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笙冷笑道:“你猜的不錯,你們家人這麼對我,我爲什麼還要來給你媽過什麼生日?不過是因爲諾雅在這裡暫住,我不得已才巴結巴結你們而已。至於我跟冷雪慕說了些什麼?說實話,我是沒說什麼好聽的話,可他也不至於因爲太生氣就暈倒吧,你們與其來懷疑我,不如問問那個女人,畢竟她纔是冷雪慕的老婆不是?”
白樂笙挑眉冷笑,語氣裡盡是嘲諷。
“白樂笙,你……”冷雨晴氣的,要不是蘇河拉着,甚至要直接動手、打她。
“怎麼,想打我啊?我奉勸你們可別隨便動手,要是我真有什麼傷啊病啊之類的,只要一份驗傷報告,就能讓你們冷家臭名遠揚信不信?”白樂笙繼續肆無忌憚的挑釁着。
“白樂笙,你最好適可而止一點,看在你是諾雅的媽媽的份上,我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可是你要再敢胡言亂語,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你閉嘴,你要試試嗎?”冷小離沉着臉冷聲說道。
白樂笙被他的那雙眼睛看着,心裡頓時有點發毛,可今天既然撕破了臉皮,有些話她就必須說出來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可從沒有胡言亂語過,冷雪慕的病情到底是怎麼樣那姓許的心裡心知肚明,她既然不願意說實話,我就把實話告訴大家。”白樂笙咬咬牙,繼續說道。
“說!”說話的卻是安曉婧,比起白樂笙那些陰毒的目的,她更擔心自己兒子的病情,所以即便她已經憤怒的想要讓白樂笙滾出自己家裡,可卻還是按捺住了,聽她把話說完。
白樂笙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又放下心來,慢條斯理道:“我不管你們信或者不信,接下來的日子,冷雪慕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只要他一天和那個姓許的女人在一起,想要恢復和她曾經在一起的記憶,那麼他的病情非但會越來越嚴重,甚至有可能腦神經完全損壞,最後變成一個植物人……”
“你胡說!”安曉婧又氣又急,臉色因爲憤怒和害怕而頓時變得慘白。
“管家,把這個女人從家裡扔出去!”冷亦琛卻容不得安曉婧有半點閃失,衝着管家冷喝道。
管家早就叫好了保安,聽到冷亦琛的命令,便指揮保安去抓白樂笙。
“拿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白樂笙沒想到冷亦琛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居然就要將她趕走,一時間氣急敗壞,臉色也頓時鐵青起來。
在白樂笙走到門口的時候,冷亦琛聲音森冷道:“你不是第一個挑釁冷家的人,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白樂笙下意識的便覺得身上的汗毛都倒豎起來,好像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是最恐怖不過的恐嚇似的,讓她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我要把諾雅帶走!”白樂笙咬着脣道。
“你可以帶走她!”冷亦琛寒聲說道,俊美的容顏仿若結了一層冰,一雙黑沉的眼睛裡,透出一抹殺意。
白樂笙還想說些什麼,可除了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腳步匆匆的跟着保安出了冷雪慕的房間。
冷雨晴擰着眉道:“爸,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那個女人離開呢,她肯定對我哥做了什麼,否則她怎麼敢說出那麼大言不慚的話來呢?”
冷亦琛冷着臉道:“讓她走只是不想再看見她,你覺得她能跑到哪裡,只要這件事跟她有關,天涯海角,她哪都別想去!”
安曉婧白着臉看着神情已經有些呆滯的許若悠,開口問道:“若悠,雪慕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那個白樂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許若悠被白樂笙剛纔的話嚇到了。
她從來沒想過冷雪慕的頭疼發作是和自己有關,是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可聽了白樂笙的話,她卻不可抑制的把兩件事在腦子裡聯繫起來。
冷雪慕每一次頭疼發作的情景都在她腦子裡回想起來,她稍稍仔細想了想,便很快發現,白樂笙的話似乎並不是危言聳聽。
冷雪慕的每一次頭疼發作似乎都是在她身邊的,而且每一次的發作都似乎是因爲某些場景,或者她說的一些話提起了過去,刺激到他的記憶,讓他回想起一些片段,每次只要他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這種想法越強烈,他的頭疼發作的便似乎越厲害。
這些事情,有些事她自己看到的,有些是她和冷雪慕就他頭疼的這件事討論的時候冷雪慕告訴她的。
許若悠這會完全懵了,她很難想象倘若白樂笙說的話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再一次離開冷雪慕嗎?這一次,她還做得到像三年前那樣的灑脫嗎?
許若悠茫然了,可心裡卻隱約明白,她再也離不開冷雪慕了,倘若要讓她再離開,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生活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若悠,你怎麼了?”
許若悠正沉思着,猛地聽到有人叫她。
她擡起頭,卻見上官芊綿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其他人的目光卻是擔憂和質疑摻雜在一起的。
“若悠,我想知道雪慕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白樂笙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安曉婧急切的問道,神情充滿了擔憂。
許若悠猶豫了一下,可卻也明白,現在已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便抿着脣開口道:“雪慕這些日子頭疼發作的頻率是高了一些,他怕您和爸擔心,所以纔不讓我告訴你們,原本想等媽的生日過了以後就去醫院做檢查的,可卻沒想到今天居然……”
安曉婧聞言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腳底一軟,幾乎站不穩了。
冷雨晴皺着眉急聲道:“怎麼回事,救護車怎麼這麼久了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