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裡的宮宵寒在翻雲覆雨,牢房裡的百里錦繡悠然休息,但其他人卻註定今晚睡不了好覺,比如金鎳太子。
金鎳太子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暗衛,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
“你們這些廢物,讓你們去給那些小東西送吃的還能被發現?腦子裡裝的都是屎不成?”
他實在是氣的緊,一腳便將跪在最前頭的一個暗衛踢翻了來。
金鎳太子去牢房看了百里錦繡後,突地想起帶過來的那些學堂的孩子,便吩咐人去地牢看下情況,順便帶些東西過去。哪承想,現在他們居然回來說被人跟蹤了,地牢也被人發現了個徹底,但好在對方人不多,所以沒帶走人。
“太子殿下,屬下罪該萬死,只是現在地牢位置被發現了,那些孩子要不要轉移走?
這開口的暗衛倒也聰明,一邊認了罪一邊想着事情的解決辦法,讓金鎳太子稍稍熄了少許怒氣。
只是看着那些跪着的暗衛還是礙眼的緊,兇狠的眼神掃過跪着的暗衛,怒吼道:“還不滾去將人帶出來安置好,難道要孤親自動手不成?”
迴音他的自然是一片“不敢”,暗衛們都退了出去,屋子裡變得空曠起來。
金鎳太子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臉上的陰鷲一閃而過。這百里錦繡和宮嘯玄倒真是好本事,人都進了牢裡還要不讓他省心的鬧騰着。
只是金鎳太子不知道的是,百里錦繡鬧騰的可不止他一個。
微醺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透過銅鏡反射到牀畔邊,窗外的梧桐樹被微風吹的一晃一晃的,弄得那陽光也如同嬉鬧的小孩一般左右跳動着,一不小心便照到了牀上睡着的人臉上,驚擾了一席美夢。
“恩……”明晰公主嚶嚀一聲便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看着那滿室的暖陽有些徵愣,這都什麼時辰了,怎的今日沒有丫鬟喚她?
但還未想明白這些,身體傳來的異物感便讓她驚慌了起來
,往身邊一張望,宮宵寒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簾之中。
明晰腦子裡轟然一下便炸了開來,她只記得昨日自己來太子府像宮宵寒示好,然後喝着喝着屋子裡有一股十分香的味道,再然後……
明晰捂着猶如宿醉一般生疼的腦袋,不願想起後來發生的事情,但是眼前這凌亂不堪的房間,以及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着她那恥辱的事實——昨晚,她被宮宵寒睡了!
雖說明晰公主在莫如國俘獲誘惑了許多重臣,但是她許多都只是用誘惑之術而已,和她上過牀的人屈指可數。
在她的潛意識裡,只有身份尊崇的人才配和她在一起,比如那大燕的皇帝。
而這宮宵寒雖然現在身爲大燕太子,可是明晰明白若是沒有她和金鎳,宮宵寒不過就是應無權無勢的皇子罷了,所以以往纔在宮宵寒面前有着不可明喻的驕傲神態。
可是如今,她居然被她看不起,被她鄙夷的人給上了,明晰只覺得如同嗶了狗一般的難受和憋屈。
明晰餘光一掃,牀畔有方便喝水放的茶壺,素手一勾 便拿了過來,直接朝着宮宵寒的臉上淋了過去。
睡夢中的宮宵寒被這突然其來的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一睜眼便看到明晰拿着茶壺往自己臉上淋水,慣性的便甩手過去將茶壺搶了過來往地上一扔。
“啪嗒”,茶壺碎裂的清冽聲在客房裡迴響着,氣氛有些緊巴的尷尬。
宮宵寒隨意的從牀上扯過一件衣服便往臉上擦去,這大清早一醒來就有人往自己臉上淋冷水,宮宵寒覺得自己沒炸已經是很有氣度了。
明晰公主本來還被那茶壺摔碎的聲響驚的有些徵愣,但在看清宮宵寒用來擦臉的衣服時,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那是她貼身的肚兜!
“宮宵寒,你個下流坯子,居然在香裡下藥。”
明晰臉上神請憤然,一雙幾欲噴火的美眸盯着宮宵寒,別
有一番媚態。
宮宵寒聽到這話,才發現自己和明晰都坦誠相待着,只是有被子擋着,鼻間也隱約能嗅到手上衣服上的女兒家香味。
回想起昨日的一夜風流,宮宵寒看着一臉怒色的明晰,眸子裡帶上了幾分欲色,直接忽略了明晰話裡的下藥,如同街頭痞子一般說道:“明晰公主昨日來難道不就是打的這主意麼,難道是因爲孤昨夜沒滿足你,這一醒便不認人了?不如孤現在好好疼你一番,定然讓你滿意。”
宮宵寒在之前當皇子時,無權無勢,只能靠吃喝嫖賭來填充着生活,所以這些調戲女子的葷話陋習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其實這宮宵寒想的倒也不出閣,畢竟昨天晚上,明晰孤身一人帶着美酒佳餚來太子府,這目的恐怕也不單純,說是單純的敘舊,誰會相信?
明晰公主被宮宵寒那不要臉的葷話給氣的說不出話來,素手一揮便挑起一根白綾,朝着宮嘯玄打去。
薩雅慣使的是鞭子,而明晰精用的則是這綾條。
平日裡可以當衣帶別在腰間,使用時讓人出其不意,就如同此時,宮宵寒一臉懵逼的被那白綾擊中了右臂,瞬間便血肉模糊,鮮血將煞白的牀單染的猩紅一片。
明晰公主只是冷眼看着,這白綾是特殊的材料打造的,鋒利無比。
宮宵寒吃痛,一雙眸子裡盛滿了怒氣,對着明晰吼道:“你瘋了?這種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的,現在被上了又來裝貞潔烈女?”
瘋了麼?明晰公主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下一刻素手又是一揮,宮宵寒的左臂上也多了一道口子,左右手上的傷口兩相輝印着,莫名有些嗜血的美感。
不待宮宵寒繼續開口怒罵,明晰一雙眸子裡帶着嗜血的渴望,一擊一擊又一擊,等到宮宵寒疼的昏迷過去才停下手來。
明晰公主嫌惡的看了牀上那滿身鮮血的宮宵寒一眼,撿起一件能勉強遮身的衣服披上便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