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和冷亦琛都相對比較平靜。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
似乎都有心事。
孩子都在後車廂睡着了。
最後回到了冷家別墅,冷亦琛把兩個孩子從車裡抱了下來。
然後把他們抱回了房間。
安曉婧去看了看雨晴,然後又往自己的臥室裡走去。
有些疲憊的躺到了牀上。
冷亦琛放好孩子回到房間的時候,安曉婧已經睡着了。
是啊,她這一天跟着自己奔波,又見了晨曦,情緒上的變化也很大吧。
當然會很累的。
冷亦琛看着安曉婧有些心疼。
走近了安曉婧一些。
看她睡的很香甜,在她的小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然後自己迅速的洗漱。
又躺在安曉婧身邊,無論以後他們和晨曦要怎樣的生活,面對什麼樣的問題,都不是現在要想的。
身旁人安穩的呼吸才能給自己最大的安全感。
冷亦琛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家,蘇元棋躺在了寬大的牀上,做了要入睡的準備。
而後,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下打破了她要入睡的意識。
因爲腳步有些慌亂,並不像許家往常會出現的情況。
蘇元棋從牀上下來。
往門的方向走了走。
拉開一個細縫,並沒有將門完全打開。
透過細縫往外看了看。
因爲聲音是從樓道里傳過來的,而她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那個方向。
不過,這回蘇元棋吃了一驚。
她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這個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不是我,我纔是你的女朋友嗎?爲什麼最後娶了別人?爲什麼?”
女人氣憤的開口。
對着她跟前的男人一陣嘶聲裂肺。
蘇元棋都能猜出來。
這爭吵背後爲的是什麼。
“那天是什麼情況,相信你比我清楚,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男人低沉淳厚的聲音也傳到蘇元棋耳中。
看樣子,許留其惹了麻煩。
“不,在我看來,根本沒有,許留其,你不帶這樣耍人的。”
女人硬是要跟這個人說出個誰對誰錯,在蘇元棋看來有些可笑。
她甚至沒有興趣再繼續盯着那兩個人看下去了。
正準備關門的時候,許留其注意到了她。
“我等會兒跟你說。”
許留其對着他面前的女人說道,然後繞過女人的身子來到蘇元棋這邊。
蘇元棋這纔看清楚了那個女人。
就是那天的柳婷清。
那個女人,許留其帶着她參加過冷亦琛的生日宴會。
當時在生日宴會上站在許留其身邊獨領風騷。
是當時所有在場女人心中最在意的刺。
可現在看來,許留其沒有娶她,是有些意外吧。
蘇元棋看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那張俊臉,一時間趕緊把門關上了。
這回,硬是把許留其鎖在了門外邊。
“開門。”
門外的男人敲了敲門。
示意讓蘇元棋開門。
可蘇元棋根本不聽他的。
躲在門後邊。
“你走吧,你們兩個的對話,我沒有聽到多少,你們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感興趣,我睡了。”
她的話一落。
門外的聲音果然小了好多。
蘇元棋總算放下心來。
那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找自己所什麼?
他惹的事情難道還要讓她出面幫忙解決不成?
讓她去對付那些愛慕他的女人?
不會,她蘇元棋絕對不會蠢到把自己的精力分出來去幫許留其處理這些複雜的女人。
她纔不會。
蘇元棋躺了下來。
再聽不到門外的聲音了。
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小桃叫她起來的。
“夫人,你睡的真死。”
小桃對着蘇元棋說道。
蘇元棋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小桃。
“什麼?”
等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才意外道:“小桃,你怎麼進我房間的?”
“先生給了鑰匙。”
鑰匙?
蘇元棋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時候,這個房間的鑰匙那個男人也有?
但是可以理解,那個男人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夫人,先生在樓下等你,還有,還有一個姓柳的小姐也在等你。”
小桃的話越說聲音越小。
面上露出微微的難堪。
蘇元棋這才明白了。
然後迅速的穿洗。
然後下樓。
其實她並沒有打算聽那人的話,或者對那人提出的要求儘量滿足。
可現在,似乎得這麼做了。
柳婷清臉上的笑容非常得意,看向蘇元棋這邊。
但蘇元棋覺得那樣的笑容非常的假。
而再看一眼她身旁的許留其。
那個男人陰着一張臉。
“你找我?”
蘇元棋坐了下來。
她根本沒有在乎那個姓柳的女人。
那個女人現在這樣看着自己,就好像昨晚跟許留其睡了一樣。
用得着這幅驕傲的姿態嗎?
她真的不稀罕。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許留其的話不緊不慢的。
“哦離婚嗎?或者說你要跟這個小姐在一起?你們是真愛?”
蘇元棋朝着他們也扯了一個非常大弧度的笑容。
讓許留其有些震驚。
可能沒怎麼見過這種類型的女人吧。
“從明天開始,你住在我的房裡。”
這。
蘇元棋一愣。
什麼意思?
分房睡不好嗎?怎麼突然讓她住過去?
“那你呢?”
“我當然也住在我的房裡。”
許留其說道。
“因爲柳小姐要到家裡暫住幾天,所以,你和我一起。”
蘇元棋完全懵了。這個姓柳的女人,本來就是他的,爲什麼要讓她單獨住一間房子呢?
而且,家裡的客房那麼多,爲什麼非要住自己住的房間呢?
這個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柳小姐,這幾天你可以住下來了,住我夫人的房間應該不算虧待吧。”
“你!”
柳婷清的臉色非常的難堪。
但留下來好像比什麼都重要。
蘇元棋看着這兩個人。
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是什麼,但許留其能把她留下來,就證明了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的存在。
蘇元棋看了看柳婷清。
稍微陷入了一陣深思。
“對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了看許留其。
“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許留其擡了擡頭。
很少和她這樣四目相對。
他發現蘇元棋的眼睛很澄澈。
至少和自己的比起來,那裡邊沒有太多的雜質。
“什麼?”
“陪我去看看我母親吧,她給我打了很多通電話了。”
蘇元棋說道。
那個女人的存在是一個事實。
就算她對自己那麼狠,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是母女的事實。
她尊重那個女人,而現在,她已經結婚了,原本這門婚姻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那個人的愛,是不是現在去看望她,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好。”
許留其乾脆的說道。
蘇元棋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答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