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午後的慵懶的陽光透過機場頂部的天窗照在機場內部,陳南風身着一身灰黑色西服站在接機口出焦急的等待着,時不時的東瞅瞅西看看,光線的襯托下,一雙深黑色的眼眸如黑曜石般熠熠發光,如石雕般的棱角般的臉頰,桀驁的下巴微微上揚着,走過路過的穿着暴漏的女子不時的偷瞄着陳南風,低聲的嘀咕着,這個男人真英俊這樣的話,然而陳南風卻不以爲然,雙眼死死地盯着出口處,生怕錯過了義父陳鼎天。
機場的廣播裡播報着“k-123次航班已到達,請接站的親友做好準備”,陳南風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衣領,心想着畢竟這老爺子剛從意大利回來,也不想看到自己過於邋遢,還是穿戴的整齊一下較好。
不一會兒的功夫,見陳鼎天手拉着拉桿箱,一身休閒裝的打扮,戴着一個棕黃色的墨鏡擋住了三分之二的臉,陳南風剛想伸出手去打招呼,還沒等擡起手來,不禁心頭驚,只見陳鼎天身後跟着一個女人,身穿潔白的t恤衫,下身一個迷你超短裙,一頭的金黃色的頭髮,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緊緻,陳南風還以爲是自己看錯,可沒想到這女的一直跟在陳鼎天的身後,朝自己走了過來。
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陳鼎天已經看到自己,正拉着皮箱朝着自己走了過來,摘下墨鏡,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帶着笑意,上前拍了一下陳南天的肩膀,爽朗的大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乾兒子這纔多久不見怎麼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呢!”
陳南天嘿嘿的笑道:“我這乾爹不也不錯,從意大利回來顯得年輕了許多啊!”
陳鼎天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陳南天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女的,問道:“這位是?”
陳鼎天呵呵笑了起來,說道:“這不是咱倆之前商量過的那個你回國的條件嗎,今天給你帶來了,咋樣看看漂不漂亮!”
陳南天撓了撓頭,心裡泛起了嘀咕,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能記得這件事情,現在想這些也來不及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便接過陳鼎天手中的皮箱往機場外走去。
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陳南風居住的別墅,剛一進門陳南風小聲的對着陳鼎天嘀咕道,“這女的到底是咋會事兒,什麼叫做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的事情?”
陳鼎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南天啊,你年齡也不小了,你乾爹我就一直想抱個孫子啥的,我領回來的這個女的是個意大利華裔,叫蕭雅,怎麼樣,正吧?給你當媳婦兒咋樣?”
陳南天一聽這話,捂着頭撞死在柱子上的心都有,一臉的無奈,說道:“乾爹,咱倆不都已經說過了嗎,等到我把國內的事情辦完之後再說這件事情?”
蕭雅見兩人不知在談論着什麼,笑了一下,兩頰隱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說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陳鼎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一些家事,太長時間沒見到我這個乾兒子了,有很多的事情要談一下!”
陳南天則站在那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起煙吞吐着菸圈,陳鼎天見蕭雅不知在廚房裡忙活着什麼,低聲對陳南天說道:“乾兒子,反正這件事情是你回來前答應我的,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聽我的也得聽,不聽我的也得聽,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留在國內不回意大利了!”
陳南天連忙搖着手說道:“別啊,乾爹,你還是回去吧!”
“你這婚事不解決了,我怎麼能放心的回去啊,這可是我現在的頭等大事兒,這件事兒都弄不好,實在是沒法回去!”陳鼎天說道。
這下子,陳南天可着實爲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勸陳鼎天回意大利,心裡也知道這說什麼都沒啥作用,自己的乾爹可是個倔脾氣,你越是逆着來,他就越跟你對着幹,這下遇到個犟種也沒啥法子,只得氣的臉通紅,呆坐在那兒,也說不出來啥話。
這時蕭雅端上來一盤果盤,說道:“陳叔叔,來吃一吃這新鮮的水果!”邊說着,邊遞給陳鼎天一個火龍果。
沒想到突然,陳鼎天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還是趕快訂婚吧,要不然我這心一直都是懸着的,也放不下來。”
蕭雅一聽這話,臉立馬羞的通紅,兩頰泛起的淡淡的紅暈映襯着一對眸子也更顯得俏麗嫵媚,她下意識的朝着陳南天的方向瞥了一眼,見陳南天面無表情,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陳鼎天,心想着,真搞不懂這複製倆是什麼個情況。
沒想到陳南天冷聲道:“這婚我不結,要是想要結婚的話,你去結吧,別來找我。”說完便憤憤的起身就走。
陳鼎天突然起身一把抓住陳南天的手,怒聲說道:“你要是敢出這個門,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還想着那個莫相依,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娶她進門的,我要是一直在國內的話,估計你也不好過。”
陳南天見陳鼎天都說了這樣的話,也沒啥法子,只好乖乖又坐回了沙發上,蕭雅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嚇到了,也不知說什麼,陳南天低着頭,心裡盤算着,這下子這個陳鼎天回來可成了個大難題,要是乖乖地聽他的話和這個蕭雅訂婚了,那個莫相依可怎麼辦,心裡糾結着,一時也沒了法子,可要是不答應陳鼎天的話,恐怕他是不會回意大利去的。
陳鼎天叼着雪茄,盯着陳南天看着,吐了一口煙,說道:“反正我話已經都和你說過了,你要是非把我逼急了,我也沒啥辦法,你自己看着辦吧?”
“是不是我和這個蕭雅訂婚了,你就回意大利去?”陳南天問道。
陳鼎天點點頭說道:“只要你和蕭雅訂婚了,我立刻就回意大利去,在國內一刻也不留,我回國就是爲了辦這件事情來的,你要是都答應了,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陳南天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法子,心想着這要是訂完婚之後,陳鼎天回意大利去,也不能留蕭雅在這兒,到時候回去一定是把蕭雅給帶回去,到時候就算是訂完婚也有悔婚這一說法,先答應下來,等到時候訂完婚之後再來個悔婚,那個時候就算是老頭子拿自己也沒啥法子,心裡不禁一陣竊喜,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的笑容,說道:“好,乾爹,我答應你,我和蕭雅訂婚,但是你得答應我訂完婚就回意大利去!”
陳鼎天點了點頭,富有深意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陳南天此時臉上倒是樂開了花,心想道到時候訂完婚這老爺子就能回意大利,到時候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當然這件事情一定要先瞞着莫相依,到時候萬一弄出來個什麼誤會,就真的不好交代了,但陳南天似乎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陳鼎天逼迫自己要和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結婚,心生好奇,問道:“乾爹,爲啥你一定要我和蕭雅訂婚呢?”
陳鼎天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其實是個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蕭雅的父親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而自然她的家族也是十分的龐大,你和蕭雅的婚事很早以前我們兩個就定下來了,一方面是爲了讓對方的子女都能收穫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面是爲了兩個家族聯姻增進感情。”
陳南天聽到這話,心中不由的冒出一股小怒火,暗罵道,這感情的事兒不還是被用來當做是兩個家族聯手的利器了嗎,還說的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意思,陳南天也深知陳鼎天的脾氣秉性,這話只在心裡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也不好說出口。
日頭漸漸西去,昏黃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子來,陳南天早就出去不知道去辦什麼事兒去了,客廳裡只剩下陳鼎天和蕭雅兩個人,這時蕭雅臉上有些傷感道:“陳叔叔,南天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哪兒裡的話,我家兒子啊,我太瞭解了,他就是表面裝出來的樣子,像是他這樣的男的要是貪着你這麼個端莊大方賢惠的老婆,這不知道是前生求來的福氣還是怎樣,哪裡會不喜歡呢!”陳鼎天苦口婆心的安慰道。
雖說這蕭雅一直是大家閨秀,未經世事,但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感之事早就從母親那兒有所耳聞,這次還是她第一次真正地面對男女的情感,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低着頭,豆大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道:“陳叔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鼎天見蕭雅低着頭也看不清面部的表情,自己心中也知道陳南天心裡一直惦念着那個莫相依,可見蕭雅在面前這般的不自信,也不知怎樣安慰,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等過些日子,南天和你熟絡了之後自然就會有些改變了,這孩子有點認生,從來不太和陌生人說話,你今天剛來,等過幾天就好了!”
蕭雅也知道這些話都是陳鼎天說出來安慰自己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深吸了兩口氣,說道:“叔叔,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陳鼎天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蕭雅上了樓,站在自己臨時房間裡的落地窗前,眼淚不住的順着臉頰往下流着,心想道剛剛陳南天對待自己的冷漠,心就不由得一抽搐,顆大的淚珠從下巴上滴落下來,看着窗外朦朧的月光,蜷縮在房間的角落中,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蕭雅你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否則就看不住自己的東西。
蕭雅走道牀邊,上了牀,感到身上一陣痠痛,眼皮愈發的沉重,不知何時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