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骨覺得自己很惆悵,自己的未婚夫是個彎的,但是他喜歡的人恰巧也是個彎的,這讓她這個未婚妻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蓮骨的這種惆悵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甚至她以爲自己得了憂鬱症了,還打算找醫生諮詢。
她親眼看着風可心和凌昊軒“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的和諧氛圍,恨不得戴上一副墨鏡,眼不見心不煩。
要問風可心和凌昊軒都已經修成正果了,爲什麼蓮骨還不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
那是因爲她也很喜歡風可心,她想把他搶回來。
兩人很小的時候,雙方家長就給定下了婚約,然後從小一起長大,雖說中間有段時間,風可心是和凌昊軒在一塊兒的,但是那部分時間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好不容易等到長大了,蓮骨以爲好不容易能夠嫁給風可心了,結果他突然說是要出去報恩。
蓮骨當時還覺得風可心是個知恩圖報的五好青年,結果誰知道這恩報着報着,他就把自己給報出去了。
蓮骨不甘心,她想搶回凌昊軒。
可蓮骨的性格畢竟是善良的,要她做出電視劇女配們爲了搶到男主所做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所以,蓮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秀恩愛”,但是自己卻毫無辦法。
風可心最近被蓮骨給盯毛了,只要是在凌家,除了臥室,風可心覺得自己幾乎隨時隨地的處於蓮骨的監控之下,這讓風可心覺得很納悶,他覺得是時候和蓮骨好好談談了。
趁着凌昊軒和崔悅雪沒有注意,風可心將蓮骨拉到了凌家花園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就在蓮骨一頭霧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風可心說話了。
“你說,你最近爲什麼老是盯着我?”
風可心自認爲和蓮骨是扒了皮認骨頭的這種交情了,他對她說話向來不拐彎抹角,於是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蓮骨翻了一個沖天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在這個地方我就和你最熟,你卻整天和凌昊軒黏在一塊兒,我不盯着你盯着誰啊!”
這話倒也讓風可心無話反駁,他癟了癟嘴,然後說道。
“那你還是快回去吧,別老是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了,我這輩子就人凌昊軒了,死都不會放手,你還是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畢竟在我們的世界裡,青春也是有限的。等有時間,我會回去,和你取消婚約,而且會是儘快。”
風可心沒有一絲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他其實已經想說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就有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
蓮骨聽了風可心的話後冷冷地笑了,她盯着凌昊軒,毫不留情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風可心,難道你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了嗎?你和凌昊軒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要妄想和我取消婚約,我們已經形成契約了,除非我們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死,否則你就沒有辦法取消婚約!”
說完之後,蓮骨心裡暗爽,終於做了一件惡毒女配應該做的事情了!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風可心竟然笑了笑,幾不可聞地低頭嘆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來,對着她認真地說道。
“你曾經對我說得這番話,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蓮骨,你放心,只要是取消婚約就好,我死也無所謂。”
蓮骨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風可心,大聲地質問道。
“風可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什麼叫你死也無所謂,你不是最想和凌昊軒一起長相廝守嗎?你死了,誰和他廝守到老啊。”
風可心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等他再擡起頭的時候,蓮骨驚奇地發現他的眼眶紅了。
蓮骨不禁有些心疼,她張了張嘴,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可是,我不想帶着和你曾經的婚約和他在一起,這樣是對他的不尊重。”
蓮骨皺了皺眉,她歪着頭,直視着風可心,說。
“我不懂,你這麼愛凌昊軒,爲什麼卻寧願死也要和我解除婚約,如果不解除婚約,你一樣還是可以和凌昊軒在一起的啊?”
風可心像是早就知道蓮骨想要問什麼一樣,他在蓮骨問出那句話之後,緊接着說道。
“因爲我不想既和你有婚約,又和昊軒在一起,也不想耽誤你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蓮骨愣了愣,半晌之後,她才吸了吸鼻子,努力仰着頭說道。
“別以爲你說得這麼感人我就會放過你!”
風可心聽了之後,卻只是笑了笑,反問道。
“感人嗎?我不這麼覺得,我只是在說我心中的想法罷了。昊軒他能夠喜歡我,這讓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奢望能夠與他白頭到老,不是我不想,而是這個世界根本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如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我會害了他的。害得凌家後繼無人,害得昊軒從此之後要受到別人不一樣的眼光,害了所有關心他、愛護他的人,我不能這樣自私。”
蓮骨是真的沒有想到,風可心看起來大大咧咧地,性格也是十分的陽光熱烈,其實他的心卻比誰的都要細。
她也沒有想到,原來風可心對於凌昊軒的愛已經這樣深,這樣的強烈。
“可是,如果你死了,你有沒有想過凌昊軒要怎麼辦,他不是也喜歡你嗎?要他眼睜睜地看着你去死?你覺得他的心裡好受嗎!”
風可心的呼吸一窒,一直以來,他都不願去想象這樣的場景,可是眼下,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了。
“時間會抹平一切,總會有一天,昊軒他會忘了我,恢復以前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將來子孫壞繞,幾代同堂,這纔是昊軒他應該過的生活。”
風可心擡起了頭,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可是緊皺着的眉頭出賣了他,他一點兒也不想看到凌昊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說說你,說就說被,還害得人家哭。”
蓮骨抹了一把臉上在不經意間滑落的一滴眼淚,帶着些鼻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