卻是一個在橙洲都算得上天才的人。
呼延澄呵出了一口涼氣,捏緊了拳頭,緩慢說道:“報上你的名字,女人。”
他壓抑着自己的怒火,也不知道是打算什麼。
“……”沈傾月沒有說話,直接攻擊向了呼延澄。伸手握住了呼延澄的翅膀,手上用力,但是卻無法拔下來一根羽毛下來。
“嘖。”
呼延澄無比清晰的聽到她嫌棄的嘖了一聲,同時眼睛還是不肯放棄的盯着他的羽毛。
這羽毛閃着神光,十分強大,作爲呼延澄的殺手鐗,呼延澄從來沒有看見有人竟然直接用這種近似貪吃的眼神盯着他的翅膀,她根本不用說,也能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什麼。
她把呼延澄的翅膀當成什麼了?
“好像硬度還可以。”
她甚至還小聲嘀咕了起來,果然是動的想要將呼延澄的羽毛拔下來煉製成武器的打算。
她是覺得,自己這個破滅弓一直都沒有合適的弓箭。
“你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呼延澄怒吼一聲,反身卻沒有抓到沈傾月。沈傾月就好像一隻動作極快的兔子,根本沒有人捕捉到她的步伐。只覺得她上一秒還在這個點,下一秒就不知道是在哪個點了。
只有掌握本源之眼的陣法師纔有可能捕捉到她的痕跡,但是陣法師都是弱雞,跟本不會來這種聚會。
“我一定要活剮了你!”男人一聲怒吼,憤怒的手錘向了地上。大地震顫,不少人站不穩,被波及了進來被誤傷了。呼延澄根本不在乎別人的姓名,倒不如說是故意讓其他人被波及,好讓沈傾月顧忌起來。
沈傾月眯起了眼睛,逗鳥歸逗鳥,傷到人就該管管了。
轟!
手中拳頭用力揮了出去,身子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呼延澄的攻擊範圍之內找到一處最弱的點狠狠擊落。
嘭!
呼延澄悶哼一聲,臉色驟然變得極端扭曲,身子狠狠離開,擊飛上了天空。
沈傾月緊接着衝上了天空,手抓住了呼延澄的翅膀,手上閃過金色的光芒,一聲悽慘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鮮血從空中濺落。
沈傾月抓住了呼延澄的翅膀,身子懸浮在半空中。
呼延澄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活力,整個人如一隻死鳥一般,只剩下呼吸的力氣。
鮮血如雨,狠狠砸落在地上的鮮血有着超於他們之上的血脈濃度。空氣靈力一時間都被鮮血的氣息所充盈着,紫色的火焰從沈傾月的手中燃燒而起,她面無表情的灑落着孜然,落在呼延澄身上。
“你這臭鳥,皮肉倒是不錯。”沈傾月將呼延澄直接砸在了地上,嘭的一聲之後,地上老大一個坑,坑內大灘鮮血,紫色的火焰呼嘯而起,將呼延澄淹沒。
“可惜我沒有那個興趣,不知道會便宜哪頭魔獸呢。”
沈傾月淡淡的說道,聲音傳入大火內,呼延澄一聲控制紫火,沒有想到還有一天被紫火燃燒得嗷嗷直叫。
“沈傾月!你這是破壞兩個洲之間的關係!”
妙音坊的老頭衝出來義正言辭的吼道,一道紫火擦過他的臉,留下炙熱的溫度和傷口,連血都沒有,直接被蒸發。
老頭嚇得所有話都憋了回去,沈傾月勾起一絲冷笑:“妙音坊,放了硃砂,我帶着他離開,事情就完結了,我不在乎你們在計劃什麼。”
老頭雙腿打抖,嘴脣顫抖,倒是想要說話,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來。
空氣沉默了兩聲,柔和的女人聲音響起。
“看來,沈國主對我們妙音坊有很深重的誤會呢。硃砂是自願留下的,與我們妙音坊毫無關係。至於妙音坊一向來者是客,呼延澄也只是我們的客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