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盈認同安顯揚的話。
蘇元棋的經歷太坎坷。
她不能過早下定論。
“那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呀?”
蘇木盈想不明白。
“事情發生在我見到蘇元棋之後……”
安顯揚陷入了回憶。
……
“你還挺準時的!”
蘇元棋詫異。
安顯揚好像插了翅膀一般。
電話掛了沒多長時間,人就出現在了這裡。
“你忘了我是國際刑警了?有的是辦法。”
安顯揚走進屋內。
房間的佈局很有風格。
這是一家甜品店,蘇元棋約他在二樓的獨立包間見面。
店鋪以深色系爲主,整體給人以一種森冷的感覺。
店鋪的主題就是營造出這種恐怖森冷的氣息。
很多人喜歡來這裡拍照吃甜品。
他們覺得很好玩,很有特色。
“要吃東西嗎?我給你點了一份甜品。”
蘇元棋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裡看着剛進門的安顯揚。
“不用。”
安顯揚找個位置坐下。
“我就長話短說,你怎麼受的傷?”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蘇元棋無辜的說。
“別裝了,我們在醫院見到你了。”
安顯揚緊緊盯着面前的蘇元棋,不放過她臉部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若是她撒謊,他立刻就能看出來。
“你以爲沒有我的掩護,你會逃過木盈的眼睛,最後在醫院裡不被找到嗎?”
安顯揚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暗中幫忙了!
蘇元棋大悟。
她還暗自驚奇,明明有幾次他們和她都相隔不遠了,卻又總是向着相反方向走去。
所以說事情不會總是那麼巧合。
巧合的事情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
“你爲什麼要幫我?”
蘇元棋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哼!”
她冷笑一聲,說:“大警長,你偷偷幫我,就不怕蘇木盈她傷心?你這算不算騙她?”
“這是善意的謊言,我這麼做都是爲了她好。當時她爲了找到你,追了你很久,見你受傷情緒波動太大,我擔心她看到你的傷勢會受不了。”
“喲,還是個情聖。”
蘇元棋冷笑。
“廢話少說,你怎麼受傷的?是不是和雪蓮有關?你把有關雪蓮的事情都告訴我。”
安顯揚沒耐心了。
“爲什麼要告訴你!還有,別整天打我雪蓮的主意!蘇木盈那女人的雪蓮不見了,不要把我的雪蓮牽扯上去。”
“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安顯揚也不急,他沒有什麼查不出來的。
正如他所說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只是爲了應證他自己的猜想罷了。
“哐當!”
蘇元棋突然把桌面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整個人變得很暴躁。
“我tm的告訴你別多管閒事!不關你的事你查什麼查!”
“你怕我查?是不是裡面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安顯揚冷靜的分析。
“哼!別想從我這裡撬出什麼消息。我勸你別再追查雪蓮的事,這對你沒好處。只怕到時候引火燒身,把你那可愛的嬌妻蘇木盈給連累了!”
蘇元棋不願透露一點消息。
安顯揚皺眉。
“給我看看你的傷!”
他突然抓住蘇元棋的手腕。
“幹什麼你!放手!”
蘇元棋炸毛了。
對安顯揚又踢又打。
“唔!”
安顯揚悶哼一聲。
腦袋被人敲了一下。
之後不省人事。
昏迷之前,他迷迷糊糊種聽見蘇元棋說了一聲謝謝。
那聲謝謝一定不是對他說的。
……
“可惜我沒能看見她的傷口,不然就能推斷出傷她的武器,根據武器的型號追查下去,必定有收穫。這個線索太重要了。”
安顯揚有些遺憾。
“你沒事就好。”
蘇木盈聽得心驚肉跳。
她還沒有忘記在步行街那裡,路人對她說的話。
當時受傷的安顯揚流了很多血。
既然安顯揚不是在甜品店被發現的。
一定是被蘇元棋和那個人給轉移到步行街的。
“放心。我沒事。”
安顯揚輕聲安慰懷裡的女人。
“有空找她聊聊吧。”
安顯揚說。
現在只能從蘇元棋口中撬開關於雪蓮的秘密了。
蘇木盈無奈的搖頭。
“我和她已經斷絕關係,不相往來了。”
“什麼!”
安顯揚大吃一驚。
他暈倒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以爲是她把你重傷成這樣,我氣不過,訓斥了她。後來她提到我的母親和奶奶,還出言不遜,我一氣之下給了她一巴掌。今後她不會再見我。”
蘇木盈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內疚。
只是當時衝昏了頭腦,造成了這樣不可挽回的境地。
她恨死自己了!
沒有查清楚真相的時候妄下結論。
安顯揚還以爲兩人只是普通的鬧翻。
沒想到爲了他,木盈竟然打了自己的親妹妹。
“沒事,她不來見你我們可以去找她。這件事情很蹊蹺。我懷疑年母的失蹤一定和雪蓮有關!”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
蘇木盈贊同安顯揚的說法。
她家裡的雪蓮不見了,然後年母失蹤了,蘇元棋手中也有半個雪蓮。
而蘇元棋又莫名其妙的受傷了。
雖然蘇元棋沒有明說她是因爲雪蓮而受傷的。
但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跟雪蓮有關。
“對了,當初你說你有一個疑惑,是什麼?”
當時安顯揚沒說,此刻蘇木盈想起來了。
“我覺得年母失蹤很蹊蹺,我去警局裡查了當時接手調查這個案子的警員,他們從現場得到的線索非常的少。後來我又親自去了一趟年家那邊,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蘇木盈一聽,也聽出了蹊蹺。
“這就奇怪了,除非年母是自己出走的,否則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線索呢?”
“我問過年府裡的下人,年母失蹤之前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所以說年母自己出走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我沒有找到年母自己出走的動機,所以年母被人帶走的可能性最大。”
安顯揚回憶起他查到的證據。
一點一點給蘇木盈分析。
“年母有自己的行爲能力,怎麼會跟人走而不通知家裡人呢,她一定能想到她不在家家裡人會擔心的。最奇怪的是,既然是有人帶走了年母,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呀。只要是做過的事,必定留下痕跡。”
蘇木盈顰眉,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她實在想不通。
“木盈,你分析得非常正確。最大的疑點就是這裡。”
安顯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