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是冷亦琛欽點的知道他電腦密碼的人……
如果公司出了事情,還不都要找到她的頭上。
她還沒有那麼傻,自己給自己找事!
“對了,既然總裁的腿受傷了,那麼之後的賽馬還要不要參加?!”
安曉婧看了看冷亦琛的腿,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腿成了這樣。
“當然要去,你以爲這次賽馬是一個很普通的名流交流會嗎?其實不然!”
冷亦琛的耐心突然就多了起來,對着眼前這張叫程非的臉,好像願意給她解釋什麼。
“那是什麼?”安曉婧不解的問。
“這場賽馬,是陶家主辦,陶家是帝都裡,霸佔政界和軍事的家族。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活動。只是往年都是政界內部相互參與,不涉商,今年卻涉商了。”
冷亦琛的眉峰漸漸蹙了起來,安曉婧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畢竟,冷亦琛沒怕過任何事情。
“所以呢?會有什麼結果?”
安曉婧繼續問。
“不知道,所以纔會更謹慎起來。”
冷亦琛看了安曉婧一眼,:“所以,我腿上的傷,不要告訴任何人。”
安曉婧點點頭,她不知道冷亦琛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腿上的傷是怎麼弄來的。
但是,既然那人已經開口,自己就不用再多想了。
之後幾天,冷亦琛一直在醫院療養,安曉婧會把每天的數據拿到醫院去,跟他彙報這些日子公司的事情。
還算順利。
而陶家舉辦的賽馬會,也開始了。
那一天,冷亦琛早早的出院,到了帝國集團的辦公室裡。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安曉婧則把提前爲他買好的賽馬衣拿着。
“總裁,以前沒發現,你真的好瘦!”
安曉婧看了看冷亦琛,這次回來以後,他多半都穿的是淡色淺色的西裝,根本就看不出他有這麼瘦。
而現在,冷亦琛一身黑色的西裝束身,就顯得更瘦了。
“你得多吃一些,不然別說賽馬,就是跑步,可能都撐不下去。”
這話,讓冷亦琛聽了,纔會覺得無語吧。
“走了,先下樓去,然後到賽馬場,那裡和這兒有一段距離,說是在郊區呢!”
安曉婧點點頭,但冷亦琛身子不方便,只有她知道,所以,她做了冷亦琛的司機。
又是司機。
內心再怎麼吐槽,也無力。
冷亦琛就不能請一個司機嗎?什麼時候,他的生活這麼拮据起來?那個當年她吃個早飯都要滿漢全席的男人呢?
不見了?
安曉婧心裡有千萬不爽,也沒得說,誰讓自己給人當秘書。
車子行駛了快三個鐘頭,才從市區裡到達目的地。
甚是荒涼。
安曉婧看了看四周,如果不是有人專門扎出的賽馬場,這裡,也是不被人發覺的地方。
“總裁,還得往那個方向走走。”
安曉婧指了指前邊修好的賽馬場,冷亦琛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點點頭。
“好。”
兩個人停好了車子,冷亦琛的腿,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的樣子。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他就換了決定。
“現在去,或許還早,我們先找一家酒店,把東西放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痛苦,安曉婧不知道冷亦琛怎麼了,只好點點頭。
“但是總裁,賽馬的事情。”
“沒關係的,這種賽馬,不會一兩天就結束的,陶家每年都會邀請衆人蔘加,這個時候,不是出風頭的時候,而且,今天我們到場就行了。”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安曉婧趕緊走過來扶住了他。
“你的臉色!”
真的很差。
安曉婧沒說出口,因爲冷亦琛向自己擺了擺手。
“噓!”
他的態度有些強硬,關於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不讓安曉婧透露半個字句。
到了賽馬場周圍的酒店,安曉婧幾乎是把他扶進去的。
然後,冷亦琛的身子一下倒在了牀上。
他再一起身,白色的牀單突然有些血印被染了上來。
“怎麼回事?”
安曉婧看着那些血印,心裡一個震驚。
冷亦琛不會腿上的傷,還沒有康復吧,那他還逞什麼強?
“不是什麼大事。你把門關上,把我的包拿過來。”
安曉婧點點頭,正要去轉身取包的時候,冷亦琛的電話響了。
“承風,你現在來賽馬場。”
是承風的電話,冷亦琛對着電話裡的人開口。
“是,少爺,馬上就到了。”
承風回答,在之前,冷亦琛就給他打過電話,讓停止手上一切行動,來賽馬場,只是他不明白,少爺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麼急。
“好。”
冷亦琛掛掉了電話。
但安曉婧的心裡,像是起毛了一樣,突然有些恐懼了。
冷亦琛竟然叫承風來,該不會是要和人打架吧!
但是,她還是把冷亦琛剛纔吩咐自己的包拿了過來,遞給了他。
那人把自己的褲腿挽了起來,安曉婧能看到的是,包裹着他腿上的白色紗布,早被染成了血紅色。
她的心,猛地一驚。
這一定是人爲。
“總裁,你的腿!”
“恩,沒事!”
冷亦琛看了一眼過來,然後嘴角扯了一個非常無力的笑容,安曉婧卻覺得那人的笑是那麼蒼涼。
第一次,覺得冷亦琛是一個很有秘密的人。
什麼話,他都不願意說出來。
只是看着那人,熟練的從自己包裡取出新的紗布,用剪刀把自己腿上的紅色紗布給卸掉。然後包紮了新的。
“已經在醫院裡呆了幾天,難道就沒有一點效果嗎?”
安曉婧仍然不解的問,面前的人,越來越讓自己好奇了。
“有人告訴你,醫院非是治病的地方嗎?或者,醫院裡邊,真的可以把你所有的傷痛都治好嗎?”
這個反問,有些讓人無語。
安曉婧不知怎麼回答了。
冷亦琛又對着自己的腿開始纏起來,期間,他還在那裡上了一些藥。
“我有說過嗎?我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輔修過醫學。”
他的話,有些自言自語的樣子,安曉婧微微的擡了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