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院長其實很糾結,總裁有病他用了這麼多設備和高技術人才都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這實在有點丟臉,弄不好會讓冷總覺得他這個院長每年花集團那麼多錢搞來的儀器,招收的高材生都是擺設,根本沒什麼用處。
可他又有點慶幸沒查出冷總有什麼毛病來,否則他負責的這醫院要是治得了還好,治不好便是更大的麻煩。
但是爲了表示自己搞來的這些機器不是擺設,趙院長只好提議明天再讓冷雪慕檢查一次。
冷雪慕卻已經不想再做什麼檢查了,他聞言當即搖頭道:“不用了,既然結果沒什麼不好,我相信趙院長和諸位的能力,所以沒必要再做一次檢查!”
“可是……”許若悠卻還有點擔心,想勸冷雪慕再做一次檢查,可又怕他覺得自己太過急切,好像非要查出他有什麼病才肯罷休,所以話到嘴邊,卻並沒有說下去。
“趙院長,你們先出去吧,我跟我太太有些話要說。”冷雪慕對趙院長說道。
後者趕緊應了,帶着人出了休息室。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冷雪慕才伸手握着許若悠的手,輕聲說道:“別擔心,沒有查出什麼不好不是好事嗎,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許若悠點了點頭,臉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才覺得心裡稍稍安心了一點。
但與此同時,她對自己心裡的猜測便又確定了幾分,如果冷雪慕的頭疼和身體無關的話,那就一定和白樂笙有關了,看來她是得去見見那個女人了!
許若悠將冷雪慕身體檢查的結果拍照傳給了安曉婧,安曉婧接到她的信息,發了個鬆了口氣的表情給她,叮囑她一旦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家裡。
許若悠答應了,表示一定照辦。
與此同時,她也將檢查結果告訴了冷小離,冷小離接到許若悠的信息之後,沉默了半響,纔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會加快調查的速度。”
許若悠看到他發來的內容,心裡才稍稍放鬆了一些。看來冷小離是明白她的擔心的,有他幫忙,她便能稍稍放心一點。
週一許若悠照常和小劉一起去公司上班,處理好一些瑣事之後,許若悠便吩咐小劉準備車子,出發去影視城。
小劉有點意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許副總上週不是視察過了嗎?作爲投資方,片場我們其實用不着去這麼勤的。”
許若悠笑了笑道:“上次《蜀山》的劇組不是出了些事故嗎,況且人家是因爲救我受傷的,所以這次不是視察,只是去探班而已。”
小劉聞言更加驚訝了,睜大眼睛問道:“太太你要去見白小姐?”
許若悠點點頭,然後衝小劉眨眨眼道:“麻煩幫我保密一下,我去見白樂笙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雪慕好嗎?”
小劉皺着眉,有點爲難,沉默了半響纔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太太,我知道您做的事情都是爲了冷總好,不過我想他不會希望你單獨見白小姐的,所以……”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我只是有些事情必須搞清楚而已,這件事暫且不要告訴雪慕,等我調查清楚之後,會親自告訴他的。”許若悠打斷小劉的話,淡笑着說道。
小劉只好點頭,道:“那好吧許副總,我現在就去準備車子。”
許若悠點點頭,等小劉走了之後,才嘆了口氣,神情頓時有些惆悵。
她也知道瞞着冷雪慕去找白樂笙不是好的選擇,可是現在她也別無選擇了,她必須搞清楚心裡的疑問,否則根本無法安心做任何事情。
——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天空淅淅瀝瀝的滴着雨滴,可這卻一點也沒有妨礙到影視城的熱鬧,這裡依舊人來人往,紅紅火火。
許若悠和小劉到了《蜀山》的拍攝地點之後,一起進了片場。
正在指揮拍攝的導演郝悅看見許若悠忽然來了,頓時有點驚訝,他急忙放下手裡的喇叭,朝着許若悠的方向迎了過來。
“許副總,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呢?”郝悅滿臉堆笑的衝許若悠問道。
許若悠笑了笑,道:“我今天是特意來看看白小姐的,上次她因爲我受了傷,我一直有點過意不去,也不知道她的傷好的怎麼樣了,所以今天過來看看。”
“許副總真是有心了,樂笙她的傷勢沒什麼問題,已經完全好了,那恢復能力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還害怕會留疤什麼的呢,倒是白擔心了。”郝悅笑着對她說道。
許若悠也笑着道:“這樣就最好不過了,我還特意從雲南的老中醫那裡買了一點秘製的藥膏,也是害怕那傷口留疤就不好了。”
“許副總真是太有心了,這樣,我帶你去化妝間,樂笙剛拍完一段,在化妝間裡補妝呢,我帶你過去看看她。”郝悅說着,便做了個請的姿勢,要幫許若悠帶路。
許若悠趕緊擺手道:“郝導你還要負責拍戲呢,怎麼好讓您帶我過去,隨便找人給我指一下化妝間的位置就好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郝悅聽她這麼說,也不堅持,稍稍寒暄了兩聲便指了一個場務給許若悠帶路。
許若悠謝過之後對小劉說道:“把我們帶來的東西分給大家,請大家吃個下午茶。”
郝悅一聽這話又是一通感激,叫人去和小劉去車上搬東西了。
許若悠由那個場務領着,去了化妝間。
白樂笙是女一號,又有點大牌的脾氣,所以她的化妝間是單獨的。
場務幫忙敲了門,白樂笙的助理開門一看門口站着許若悠,頓時臉都嚇白了。
小周可沒忘了自己幫白樂笙動手設計陷害許若悠的那件事,雖然這件事早已經平息了,可這幾天她還是有點心虛,連做夢有時候都會被嚇醒來。
這會看到許若悠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自然做賊心虛,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小周,是誰啊?”見小周半天不說話,在房間裡的白樂笙有點不悅的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