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話語裡威脅的意味十足,宮宵寒本就不耐的很,這明晰公主進來自己書房都如若無人,看來是早早的便安插了人到太子府了。
“孤這邊自有安排,明晰公主若是信我,便安心在宮中等着便是,這番出宮鬧騰,萬一皇上那邊出事可就功虧一簣了。”
宮宵寒語氣冷冽,頭也沒擡的甩出話來,並未將明晰放在眼裡。
如今皇上昏迷,自己是大燕的太子,一旦皇上出點什麼事,那麼他只要順其自然的登基即可。如今站在他身後的大臣也不少,和宮嘯玄抵抗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與其與虎謀皮,倒不如……
宮宵寒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來人,送明晰公主回宮。”
宮宵寒的聲音剛落,便有暗衛現身出來,但同時也有黑衣護衛從一旁躍了出來。宮宵寒明瞭,這便是明晰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來。
明晰秋眸掃過對峙的兩方暗衛,久久才款款起身,清淺一笑,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宮宵寒道:“既然大燕太子如此說,那明晰便回宮靜候佳音了。”
宮宵寒挑了挑眉,未語。
明晰臉上盈滿笑意,帶着人揮袖而去。這場看似平和的合作,其中的裂隙已經越發大了。
“王妃,這外面圍滿了護衛軍,王爺又去上朝去了,您貿然出府要是被誤傷可怎麼辦啊?”
管家在一旁碎碎唸叨着,讓百里錦繡哭笑不得。
木阿爺這兩日都沒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宮宵寒那邊昨日纔派了一個大理寺寺卿過來,想必今日會放鬆一些警惕,那麼,這就是她出門的好機會。
所以她現在打算偷溜出府去,親自去城外看看情況,但身邊管家卻一直碎碎唸叨着,讓她只能無奈苦笑。
“管家,您就放心吧,我只是出去看看,看完就回來,保證不會出任何事情。對了,馬呢?”
這次百里錦繡可是特意交代了,生怕像上次一樣牽一匹汗血寶
馬出來。
管家見自家王妃鐵了心的要出門,也只好搖搖頭揪着心備馬去了,而暗處,一黑衣人朝着遠處飛奔報信而去。
“馭……”
百里錦繡眼底升起濃濃的戒備,看着前方那些氣勢洶洶的黑衣人。
她適才纔出了城門,這城郊的小道上平日裡經過的人極少,所以她纔敢由着身下的駿馬撒開蹄子飛奔,沒承想,在這突然出現一羣氣勢洶洶的黑衣人。看樣子,似乎是特意等着她的。
百里錦繡眸子裡冷意翩飛,斜撇向爲首帶隊的人後便瞬間明朗,這些是莫如國的人,也就是金鎳派來的人。
“不知各位攔在馬前,有何貴幹?”
一人對陣一羣大漢,百里錦繡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一雙鳳眸往上輕挑着,說不出的慵懶隨意。
雖說這些人的出現及其突然,但是百里錦繡堅信輸人不輸陣,此刻若是自己認了慫,那就被動的很了。
更何況,他們現下只是擋着自己的道,並沒有一上來就下殺手,這就說明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者是有人吩咐要活口。
一轉瞬的時間裡百里錦繡將事情的條理都捋順了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動人卻又危險。
“金鎳太子有請,王妃是個聰明人,想必不會做沒必要的反抗吧。”帶頭的人冷眼盯着百里錦繡,語氣生硬的回着,四周的黑衣人都做好了準備,若是百里錦繡妄圖逃跑,便羣涌而上。
百里錦繡看着這架勢,又用餘光撇了撇四周,最終粲然一笑:“既然故人有請,那本王妃肯定要赴約的,前頭帶路就是。”
這等小道人影難見,想要尋個人去報信都沒辦法,她身邊的暗衛又都被支去打探事情了。憑她一個人,實在難以在這些黑衣人手下逃脫,哪怕她有空間的毒藥。
至於利用空間逃跑,她想都沒想過。雖說金鎳已經知道了她空間的秘密,但是被知道和公然顯露出來定然是不同的,在他們沒徹底瞭解她的空
間之前,這還將是她的底牌。
那帶頭的人見百里錦繡這麼配合,冷哼了一聲,示意人過去將百里錦繡拉下了馬,又拿出了繩子。
百里錦繡目光銳利的掃過那繩子,微眯了眯雙眼,冷聲發問:“莫非金鎳太子時讓你這樣請人的不成?”
帶人的人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金鎳太子確實只是吩咐他們將百里錦繡帶過去,沒說要綁起來。可是之前的幾次交戰,讓他對這個女人十分忌憚,唯恐她在路上又耍什麼花招,這才備了繩子,想要保險一些罷了。
百里錦繡見領頭那人的神情,就發現這其中定然有端倪。
目光突地一冷,秀眉蹙起,怒道:“既然是請,那就得有請的樣子,我乃堂堂安王妃,你們莫不是還想綁着我過去不成?”
雖說知道安王妃的身份糊弄不住這些人,可百里錦繡還是裝模作樣一副及其生氣的樣子。果不其然,那人猶豫了一下,冷哼一聲,便將提繩扔向了一旁。
“不綁可以,不過安王妃可不要耍什麼花招,免得我們兄弟的刀不小心招呼到你身上,我們可不像安王那般憐香惜玉。”
百里錦繡暗暗鬆了一口氣,沒被綁終究是多一份保險,若是到時有時候事情,自己還能用毒粉來脫身,實在不行,也能自保。
“安王妃,走吧。”
那身旁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將百里錦繡往前一推,惹得她差點便摔了下去,但還好及時穩住了身子。
百里錦繡眼底寒光乍現,一雙冷眸掃過適才推她的人,手輕輕一揮,竟嚇得那人戰慄起來,這目光,好生嚇人!
那領頭的人尷尬的捂嘴咳嗽了一聲,走過來擋住百里錦繡的目光。
“安王妃,請吧,太子等了許久了。”
百里錦繡收回冷凝的目光,隨着人往前走去,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適才她揮手之間已經將毒藥撒在那人身上,一個時辰後,那人便會備受折磨而死,她可從來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