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說的做就好了,別的不要多問!”冷雪慕冷冷說道,話音剛落便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若悠看着手裡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有點莫名其妙。
冷雪慕知道韓文光在這裡她並不奇怪,可是爲什麼要說什麼讓她離韓文光遠點這種話呢?
擰着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冷雪慕到底是什麼意思,許若悠猶豫了一會,便從洗手間出來,整了整妝容,重新回到了劇組所在的包廂裡。
原本打算只待一會就離開的,這會只好改簽了機票,安心作陪了。
殺青宴還在繼續,許若悠已經覺得自己有點醉意了。而宴會上大大多數人,還是熱情飽滿,半點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許若悠擰着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點了,看樣子,這殺青宴到十二點也不一定能結束,許若悠便尋思着提前離開。
正想打着明天要錄曲子的旗號,和唐納修說一聲先回酒店休息,一旁的葉雨瀟卻走過來,打着哈欠道:“若悠啊,我實在有點扛不住了,你能不能先陪我回酒店呢,我好像喝的有點多了。”
許若悠巴不得趕緊走呢,有葉雨瀟這個擋箭牌,便也用不着她再找什麼藉口了。
“當然可以了葉姐!”許若悠想着,趕緊點頭應道。
葉雨瀟點點頭,走到唐納修身邊,跟他低聲說了幾句,唐納修往許若悠這邊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唐納修又朝許若悠擺了擺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周圍,意思是他走不開,就不來送她了。
許若悠心領神會,笑了笑,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明白。
葉雨瀟和唐納修打完招呼,便拉着許若悠直接往包廂外走了。許若悠掃了包廂裡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用和韓經理說一聲嗎?”
葉雨瀟沒說話,只擺擺手,示意不用,便拉着她出了包廂。
等葉雨瀟和許若悠出去,韓文光便也起身出了包廂,瞅着兩人離開的方向,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着電話說道:“人已經出去了,事情做得乾淨利落一點。”
要掛電話的時候,又想起了點什麼,對着電話又加了一句:“別碰葉雨瀟,要是她攔着,打暈她就好了。”
吩咐完了之後,韓文光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陳記者,是我……”
韓文光打完兩個電話之後,去了趟洗手間,才重新回到包廂,神色如常的繼續和衆人喝酒。
而許若悠和葉雨瀟從酒店出來之後,因着葉雨瀟的助理要去取車,兩人便在酒店門口站着等了一會。
葉雨瀟好像真的喝的有點多了,扶着額頭擰着眉,臉色不怎麼好。
許若悠有點擔心的問道:“葉姐,你沒事吧?要不要買點解酒藥吃?”
葉雨瀟搖了搖頭,道:“沒事,不用了,不是酒的原因,我有偏頭疼的毛病,人太多太吵就會發作,有點頭疼而已,酒店裡有藥,我待會吃了藥睡一會就沒事了。”
許若悠點點頭,正要再說什麼,葉雨瀟的助理已經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了,停在了酒店門口,她便伸手扶着葉雨瀟往車子的方向走。
許若悠先扶着葉雨瀟讓她先上了車,而她正要上車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什麼人抓住向後扯去,與此同時,她的嘴巴也被人用什麼死死的堵住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從口鼻處傳來過來,許若悠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直接暈了過去。
等葉雨瀟和助理髮現的時候,許若悠已經被人拉上了另外一輛車。
“快,快追上去!”葉雨瀟嚇得魂都沒了,忙拍着椅背讓助理開車追上劫走許若悠的車子。
可葉雨瀟的助理只是個女生而已,車技再好也比不過早就設計好路線要擄人的綁匪,兩三個路口之後,就被對方甩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葉姐……對不起……”助理苦着臉抱歉的向葉雨瀟說道。
葉雨瀟擰着眉,急忙掏出手機撥了冷雪慕的電話,可這時候,冷雪慕卻恰好在飛機上,根本接不到葉雨瀟的電話。
電話打不通,葉雨瀟越發着急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所以不敢隨便報警,想了半天,她只好先聯繫自己在H市相熟的一個警察朋友,幫忙調查那輛車子的蹤跡。
許若悠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發軟,頭昏昏沉沉的,腦子嗡嗡作響。
好半天清醒了一點,卻發現自己被蒙着眼睛綁在了一個椅子上。嘴巴上被貼了膠帶,她奮力的掙扎了半天,繩索紋絲不動,嘴巴里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其餘什麼也做不了。
周圍靜悄悄的,即便她掙扎了這麼半天,她也聽不到半點聲響。
一種莫大的恐懼感襲遍全身,雖然被綁架的經歷她是有過,可是上一次她的身邊有上官芊綿,並且她很清楚對方要的是什麼,可這一次,她被蒙着眼睛關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周圍好像什麼人都沒有,這樣孤立無援又驚恐的感覺,怎麼能讓她不害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聽到了一點聲音。
好像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繼而便是門被推開的聲音,與此同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許若悠下意識的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可被蒙着眼的她什麼都看不到,心裡的恐懼感卻更加劇烈,她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呦,瞧這小娘們是害怕了,膽子這麼小啊?這才哪跟哪就怕了,哥幾個可有點掃興啊!”身邊響起一個流裡流氣的男音,語氣裡透着幾分調笑和嘲諷。
許若悠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並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行了老四,你可別把人家嚇着了,嚇出個好歹來咱們可擔不起,上面只說……”
“閉嘴,老三,你說話注意一點!”
又有兩個男音響起,前一人似乎要說什麼,卻被後一人打斷了。
許若悠仔細琢磨了一下那個被叫做“老三”的說的話,心裡的擔憂和害怕卻稍稍消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