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密室中,原本一直害怕密室坍塌的陳家老祖,忽然放聲大笑,直接將密室震的大塊大塊泥土脫落,眼看着就要完全坍塌。
蕭千寒眉心一皺,就要去抓陳家老祖。她還沒有得到關於蘇家當年事情的任何信息,陳家老祖不能死!
但是,以陳家老祖的實力,既然已決心赴死又豈會讓蕭千寒抓住。身子猛地朝着旁邊一閃,他對着蕭千寒冷聲大笑:“我不會親手殺你,我要讓你死在那些土石和塵埃之中,在絕望和窒息之中慢慢的死去!盡情的體會那種快感吧!哈哈哈!”
蕭千寒見狀,眸光越發的冷靜,心念一動,盤古兇鈴再次在手中浮現。密室眼看就要坍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住陳家老祖的概率實在太低。只有動用盤古兇鈴,讓陳家老祖的行動受到扼制,方有可能。不過,一旦動用了盤古兇鈴,發出的威力無疑會加速密室坍塌,抓住陳家老祖的時間就更短了。
不過,這是唯一的希望。
沒有任何猶豫,她直接催動了盤古兇鈴,濃烈的凶煞之氣瞬間噴薄而出,朝着陳家老祖洶涌而去。
因爲這強烈的波動,密室的坍塌加速了數倍不止,無數塊土石傾軋而下。
感受到那凶煞之氣,陳家老祖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逃跑,眼中瘋狂之色濃郁,面色猙獰狂笑,“好好好!就讓我在臨死前再會一會這個奇怪的鈴鐺!”
話落,他自知必死便也不再顧及那些落石,朝着蕭千寒的方向飛速衝了過來。
蕭千寒心中一喜。只要抓住陳家老祖,她就能把陳家老祖抓進蘇家密境。
然而,也許是陳家老祖的行爲連上天都看不過去。還沒等他衝到蕭千寒的面前,忽然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直接把陳家老祖砸了個結結實實,完完整整。就連一丁點的衣角都沒露出來,直接變成了肉餅。
蕭千寒眸光微凝,手中破劍浮現,冒着也被土石壓住的風險,擡手就要去劈開巨石。即便真的被壓住,她也能進入蘇家密境。但是陳家老祖死了,這條線索就真的斷了!
下一秒,雲默盡的身影出現,抓住蕭千寒的胳膊,將蕭千寒直接攬在懷中。隨後,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進到蘇家密境之中。
僅僅一個呼吸之後,密室中巨石狂落,一片塵土飛揚。
兩個呼吸之後,大宅中出現一個巨大深坑,將所有東西深深掩埋,濃烈的煙塵甚至直衝天際。
陳家之人原本就被那羣黑衣人圍剿,如今驚現如此大坑,個個大驚失色甚至都忘了逃跑。
很快,大宅被那羣黑衣人徹底肅清。
大坑內的煙塵散去的時候,天色早已放亮。
從深坑之內離開之後,蕭千寒要忙的事情很多。大宅重新姓蘇,將有很多瑣碎的事情要去打理。這些事情本該是交給蘇維的,但是蘇維因爲強行提升實力,導致現在是虛弱期,正在專心療傷,無心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她便把事情接了過來。
大坑的事情,有那羣黑衣人負責填埋和後期建造,她不必擔心。至於陳家老祖的屍體,她並沒有故意去找。如此大規模的坍塌,陳家老祖必死無疑。後來,黑衣人填埋大坑的時候把陳家老祖的屍體找到,她也不過只掃了一眼而已。
讓她有點意外的是,三日之後,天機子來了。
奪回大宅的當夜,天機子曾不告而別,如今不過三日卻又折返回來,這是何意?
當夜,他畢竟幫過自己,所以她還是選擇了見面。
“讓他去會客廳等我。”朝着下人吩咐了一句,她也邁步出了房間。剛走兩步,就發現雲默盡也跟了過來。“你跟着我做什麼?”
“天機子對你的態度,與旁人有些不同。”雲默盡看似答非所問,但細一想只不過是答的委婉些。
蕭千寒一眼看穿,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只不過,背對着雲默盡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翹,帶着那麼一絲趣意。
會客廳,天機子已經到了,仍舊是那個黑色斗篷打扮,頭上扣着大大的兜帽,讓人看不清身材和容貌。
“多謝天機子當日鼎力相助,蘇維正在閉關,不便出來。不過,他曾吩咐過,如果天機子遇到什麼困難,或者有什麼需要的話,蘇家也想出一份力。”蕭千寒把話說的很是圓滑,絲毫沒透露自己的身份。對外,蘇家的掌舵人仍舊是蘇維,她只不過是以蘇維的代言人身份出現,而非蘇青的身份。
因爲蘇青兩個字牽扯太多,尤其對於凌雲宗。蘇家剛剛復甦,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機子的臉被兜帽罩着,看不清表情,只能隱約看見一雙眸子,眸光盯着蕭千寒,問了一句,“你是蘇維什麼人?”
蕭千寒心中一動,眸光變得銳利了些,“他不便出現,託我幫他管理一陣子蘇家。”
“你就是蘇青吧。”天機子並沒有開口,而是秘密傳音道。在傳音的同時,眸光頓時變得有些炙熱。
蕭千寒有些意外對方竟猜到了她的身份,眸光微動,心中卻是更加提防。“你是說蘇維那個妹妹?不是幾千年前就已經死了?”雖然天機子曾經幫過蘇家,但是她就是蘇青這件事情牽扯太大,絕不能泄露出去。
天機子忽然不再說話,頭輕輕垂着。兩個呼吸之後,他緩緩的擡起雙手,竟摘掉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兜帽下一直隱藏着的臉。“我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確定就是你。你聽見天機子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反應,但是我希望你看見這張臉之後,能夠想起些什麼。”
蕭千寒看着那張臉,眸光變幻,眉心微皺。這張臉,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幾乎和蘇維一樣熟悉。不過蘇維的是親情,而天機子更像是友情。天機子,她曾經無數次笑這個名字太過俗氣,也得到過無數次無力的反駁。
雲默盡在旁邊看着,黑眸驀然眯了一下,閃過一抹淡淡的訝色。自從畫像的事件之後,天機子就一直以斗篷兜帽示人,再未在人前露出過原本的容貌,今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