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小姐來了!快看,那是慕容大小姐!”
慕容傾城一出現在帝都比武場上,早就等候在觀看席位上的人們便都沸騰了起來。
慕容傾城本身便是赤炎公認的第一美人,再加上上次在此處進行的慕容家族大比,讓不少人都知道了這個傾城紅顏的本事,此次她一出現,自然是引起了一番議論。
“慕容大小姐真不愧是我赤炎的第一美人,姿色容貌都堪稱傾城,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真乃女中豪傑!”
這樣的議論聲幾乎不絕於耳,慕容傾城的眼中滿是自豪之色,這天下之人,誰人不知道她慕容傾城的美貌和本事,她不禁要做這赤炎的第一美人,日後還要做這赤炎的第一巾幗!
從另外一邊的入口處緩緩走入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這少年身材欣長,手中拿着一把摺扇,摺扇上畫着一幅仕女圖,一看便是風流之人,但他的身上卻沒有讓人討厭的胭脂味,眉目之間也是清秀有餘。
看到慕容傾城,這少年的面上立刻便顯出一絲笑容來,腳下的速度稍微快了些,走到了慕容傾城身前,擋住了慕容傾城的去路,笑着招呼道,“慕容大小姐,好久不見。”
這少年的身份想來並不低,慕容家的衆人見這少年也大多點頭示意,接着便自行前去準備。
慕容傾城看着這少年,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微的厭惡,但面上卻是帶着笑意的,只是這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給她的臉上減分不少。
“展少主,沒想到,你展家此次竟然也有人得了名額,還真是可喜可賀。”帶着幾分譏諷的語氣,慕容傾城挑眉道。
展皓目光閃了閃,接着,似乎沒有聽出慕容傾城語氣中的嘲諷,一邊打開摺扇,一邊笑道,“慕容大小姐的恭賀,本少主便收下了,等下若是本少主對上慕容大小姐,定會憐香惜玉,手下留情。”
慕容傾城面上的笑意一收,當下心裡已經暗暗留意,這展皓的本事不可小覷,他很久之前便是可以與慕容輕塵一較高下的高手,若不是當時展家出事,他此刻怕是已經在昊天學院中了,這次他出現在這裡,怕是必然要少一個名額了。
但即便是這樣,她慕容傾城也不怕,面色沉了沉,沉聲說道,“展少主不必客氣,本小姐也想領教一下展家的功法,畢竟,這次之後,怕是就沒有機會了呢!”
展皓笑了聲,面上依舊是沒有一點怒氣,將手裡的摺扇一收,在手裡輕輕的點着,一邊對着慕容傾城道,“大小姐真是快人快語,但慕容大小姐這般的細皮嫩肉若是被本少主傷到了,豈不是不美?”
“展少主若是說夢話,還是回展府去說比較好。”慕容傾城頭一扭,面上閃過一絲不屑,這展家的少主竟然這般風流,果然是每日以調戲女人爲樂,還真是對不起他身上那赤炎天才的名號!這樣的男人,真是最討厭也不過了。
展皓正要說話,從另外一邊插進來一道略顯高亢的聲音,“怎麼?還沒開始比試,兩位就已經技癢了麼?”
展皓看到端木磊,眼底立刻便閃過一絲煞氣,先對
着慕容傾城笑了笑,這纔對着端木磊說道,“端木少將軍也到了,真是難得,本少主聽說,端木家的表小姐在街上爲惡人所害,還是我展家之人將其救下,也不知那位表小姐現在如何。”
端木磊面上的笑意立刻便是一收,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聲音卻是不自覺的低了下來,“看來展少主對我端木家之事可是瞭若指掌,不過,我那表妹實在不是個有福之人,倒是勞展少主掛念了。”
展皓面上的神色未變,聽到那端木清的消息也未覺的驚奇,但卻是搖了搖頭,狀似有些惋惜的道,“哦?看來,端木家是沒有本事治好那位如花似玉的表小姐了,可惜啊可惜。”
那端木清也不知道是中了哪位奇人的毒,手臂的一條經脈都阻塞了,用靈力疏通的話她的經脈又承受不了,再加上無法說話,幾乎便是等同於一個廢人,雖然他端木家不在乎多養一個廢人,但總是怕風聲傳出去丟臉的,便只好私下處理了。端木磊想起這事便是心中鬱結難當,當時是展家的人將端木清表妹送回端木府裡的,但對端木清表妹是怎麼受傷的卻是一問三不知,若是說此事與展家沒有一點關係,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沒有證據,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咬了咬牙,端木磊沒好氣的說道,“展少主的風流果然名不虛傳,可惜,我那清兒表妹是無福消受展少主的關心了,不然,我可定要讓我那表妹去展府中好好的謝謝展少爺纔是。”
說完又回過頭,對着慕容傾城拱手道,“慕容大小姐,此番進入昊天學院,我端木磊是勢在必得,若是等下有何冒犯之處,也只能請慕容大小姐多多包涵了。”
慕容傾城抿了抿脣,這兩人都是極爲討厭之人,她哪裡需要他們兩個手下留情!她慕容傾城要憑自己的本事進入昊天學院。
“端木少將軍多慮了,我慕容傾城不需兩位手下留情,各憑本事罷了。”慕容傾城不悅的轉過頭,朝着慕容家爲她收拾好的位置去了。
展皓看慕容傾城離開了,便有些無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對着慕容傾城的背影道,“慕容大小姐此言真是讓本少主受用,端木少將軍,比試臺上見!”
此次,三大家族的少主小姐相遇,必然是一番惡戰,衆人便都提起了精神,靜靜的等待着。
比武場的另外一邊,同樣來參加比試的普通人就沒有這樣直接進場的權利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先前已經報了名,或者是有推薦的貧民,手中便都拿着文書,一個個的經過檢查之後方可入場參加比試。
這些人中,一位帶着面具的公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見他兩手空空,腰間插着一個玉簫,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一看便是來看熱鬧的,所以,立刻便被攔住了,“等等,這位公子請留步!”
這帶着面具的公子也不惱,彎着脣,有些不解的道,“哦?爲何要本公子留步?”
那人倒也算是客氣,伸手指着另外一邊的入口,客氣的道,“這位公子,這裡乃是前來參加比試之人進入之處,看客請往那邊去。”
這帶着面具的公
子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朗聲道,“誰說本公子乃是看客?”
她可是來參加比試的!
“那……那公子可有推薦文書?或者……或者是報名表也好。”那檢查文書的人面上顯出一絲爲難,伸出手,朝着這面具公子道。
“什麼文書?報名表?難道來參加比試,還需要報名麼?”這公子顯然是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識的朝着不遠處的高坐主位的昊天衆位長老看了過去。
那檢查文書的人有些爲難,這公子說他是來參加比試的,但又沒有文書,這自然是要當做鬧事者驅離的,可這公子腰間的那玉簫絕非凡物,想來這公子的來頭也不小,若是真的是哪個家族的後人,自己的小命怕是就玩完了一半。
但這麼多人看着,規矩又不能不守,只好硬着頭皮,訕訕道,“這位公子,若是沒有文書,或許你可以想想辦法報名……”
那公子眼睛轉了轉,接着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袖中摸出一塊玉牌來,在這檢查文書的人面前一亮,揚起下巴道,“這個可以麼?”
那本來便有些不知所措的檢查文書的少年這會兒更是直接便愣住了,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公子見狀便又問了一遍,“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了麼?”
“昊天玉牌!”那少年似乎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大聲的叫道,接着立刻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彎着腰,親自指引道,“這位公子請!適才小人多有冒犯,請公子莫要往心裡去,公子大人大量,定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小人……”
那公子倒是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只是立刻便將那玉牌收起來,獨自一人,朝着比武場裡面悠然而去。
直到這公子已經消失在這入口之處,那少年還是彎着腰,不斷的道歉,直到有人提醒道,“那位公子已經進去了。”
這少年立刻便擡起頭,看着另外的同伴,大聲的驚訝道,“你剛剛看到了麼?那位公子的手裡,拿着的可是昊天玉牌!”
“沒錯,是昊天玉牌。”
“那還愣着做什麼?立刻去稟報長老!”那少年不加多想,立刻便朝着長老所在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這邊那戴着面具的公子到了比武場中便朝着比試的位置去了,這比試的位置很多,看着這個之前讓自己恢復了自由之身的地方,慕容傾月只覺得一陣恍惚,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似乎恍如隔世。
沒錯,這戴着面具的公子便是從丞相府後院出來的慕容傾月。
正在慕容傾月心中滿是感慨的時候,身後的一聲怒吼讓她回過了神,“小子,快讓開。”
慕容傾月立刻就皺了皺眉,這聲音她記得,皇宮盛宴的時候,她曾經聽過這個聲音,這是端木家的公子。
但……四處看了一眼,她站着的位置似乎並非是必經之路,而且,她似乎並沒有與他有過什麼衝突吧?
怎麼?難道自己天生便是讓人厭惡的模樣麼?便是帶着面具都掩蓋不了她討人厭的本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