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高銘看着杜若琳盯着已經消失的車影不願意回頭,還是問了出來。
“嗯,我愛他。”杜若琳點頭。
高銘嘆了一口氣,愛上一個仇家,真不知道是福還是劫。
“銘哥哥,阿諾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杜若琳笑了笑。
“嗯。”高銘這點倒是不否認,一個如此龐大的幫派幫主,會對女孩子這麼溫柔,實在有些難能可貴。
“我們回去吧,他會來的。”杜若琳轉身,高銘看了看遠方,也回去了。
承諾打電話給了大蛇,大蛇立刻停車,等着他來。炫麗的藍色跑車吱呀一聲停下,車窗搖下,“走。”說完油門再次轟鳴,身後的車子都跟上,直接開回了上海。在醫院停下,折騰了這麼久,幾人都疲憊不堪了。
承諾讓大家都回去休息,放假兩天。大蛇將他送到病房門口也告辭了,進了病房,李亮跟趙明還沒有清醒,還只能依靠呼吸機維持呼吸。承諾有些心疼的看着兩人,同時心中對宮澤的厭惡也更上了一層樓。
病房是改造過的,爲了方便承諾的陪護,特意加了一張牀。承諾脫下外套,襯衫也髒了就一併脫下了,換了件睡衣,躺到了牀上。柔軟的觸感頓時讓他疲倦的神經一陣放鬆,打了個哈欠,沉沉的睡去。
而另一邊的葉寒終於感覺睡飽了,慣性的想伸手,卻發現懷裡躺着一個女孩。頓時反應了過來,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髮梢。王若瑄還在沉睡中,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的休息過了,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人要刺殺自己。
葉寒幫她理了理頭髮,看着她沉睡的嬌顏突然覺得很心疼,她是不是很久沒有休息過了?爲什麼看起來這麼疲倦?眼角的哀傷又是因爲什麼?葉寒又發現,自己對她好像都不瞭解。她是做什麼的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他也不知道,總之,有關她的一切,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而王若瑄彷彿知道他看着自己一樣,幽幽的睜開了眼眸,看見葉寒看着自己,笑着靠了過去,兩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頭靠着他的胸膛,“寒。”輕輕的呢喃。
“嗯?”葉寒抱住她。
“好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嗯,等我回去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就帶你們離開這裡,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
“好,我還想睡。”
“睡吧睡吧。”葉寒哄她。
王若瑄一翻身再次睡着了,葉寒輕輕的拿開她的手,起身起了衛生間。事情發生的有些快了,洗了把臉,葉寒看着鏡中的自己。宮澤應該死了吧,自己還是跟他走到了一步,算是命中註定嗎?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自己就要回去繼承一切。宮家的榮耀不能埋沒,可是,葉寒又不願意被束縛一輩子。本想着宮澤要是願意收手的話,自己還是可以將宮家交給他的。
哎,葉寒嘆了一口氣。王若瑄卻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揉着惺忪的睡眼。
“怎麼起來了?”葉寒走過去抱住她。
“你一動我就知道了,半天沒見你回來,所以就起來了。”
“抱歉,吵到你了。”葉寒摸了摸她的頭。
“你先出去一下。”
“嗯。”
葉寒坐了一會,王若瑄就出來了,變得光彩照人,臉上不施粉黛,依舊奪目的很。
“你不開心嗎?”王若瑄走進葉寒,伸手摸了摸他皺起的眉頭。
“也沒,只是,怎麼說呢。”葉寒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家的恩怨要是要說的話,就要從頭開始說起了。
“因爲你跟你哥哥的恩怨?”王若瑄卻知道的很清楚。
葉寒看向她,眼神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你怎麼會知道?”
“從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慢慢的關注你了。吶,你不信的話去看桌上的檔案袋,裡面有你出生到現在的資料。你小時候幹了什麼壞事,我也通通知道哦。”
“擦。”葉寒驚訝的吼了出來,“你,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嘻嘻。”王若瑄站起來笑了出來,“幹嘛用那種看洪水猛獸的眼神看着我,喏,這是我的名片。”王若瑄從桌上拿了一張名片給葉寒。
上面很簡單的介紹,卻讓葉寒驚訝了,“你,你居然就是那個世界第一女首富?”
“沒錯。”王若瑄笑笑,這是她的外表身份而已。
“額,突然有些自慚形愧了。”葉寒笑了起來。
“什麼嘛,在我眼裡,你還是最出衆的那個。追我的可不少,其中不乏商界名流,政界新貴,可是我都沒有看上哦。跟你相視的第一天,我就覺得你很特殊,慢慢的你居然走進了我的心裡,讓我很是意外。不過後來的相處讓我又覺得很慶幸,你寬厚,有分寸,這點我很是滿意吶。”
“第一次被美女這麼誇獎,哥都要臉紅了。”
“葉寒,你喜歡騎馬嗎?”
“還好。”
“陪我去騎馬吧,最近新買了兩匹純種馬,一直沒去看過。”
“好。”葉寒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可以騎馬,真氣一直護着他的身子。
“小姐,少爺。”管家見兩人下來,沒什麼驚訝,微微的鞠躬。王若瑄點頭,直接往外走,走了一段路纔到了馬棚,葉寒看了看四周,“是要出去跑嗎?”
“當然啦。”王若瑄讓人把兩批馬都牽了出來,一匹白馬,一匹黑馬,都長得高頭大額的,漂亮極了。葉寒摸了摸黑馬溫順的皮毛,柔軟的很,“不錯,是匹好馬。”
“那當然,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帶回來的,花了大價錢呢。”
“純種的汗血寶馬啊,嘶,送我一匹唄。”
“好啊,那黑馬就給你。”王若瑄笑着躍上了馬背,毫不在意的問。
“額,開玩笑的,我那裡沒有馬棚,帶回去了搞不好就被我餓死了。”葉寒也躍上馬背。騎馬還是小時候爺爺教的,爺爺那時候也是馬上的將軍,一身騎術好的很。每次抱着自己在馬上飛馳,迎面而來的風吹的小葉寒眼睛都睜不開,但是那種爽快感卻一直纏在他的心頭,久久揮不去。稍微長大了一點之後,葉寒就一直纏着爺爺去騎馬。
他也試着養馬,但是那時候要去學習了,一直沒有成功過,馬匹都是爺爺管着的。
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葉寒再也沒有機會騎馬,更沒有機會這樣輕輕鬆鬆的騎馬了。
“葉寒,你追我嗎?”
“追到了有什麼禮物嗎?”葉寒壞笑着看着王若瑄。
“嘻嘻,追到了再說。”
“好。”葉寒剛點頭,王若瑄就拉了繮繩飛奔了出來。
“小姐,小姐。少爺,麻煩你去告訴小姐,這馬還是很烈的,馴服了很久都沒有成功過呢,危險大啊。”管馬的馬伕焦急的說,摔壞了小姐這罪他可擔當不起啊。
“好。”葉寒說完一拉繮繩,一夾馬肚子,黑馬飛奔而去。
但是很快,葉寒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馬一點都不聽自己的話。剛出馬棚不久,就開始鬧騰了。雙蹄猛然上揚,想要把葉寒掀翻下來。葉寒眸子一冷,“畜生。”怒吼一聲,兩腿死死的夾住馬肚子。
黑馬吃痛,跳動的更加厲害了。那管馬的遠遠看到了,立刻騎着馬追了過來,摔壞了葉寒他也擔當不起啊。王若瑄已經不知道去哪了,這讓葉寒更加的焦急。
胯下的黑馬還在鬧騰,不聽指揮。葉寒手往腰間一抹,一枚銀針出現在了手裡,猛地紮了下去。黑馬躍的更快,四處跳。想要把葉寒摔下來,然後狠狠的踩死它。
葉寒一掌打在了馬的頭上,“老子沒工夫跟你鬧,你到底是聽話還是不聽話?”葉寒相信,這種烈馬都是比較有靈性的,自己說的話它聽得懂。
黑馬吃痛,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葉寒 從它背上躍下,冷漠的看着它。
黑馬擡起頭,看向葉寒,黑漆漆的眸子裡滿是痛楚。葉寒走上前,它的身子都在顫抖了。
“你,願意臣服嗎?”說話間帶着王者的霸氣,這讓這匹是王者中的馬心中有些臣服的意思了。
黑馬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葉寒面前,蹭了蹭他的身子,表示服軟。
葉寒一躍,再次躍上了它的背,“放心,回去吧。”葉寒對着那管馬的人說,在管馬的人驚訝的眼神中騎着馬向着王若瑄消失的地方奔去。
管馬的人生生的嚥下了一口口水,這太牛了。居然這麼簡單的就馴服了這匹烈馬。他們可是請了許多馴馬師,赫赫有名的都來了好幾個,都沒有成功過。
其實黑馬願意聽從葉寒的命令,還是因爲他身上的帝皇之氣。一切有靈性的生物都能感知到他身上的力量,他就是天生的帝王,所有人必須臣服。
“若瑄。”葉寒大喊了一聲,西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去哪了?她的白馬會不會也鬧騰着傷了她?想到這裡葉寒就焦急了起來。
“若瑄。”葉寒大喊一聲,縱馬向前,這裡已經是別墅的外圍了,王若瑄應該不會跑太遠的,葉寒細細的在四周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