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查出來,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在沉默片刻之後,冰終於吐出這一句話,周圍的空氣,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幾乎凍結了起來。女人一旦陷入仇恨之中,那將會十分恐怖的。
自己的義母,在自己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把自己從漆黑的絕望之中救了出來。告訴自己要堅強,做爲一個女人,應該有自己的尊嚴,應該活得比男人更加的堅強。雖然她死得很早,但是她對自己的恩情和影響,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也是爲什麼,冰愛屋及烏,對蕭凌一心維護的緣故。
因爲這個堅強而倔強的男孩,不但有自己義母的血脈,也繼承了她的品格,重情重義,堅強自立。她能從這個男孩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義母的影子。
李思卿看着冰,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是來欺騙自己的話,根本就不會說出如此話來,而且不會散發出如此大的恨意。
“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會放下的。不過按照誰殺人,誰收益的原則,害死凌的母親的人,應該是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黃家的人。這件事情,十分的複雜,一旦打草驚蛇,那麼,想要再查,將會十分的困難,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所以,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而要一擊就中。”
李思卿的話,讓陷入無邊的憤怒之中的冰清醒過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
“當初我義母這樣聰明無比的人,都沒有鬥得過對方。看起來,這個佈局的人,十分不簡單。你說的對,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不能夠打草驚蛇,不過,最近黃家的人會找上門來。我那弟弟爲什麼會成爲孤兒,爲什麼會出現在關韶,這件事情,黃家的人,要給我義父和我弟弟一個交待。
我相信我弟弟,能夠把事情查出來,這件事情,也應該由他來查。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李思卿點點頭,再次對自己弟弟那個新姐姐高看了一眼。“黃家的人已經來了。如果他們心中沒有鬼,是不會打算在凌的身邊安插內鬼的,而事實上,他們卻是在這麼做。這一切,都在凌的意料之中。”
李思卿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色。自己的男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過後,心智的成熟度,要比同齡人高上不少。
在他得到自己的母親死的消息和背後的黃家之後,他就知道對方會這麼做。
聽到李思卿的話,冰那冷豔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意外,甚至還帶着幾分震驚。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的心智,能夠看得這麼遠,對於人心,能夠看得這麼透。看起來,他還繼承了他母親的智慧。她很希望,自己的義母當初輸了一把。這一次,她的兒子能夠贏回來。巔峰對決,這就是一場巔峰對決,實力和智力的巔峰對決。
她的腦海之中浮現那個筆挺的身影,那個身影出現,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難得住他一般。
在關韶天麟區的一間叫做醉生夢死的很有名的咖啡廳外,一輛很是平常的別克君威停了下來,在停了一排車的咖啡廳外面,這輛車,根本就不起眼。
顧逍遙從車子之中走了下來,走進那咖啡廳。一個穿着旗袍的美麗高挑的女孩,對顧逍遙那帥氣溫柔一笑,十分客氣的問道:“先生,您訂座了沒有。是雅座,還是包間。”那雙泛着秋波的眼睛,在顧逍遙的身上流連。她剛剛是看到了他是開車來的,而且人又那麼的帥,年少多金,帥氣迷人,可是女孩子們心中最佳的伴侶。
面對那高挑美麗的服務員的秋波,顧逍遙的臉很是平靜,很有禮貌的道。“我是一號包間的客人,你可以帶我過去嗎?”
聽到一號包間,那個女服務生那稍微豐滿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態度更加的溫柔,“當然,這邊請!”說完,將一個窈窕的背影留給顧逍遙,朝着前面走去。那完美的S型展現無疑。
尤其是前後的高挺,更是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不過,當她停在一號包間,轉過頭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睛,並沒有盯着自己的身體。眼睛之中微微閃過一絲意外和失落之色,仍舊很是禮貌的道:“先生,一號包間到了。”
顧逍遙點點頭,敲響門。很快門被打開,一個帶着墨鏡一臉沉默的中年人,將門打開,“我們少主在裡面等你。”看到這個中年人,顧逍遙就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這個中年人身上,散發着一股深深的危險的氣息。
但是他還是壓下自己的恐懼,點點頭,走了進去。隨即那包間的門被關上。
一號包廂,自然是最華麗的包廂。足足有一百平米,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裡面的裝飾十分的奢華。水晶吊燈,華貴的羊毛地毯,還有意大利進口的古典沙發。看到這一幕,顧逍遙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看起來,這間咖啡廳,非同一般。
不過,最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是,坐在最前面的那個穿着年輕而張狂彰顯個性的高貴的黑色範思哲休閒裝的那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一個修剪得十分精緻的頭髮,一張白皙帥氣的臉孔。
他就這麼十分寫意的坐在那裡,那優雅修長的手,握着一杯血紅的紅酒,嘴裡叼着一根菸,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高傲的氣質。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這些男子,個個的氣質和那個開門的中年人,差不多。
在一個角落之中,還坐着一個帶着一副十分框的比賽眼睛,顯得十分沉默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那個年輕人,看到顧逍遙進入包廂之中,那雙高傲而犀利的目光,落在顧逍遙的身上,打量着對方。
看着顧逍遙在自己的面前,那帥氣的臉,十分的平淡,他點了點頭。指着他對面的一張沙發,“坐!”
顧逍遙從容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對他的頤指氣使有什麼不滿之色。淡淡的道:“我來了!不知道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