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琛知道,餘震寰一定會來!
“請坐!”
餘震寰坐在沙發上打量着冷亦琛的辦公室,扯了扯嘴角,“冷少果然品味非凡!”
“餘少謬讚了!”他客氣道,深幽黑暗的眸子劃出一道光亮!
“昨天還沒感謝餘少對內人出手相救……”
冷亦琛話還沒說完,餘震寰便擺了擺手,“冷少咱們都是聰明人,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冷亦琛點頭,“餘少果然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餘少想做大嗎?”
餘震寰挑眉,故作疑惑,“冷少有好的建議?”
冷亦琛看他裝的一副“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就想抽他!
明明是老謀深算,非要裝成一隻小白兔!
他冷亦琛能想到的事情,他餘震寰豈能想不到?若是想不到,那他是憑什麼打下了香港那一片廣闊的市場?!
冷亦琛皺眉,現在打得就是一場心理戰!
在雙方都對對方目的清楚的情況下!看誰先敗下陣來!
冷亦琛食指在桌上有節奏的叩擊着,他悠悠開口,“夏家!”
餘震寰輕笑,眉眼散開,“冷少你在和我開玩笑?夏家千金就在你屋子裡住着,你告訴我你要對夏家動手?”
冷亦琛蹙眉,“你明知道爲何!”
“傳聞都說冷少和貴夫人水火不容,可現在看來明明是伉儷情深纔對!”他譏諷着冷亦琛,冷亦琛聽了也不惱,扯起嘴角笑道。“這是自然,我們感情好得很!”
餘震寰不屑,睜着眼睛說瞎話!他眼睛又沒瞎自己看不到?
要是真的感情好,你冷亦琛幹啥找個情婦回來?
“只是爲了安曉婧?!”他抿脣,狹長的眼眸微微含笑眯起。
“也要做大!”
其實現在的情況,不僅是餘家需要站穩腳跟,他冷亦琛也是騎虎難下!
如今他一連吞併安家、方家兩個世家,他冷亦琛獨大,已經樹敵太多!
樹大招風的道理他不是知道!所以,他需要站的更穩!
和餘家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野獸唯一的選擇!
餘震寰點頭,“三七分!”他冷亦琛既然要拿他餘震寰當槍使,怎麼能夠不多給一些酬勞?!
冷亦琛眼睛一眯,心中暗自罵道:媽的!心還挺黑!真是獅子大開口!
“五五!”
“四六,不能再少了!”餘震寰沉聲,冷亦琛默了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答應!
“接下來可以說說冷少你的打算了……”
於是,兩個叱吒商界的男人展開了一場密謀,精心策劃了一場好戲!
……
離冷家別墅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裡,夏媛媛焦急的張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她目光陰沉,神情慌張,攥緊了手中的牛皮紙袋!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長相帶着痞氣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夾克,一條牛仔褲,額頭上戴着一個鴨舌帽,時不時回頭張望一下。
他走近咖啡館,一眼就看到了夏媛媛!立馬走過去,四周看了一遍,確保無人看到後朝着夏媛媛點了點頭!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到底成功了沒有?!”昨晚半夜時,她聽說安曉婧被送進了醫院!當下心花怒放!還以爲安曉婧已經被……
等到冷亦琛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他並沒有生多大的氣!
夏媛媛不禁感到奇怪!於是連忙打電話讓他出來見一面!
她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男人眼珠子一轉,拍了拍胸脯,“當然成功了!那小娘們滋味不錯!”
他邪笑着,彷彿真的和安曉婧發生了什麼一般!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沒有做成功!爲了這些錢,他可是命都豁出去了!要是說沒有成功,恐怕這個女人一分錢也不會給他!
太好了!
夏媛媛欣喜若狂!她終於毀掉了安曉婧!接下來她就要當着冷亦琛的面去揭穿她!
這樣,安曉婧就再無回頭之日!整個冷家也就是她夏媛媛的了!
她,就可以成爲名副其實的冷太太了!
“很好!這是你的酬勞!你拿着這些錢趕緊離開吧!走的越遠越好!”
男人接過口袋,打開是滿滿的一袋紅色鈔票!他眼裡精光一片,拿着錢愛不釋手!
反正除了救那個女人的男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出現!他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一口咬定事情成功了,誰也拿他沒辦法!
他掂了掂手中的鈔票,笑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拿到了錢,接下來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好好去逍遙一陣子!等着風頭過了他再回來!
到時候也就再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兩人心思各異,都在盤算着怎麼讓自己成功脫身!
算盤打得正好的時候,倆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咖啡館外面有一個男人拿起手機抓拍下了這一幕!
男人拿着錢高興的走了出來,邊走邊想着這筆錢要怎麼花纔夠舒服!
身後一個男人緊緊跟隨着他,趁着他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順手操起旁邊一根木棍朝着他的頭上狠狠打了下去!
男人瞪大雙眼,鮮血順着額頭一股直線的流了下來.!
他轉身,來不及看清楚打他之人的長相就一頭栽倒在地!
一下子四周涌出很多人,幾人擡起躺在地上的男人,將他裝進麻袋裡直接扛走!
男人被扔進一間黑屋子裡!感覺身後一陣大力朝他推來,男人一愣,沒站穩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他擡起頭,四周的場景讓他瞬間白了臉!
餘震寰悠閒地走進來,摁下開關!
“啪”輕響,整個屋子透亮!
男人恐懼的轉過頭,顫抖着身子往後縮!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四周掛滿了令人心驚膽戰的一些道具……
皮鞭、蠟燭、鐵鏈、刀、尼龍繩、潤滑油、還有一張中間是空的板凳!
男人臉色慘白,一看這些工具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餘震寰輕笑着朝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他連忙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大爺饒命啊!”
“知道爲什麼抓你來嗎?”
他拿過一張椅子,翹起二郎腿。
“不、不知道!”
“你碰了不該碰的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