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相,依然是大凶之相,九死一生之局。”年輕人連連搖頭。“徐大哥,這幾天你都在這裡嘀嘀咕咕,每次算出來都是一樣的結果,你這個算法真的準嗎?”旁邊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年輕女子,秀眉輕皺,一臉狐疑的看向身邊的年輕道人。“怎麼可能不準?”年輕道人被人懷疑算術,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我這算法從來沒有失過靈,傳我算法的那位,驚天動地,連大虞天子都對他禮敬有加,你敢懷疑我這算術不準?你知道多少人想找那位算一卦而不可得嗎?”“好好好,就算你算得準行了吧,可連續幾天一樣的結果,坐在這裡幹嘆氣也沒什麼用,這麼多人都過去了,咱們難道辛苦過來一趟,就在這裡乾坐着嗎?”少女問道。“這纔是我揪心的地方,前面的要道被一個狠人給攔住了,有人想要索取買命財,再加上這卦象如此兇險,咱們要是貿然過去,弄不好就會死在那個狠人手裡。”年輕道人苦惱道。卦象顯示,他此去前程大凶,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要道被攔,這個時候主動過去,不就是去找死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你偷偷出來了。”少女拖着香腮,有些無聊的道。旁邊幾名落腳的江湖客,聽到道士和少女的談話,皆是不由得失笑起來。“那道人,你真的會算命嗎?那你給我算算,我是什麼命?”一個拿刀的江湖客,一臉笑意,看向年輕道人。“是啊小道士,算的準了,我們有的是錢給你。”旁邊幾名江湖客起鬨道。少女也瞬間來了興趣,看向年輕道人,笑道,“徐大哥,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你在這裡擺攤算命吧,怎麼樣?也好讓我看看你的算術是不是真的這麼靈,不會是你自己學藝不精吧?我覺得一定是你自己學藝不精,這才使得每次算卦的結果都一樣!”“你!”年輕道人有些惱怒。“小道士,給我算一算嘛。”那名江湖客繼續笑道。年輕道人本欲不想理會,但架不住少女在一旁不斷拱火,最終只得無奈嘆息,向着那位江湖客看了過去。“大凶之命!”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那名江湖客原本豎起耳朵正要聽他詳細解釋,可沒想到年輕道人只說出了四個字,便直接回過頭去,那名江湖客不由得心中大怒。他們跑江湖的,每日在刀口舔血,這臭道士不講幾句吉利話也就罷了,還敢說自己是大凶之命?“小東西,老子宰了你!”咻!他抓起桌上板斧,直接向着年輕道人狠狠擲了過去,發出一陣呼嘯之聲,快到極致。年輕道人臉色微變,急忙身軀一閃。板斧直接劈開窗戶,向着外面狠狠飛去。昂!一陣駿馬長嘶的聲音響起,板斧居然直接狠狠撞在了一匹黑色駿馬上。馬背上的漢子臉色一變,連忙一勒繮繩,迅速穩住駿馬。但好在板斧飛出距離夠遠,並沒有將駿馬當場殺死,只是在馬臉上劃出了一片傷口,鮮血流淌。饒是如此,馬背上的漢子也勃然大怒。在他身邊的其他漢子也各個如此,連忙拔出刀劍,開口厲喝,向着酒坊看去,只待一聲令下,就立馬殺向酒坊。在他們的最中間,則是一輛寬大的馬車,奢華壯闊,馬車四角,插滿一面面烈火神教幟,嘩啦啦作響。“陛下,有人衝撞了我們的馬隊!”郭天連忙向劉意彙報情況。“傷人了嗎?”劉意詢問。“沒有,只是馬匹受驚!”郭天迴應道。“查清楚原因!”劉意開口。“是,陛下!”郭天應了一聲,立刻厲喝,“包圍酒坊!”“駕!”三十多名好手,刀劍齊出,急忙催動胯下駿馬,向着酒坊衝去。酒坊之內。那名江湖客原本一斧不中,臉色大怒,還想繼續撲向年輕道人,但很快聽到窗外傳來的馬嘶聲音,不由得臉色一變,急忙看去。當看清烈火神教特有旗幟和服飾之後,他頓時身軀一顫,露出驚駭。 “烈火神教!”其他江湖客也全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急忙迅速起身,向着外面逃去。 但他們剛剛要逃,郭天早已帶着三十多位好手,迅速圍住了整個酒館。年輕道人和那少女頓時臉色呆了呆。“徐大哥,好像來了個大勢力。”少女失聲。年輕道人露出狐疑,向着郭杜天等人的臉上看去,眉頭緊皺。“不得了,不得了...”“怎麼了?”少女詢問。“你看到沒有,這些人烏雲蓋頂,臉上全都有血光之災,無一例外,都是大凶大險,如若繼續前行,都將九死一生,這羣人估計全都要完蛋。”年輕道人說道。
這些傢伙也是要去黑山鎮的?他們不要命了?“啊?要不要阻止他們?”少女吃驚道。“先看看。”年輕道人低語。“誰扔的板斧?”郭天從一名教衆手中接過板斧,臉色一沉,向着酒坊內的衆人看去,語氣冰冷。衆人全都被嚇得瑟瑟發抖。近日來烈火神教的名聲太大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現在連官府都得退避三舍,誰敢觸怒他們分毫?之前那個扔出板斧的江湖客更是嚇得驚恐無比,臉色煞白,整個人靠在牆角,後背全部溼透了,若不是靠牆而立,他直接就要癱軟在地。“怎麼?沒人承認?還是說你們故意挑釁我烈火神教?”郭天臉色陰沉,目光在一個個江湖客身上掃過,“既然沒人承認,那就全部殺光,動手!”“等等,不要殺我們,是他,就是他,他扔的板斧!”忽然,有人承受不住了,驚恐大叫,連忙指正。“對,就是他,他扔的斧頭“吳老三,你他媽的還不站出來,你難道敢做不敢當嗎?想害死我們所有人!”“是吳老三,吳老三扔的板斧!”所有人都急忙驚叫起來,不少人更是回頭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