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爲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你真的……爹爹,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狠心!
走出大牢門口的林若茵卻是神情愉悅,月光下,她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銀白色的光正好照耀出信封上的幾個字:皇上親啓。
有了這封信,那個林若溪肯定活不了,說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將他們父女兩個一起治罪。至於她?她有的是辦法可以活下來,再不濟,她就和南宮瑾同歸於盡。
做好了打算,林若茵也不再外面逗留,擡腳就往自己的住處走。
“啊!”林若茵被人突如其來的撞了一下,吃痛的叫了一聲,手中的信也掉在了地上。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那人撞了人還沒感覺到錯,蠻橫的不得了。
林若茵一下子也來了脾氣,剛想好好教訓他一番,就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嫌棄地咧了咧嘴,不打算和他一般見識。隨即彎腰撿起地上的信,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就收進了自己的懷裡,繞過醉漢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若茵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想起那個醉漢,她總覺還能隱隱聞到酒味,當即讓紅梅和綠玉準備洗澡水,美美地洗了個澡,就準備睡覺。
轉眼過去了五天,小北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林若茵都開始懷疑,那天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手中捏着信,林若茵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起身出門。在門口碰到紅梅和綠玉,她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在這裡等我回來。”
綠玉看着林若茵離開,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邊的紅梅,問道:“紅梅姐姐,你覺不覺得最近小姐很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紅梅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告訴綠玉,“小姐的事情,我們不要多管,我們該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小姐。”
綠玉努努嘴巴,卻還是點點頭。
其實林若茵
是去找了南宮謙。她想了很久,現在能幫她的只有他了,她想讓他把信遞呈給皇帝。
通過通傳,林若茵得到了機會,她跟着前來引路的公公,一路來到一間房間外面。
“太子殿下,人已經來了。”那位引路的公公對房間裡喊道,很快就從裡面傳來南宮謙的聲音,讓林若茵進去。
引路公公推開門,林若茵道謝之後慢慢走進了房間。外間並沒有看到南宮謙,想來他應該是在內間,但是沒有得到允許,她是不能進去的。
“若茵求見太子殿下。”林若茵只得在簾子外面請安。沒過多久,就聽到簾子碰撞的聲音,接着一雙黃色的鞋子出現在林若茵的眼前。
“起來吧。”南宮謙和聲說道。也不管林若茵的反應,徑直走到一邊坐下。
“多謝太子殿下。”林若茵說着慢慢起身,然後轉身走過去,站在南宮謙的身側。
南宮謙的皮膚很白,但是這種白和南宮瑾的不一樣。可能是從小身體不好,又一直體弱多病的緣故,南宮謙臉色上的白並不算健康,但也掩飾不住那容顏上的風華絕代。何況他的身體不但沒有給他帶來負擔,相反他在朝堂之上能言善辯,舌戰羣儒,常常給皇帝出謀劃策,這儲君他是當之無愧。
“若茵小姐,你來找本宮,是有什麼事嗎?”南宮謙示意她坐下,又推了一杯茶過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若茵溫和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纔開始說道:“前幾天,若茵去看過獄中的爹爹,他讓若茵把寫封信給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可以把信呈交給皇上。”說完林若茵就將信拿了出來,推到南宮謙的面前,又迅速低下頭。
南宮謙看了一眼信封,他並不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卻也不準備告訴她,小北已經讓皇上收回成命的事情,所以就轉移了話題,“若茵小姐,這裡有一位你的故人,不知道若茵小姐要不要見見他?”
一位故人?林若茵微
微蹙眉,她想不出來會是誰。因爲她從來就不知道,小北和南宮謙有那麼多的關聯。爲了不節外生枝,她搖搖頭,“若茵現在滿腦子都是爹爹的事情,沒有其他的心思。還望太子殿下可以幫若茵,若茵感激不盡。”
南宮謙拿起面前的信封,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一會兒,才點頭,“這件事,本宮知道了。你且回去,等有消息再通知你。”
林若茵道了聲是,起身離開。
小北在南宮謙這裡休養了五天,要不是南宮謙看的緊,他好幾次都想偷偷下牀去找林若茵,不過也是多虧了南宮謙的鐵腕手段,小北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今天已經可以下牀了。
南宮謙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兩個宮女扶着他下牀,似乎是要出去走走的樣子,不禁打趣道:“你倒是好福氣。”
小北立馬就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兩邊的宮女,微微紅了臉有些尷尬,“太子殿下說笑了,小北還要多謝太子殿下您的救命之恩。”
“本宮還以爲,你會責怪本宮,將你強行扣押壓迫這裡。”南宮謙笑着說完,揮手讓他身邊的兩個宮女退下。
兩人落座,南宮謙拿出林若茵給他的信,交給小北,說道:“你看看吧!”
小北將信拆開,看了裡面的內容,大感震驚,“這……這怎麼回事?”
“剛纔林若茵來過,說希望本宮幫她把寫封信呈給皇上。”南宮謙並沒有看過信的內容,見小北面色變了不少,不由擔心,“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沒……沒什麼。”小北想要隱瞞,但是南宮謙卻一把將信奪了過去。
南宮謙飛快的瀏覽了一下信中內容,面色除了震驚還有憤怒,“這林若溪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爲了活命,出賣自己的父親?”
見南宮謙如此生氣,小北趕緊勸說,“太子殿下不必動怒,這件事恐怕有問題,還請太子殿下准許小北,可以去見見若茵小姐,問個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