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團的總裁冷雪慕要來參加他主辦的慈善晚宴!
這是個多麼令人振奮又激動的消息!
樑丘一邊急急忙忙吩咐人把對冷大總裁的歡迎詞加上,再讓人給冷大總裁單獨安排一個休息的房間,然後便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瞪着眼睛等着冷大總裁的駕臨。
不過,冷大總裁的座駕太多,沒幾個人能知道他所有座駕的車牌號,所以樑丘只能一輛車一輛車的盯着,生怕錯過了近距離接待大佬的機會。
皇天不負苦心人,樑丘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時候,冷雪慕的車子緩緩開進了宴會場外。
冷雪慕下了車,四下裡看了一眼,尋找許若悠所開的那輛車的蹤影,還沒等他看清楚,旁邊便跑過來一個稍稍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堆着滿臉的笑意向他有些諂媚的點頭道:“冷總您好,歡迎您的到來,您能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們電視臺這個小小的慈善晚宴,實在是我們電視臺所有工作人員的榮幸!”
冷雪慕聽着這好像背書一樣的諂媚問候,下意識的便蹙了蹙眉。
“你是?”
“哦,瞧我,光顧着歡迎您了,倒忘了自我介紹。”樑丘訕笑着說道,然後連忙將自己的名片拿出來,遞給冷雪慕。
“冷總,我叫樑丘,您叫我小樑就好,我是電視臺的副臺長,負責這次晚會的相關事宜。”
冷雪慕被那句“小樑”頓時噁心到了,眉頭皺的更緊,將手裡的名片隨手放進兜裡,開口道:“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到齊了嗎?”
樑丘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冷雪慕會問這種問題。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冷大總裁在關心他的工作效率。便急忙說道:“晚會5點正式開始,現在離開始還有十分鐘左右,大部分人應該都到了,不過這個圈子總是有些自以爲自己是大牌的明星喜歡耍大牌,故意遲到幾分鐘,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冷雪慕掃了四周圍一眼,並沒有看到許若悠的車子,心情便越發不爽。
“那個冷總……要不咱們先進去,要是您覺得會場太吵的話,我幫您安排了休息室,您可以在那,裡先休息一會。”察覺到冷雪慕的不悅,樑丘以爲對方是嫌晚會開始的太慢,便提議道。
冷雪慕擰着眉猶豫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道:“走吧。”
他倒是想在這裡等等許若悠,可他站在這裡實在有點惹眼,未免招來更多無事獻殷勤的人來煩他,冷雪慕接受了樑丘的建議,準備先去休息室待着,等宴會開始了再出來找許若悠。
在他剛進會場門的時候,許若悠的車子緩緩駛進了會場。
將車子停下,許若悠從車上下來,四下裡看了一眼,便見在宴會場門口處的唐納修在向她招手。
去買面具的時候,許若悠借了店裡的電話給唐納修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十分鐘之後會到,因爲沒有帶手機的緣故,需要他在門外等她一下。
在冷雪慕進去的時候,唐納修恰好從另一邊出來,所以兩人並沒有碰上。
許若悠向唐納修招招手,先將面具戴在臉上,才朝他走過去。
許若悠選的是一個女巫的面具,這個面具戴在她臉上,再配着她身上那件酒紅色的小禮服,讓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想要摘下她的面具,一探究竟的慾望。
“許,你真美。”唐納修朝她伸出手,由衷的讚歎。
許若悠笑了笑,擡手握住唐納修伸過來的手,道了聲:“謝謝……”
唐納修也笑了,將手裡的面具也戴在臉上,將許若悠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處,挽着她進了宴會廳。
被唐納修挽着手的時候,許若悠猶豫了一下,可又覺得這種程度的牽手不過是西方的一種禮儀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又不想讓唐納修太難爲,便沒有拒絕。
而只在休息室坐了兩分鐘的冷雪慕因爲擔心自己找不到許若悠,又匆匆出來的,站在樓上的冷雪慕,便就這樣十分湊巧的,看到了唐納修挽着許若悠的這一幕。
就算她戴着面具,可這些天他對她的一切都無比熟悉,只須一眼,便能認出來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某人是誰。
冷雪慕的臉色一下子冷如寒冰。
去親自幫冷雪慕拿酒的樑丘剛上樓便看到冷大總裁一臉寒冰,一副按耐不住要殺人的樣子。
“冷……冷總,您……”樑丘嚇了一跳,正要試探性的問一句,對方卻忽然轉身朝樓下走去。
樑丘愣了一下,趕緊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天哪,他該不會是讓冷總久等了吧,可他已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取酒了,冷總就算脾氣再怎麼不好,也應該不會因爲這種事生氣的吧?
可要不是因爲這樣,又是因爲什麼呢?
完了,他要是把冷大總裁氣走了,他們電視臺每年的從盛世集團發出的廣告費恐怕都危險了!
想到這裡,樑丘頓時一腦門子冷汗。
他跟着冷雪慕下了樓,卻見他徑直朝着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走了過去。
許若悠正四下裡張望着,想要找一個導演先搭個訕的時候,便忽然感覺到手腕被什麼人抓起來了,力道有些大的被捏在了對方手裡。
許若悠皺起眉,轉過臉便看見了滿臉怒意的冷雪慕。
“你……冷總?您怎麼會在這裡?”唐納修見對方抓住了許若悠的手腕,正要出聲阻止,卻又猛地認出了冷雪慕的身份,頓覺有些詫異。
冷雪慕冷冷的掃了唐納修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落在許若悠的身上。
“我說了不許你來,爲什麼不聽話?”冷雪慕冷聲質問。
許若悠怎麼也沒想到冷雪慕居然也會來參加晚會,想起自己先前對他發過來的信息不聞不問,頓時有點慚愧,可是冷雪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抓着她的手腕,這又讓她覺得十分反感。
反感大過了慚愧,所以許若悠皺着眉掙扎着從冷雪慕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腕,聲音微涼道:“我跟你解釋過了,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