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錦繡聽到貴妃的要求,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貴妃娘娘,我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
不管是莫府冤枉了我,還是我害了莫二爺,我總不能在太后的面前喝醉了過去吧?
我這酒量不行,不到一兩黃酒我就能醉倒。難道說,有逼打成招的,還有逼醉招供的嗎?”
百里錦繡這調侃而嘲諷的話,氣的貴妃又是想要拍桌子。
貴妃原本以爲百里錦繡就會死撐着說這方子不對,可是沒有人能夠給百里錦繡證明。那麼到最後,百里錦繡也不得不背上這個黑鍋。
可是現在百里錦繡居然用醫術,這種她完全就不懂的事情來解說這件事情。這讓貴妃覺得像是老虎遇到了刺蝟,當真是無從下嘴。
“那你說的,就不是證據了。畢竟,溫老太爺也說從來沒有人這麼試過,不是嗎?”
太后忽然開口,卻是直接就將百里錦繡的路給堵死了。
“太后娘娘,可以隨便找一個酒量可以的人來試。若是那人當場死了,我直接一命償還。貴妃娘娘覺得怎麼樣呢?”
百里錦繡沒有想到一直沉默的太后不開口,一開口就是直接如此偏袒。
她說了那麼多,自然是有以往的論證的。只是那些論證都是現代科學一次次的實驗證明出來的,現在古代還沒有人這麼實驗的話,那找一個人來實驗有多難呢。
太后卻是輕輕一笑,閉着眼睛的摸樣笑起來倒是有幾分的慈愛。然而聲音卻是不怒自威,帶着身爲一國太后的霸道。
“安王妃,這宮裡面的人也是一條性命。難道就可以隨便作踐了嗎?你們誰,願意聽安王妃的話呢?”
這話一出,一宮殿的宮人們全部都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回到:“奴才不敢。”
貴妃看着百里錦繡搖旗吶喊卻是沒有人敢應承下來的樣子,當下就覺得心頭一陣的舒爽。
沒有人敢試驗百里錦繡的話,那百里錦繡的話就和太后說的一樣,不是證據。
百里錦繡眼底一沉,太后這是打算幫着貴妃,直接將這罪名摁在自己的身上嗎?
“太后,臣願意給安王妃所說的黃酒蒜頭試一試。”
跪在地上的溫禾楚開口,跪在旁邊的溫老太爺當下就是臉色一變。
“禾楚,不得無禮。太后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溫老太爺哪裡會不知道自己孫子的念頭。
百里錦繡再好,可是她現在已經成爲了安王妃。
那麼,溫府最好就是得到好處之後和之前一樣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憑着溫府的醫術,不管是安王爺還是六皇子登基,那都不會將溫府給摒棄了。
可是若是溫禾楚參合到這其中的話,那就是將溫府放在了任何一個人的對立面了。
“祖父,這方子的確奇詭。當初是孫兒和安王妃一起到莫府去給莫二爺診斷的。現在既然出來事情,孫兒也是責無旁貸的。”
溫禾楚當然知道太后剛纔那些話的意思,那些話都是在警告這屋子裡面的人,最好不要聽百里錦繡的。
可是,要是沒有人給百里錦繡驗證這件事情的話,那百里錦繡豈不是要落下一個醫者害人的名頭了。
溫禾楚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看到百里錦繡在大街上醫治那個小乞丐,那認真到了極致的摸樣。
如果現在因爲沒有人給百里錦繡試藥,而讓百里錦繡蒙受不白之源的話,溫禾楚的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的神色。
只是卻更快的用坦然來掩蓋住了自己對百里錦繡真實的態度,只是堅定的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溫太醫,你確定想要爲了安王妃以身試毒?”太后當然知道溫太醫,溫老太醫的孫子,即將繼承溫府衣鉢的未來人。
可是,太后卻不記得溫禾楚什麼時候居然是這麼熱心腸的人了。
貴妃看着太后困惑的樣子,靠在太后的耳邊,輕聲說道:“溫太醫和蔣府那個少爺,是至交的好友呢。
也多
次出手幫着百里錦繡,太后,您別輕信了他們。百里錦繡最是狡猾的人了,心底還這麼歹毒,害死了二弟。您一定要給二弟伸冤報仇啊。”
太后聽到蔣府兩個字,閉着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百里錦繡不知道貴妃和太后說了什麼只是看着太后再次沉默下來的樣子,卻也是按兵不動。
“若是太后覺得不妥當,本王可以以身試毒。”宮嘯玄看着一宮殿沉默下來的樣子,冷聲開口說道。
貴妃的眼底閃過驚喜,剛剛想要開口說好,就聽到太后猛地提高聲音呵斥道。
“胡鬧。你身爲一國王爺,豈可因爲這樣的小事而冒險。好,既然溫太醫想要以身試毒,就讓溫太醫來。”
太后想也不想就開口否決了宮嘯玄的提議,貴妃心有不甘的開口說道:“安王爺和安王妃倒是情深如海,安王爺既然想要用此事來對王妃表白,太后,您何不……”
“不說話嗎,沒人把你當啞巴。”
太后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將貴妃的手從自己的手上甩了下去,雖然是筆者眼睛的,可是卻讓貴妃嚇得身子一顫。
急忙從太后的身邊站了起來,卻也不敢再說話挑撥了。只是不甘心的站在了宮霄澈的身邊,母子兩個人都不善的盯着站在對面的百里錦繡和宮嘯玄。
溫禾楚得了太后的話,馬上就走上前來。百里錦繡看着溫和吃毫不遲疑的拿起太監端上來的黃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就仰頭大口大口的飲起來。
心頭微微有些暖,還有些疼。只是,她卻又十足十的把握。
不會讓溫禾楚出事,也不會讓自己和宮嘯玄甚至是整個安王府成爲衆矢之的。
洗白自己,就在這一次了。
當溫禾楚開始灌下那些黃酒的時候,屋子裡面散發出了一股子酒香來。衆人的目光都炯炯的盯着溫禾楚,沒想到溫和如玉的溫太醫喝起酒來居然也如此的豪邁。
一斤黃酒也不算許多,所以溫禾楚一會兒就將黃酒給全部灌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