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嗎？是畏懼嗎？還是解脫？
又或者是，更加可怕的瘋狂？！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縫隙裡發出來的：“秦衍，若殺了我……你就永遠都見不到鶯鶯了！”
‘鶯鶯’這兩個字，對雪秦顯然還是有些影響的，他手中的力道都忍不住鬆了鬆。
不過鬆了之後，卻又收緊了：“秦曦，你覺得，我又能有幾分在乎她？一個背叛我的女人，我爲什麼要在乎她？”
“可是秦衍，如果南宮鶯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秦放開了秦曦的手，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疑惑之色。
而看着雪秦此刻的表情，秦曦終於露出了笑容。
“秦衍，你就算成了雪秦又如何，即便你成了雪秦，南宮鶯，還是你心頭的一根刺，難道不是嗎？”
“我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雪秦可不想同秦曦廢話，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頭突然出現了極致的惶恐，他看着秦曦嘴角的笑容，總覺得自己，彷彿錯過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秦衍，你若殺了我，你便永遠無法知道真相了。如果你想知道，那麼你——立刻放了我！”秦曦很滿意雪秦的態度。有了雪秦這樣的態度，今日，便不會成爲他的死局。
他就說嘛，他是秦曦，秦家家主秦曦，又怎麼可能會死在秦衍這個被家族放棄的人的手裡？
秦曦的話，顯然對雪秦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的眸光陰晴不定，雖然並沒有立刻放了秦曦，可仍舊證明，他對秦曦口中所說的話，很有興趣。
許久許久，雪秦終究還是嘆了一聲：“好，我放你走，你告訴我真相。”
秦曦的臉上立刻露出得意之色：“你就在這裡等我，等我安全離開此處百里，便會立刻派人將消息傳遞給你，你看如何？”
“不如何！”雪靈月冷笑着站了出來。
她剛纔在旁邊沒有開口說話，一是因爲這到底是雪秦自己的事，二是因爲，她想要看看這個秦曦到底有多不要臉。
而事實證明，他的確很不要臉很不要臉。
讓他安全離開這裡百里？他再派人將消息傳回來？
這話顯然就是在把雪秦當傻子玩。哦不，甚至，他是把這裡所有人都當做了傻子！
“難道你以爲，你不願意說，我就沒有法子，去探知真相了嗎？！”雪靈月一步步朝着秦曦走進，“秦曦，你是太高看了你自己，還是小瞧了我們？”
在此刻之前，秦曦一直以爲，雪靈月只是那種不喑世事的少女。
可是現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又錯了——今天這個倒黴的日子，絕對是他的災難日，他做錯的事情，簡直是一件跟着一件接踵而至。
秦曦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我可以不要安全離開……我可以就在這裡告訴秦衍真相，只要他……只要他，只要你們，答應放我平安離開！”
便是到了這個時候，秦曦還是聰明的，他怕雪靈月和他玩文字遊戲，所以說了‘秦衍’之後，還側重於說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