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龍若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一面,其實她一個人完全可以輕鬆制服那獸人。”田妮看到二人有些相信的目光,繼續說道:“你們再想想,之前龍若願意和我們睡一起,可昨晚突然不想了,那車裡面的空間其實完全足夠的,單單是因爲討厭凱瑟林的緣故嗎?恐怕不是,我們尚且都知道要時時提防着凱瑟林,她怎會不知?那她還執意要一個人出去睡,是不是有些太古怪了呢?”
“我就說,龍若這人最不可信。”蘇菲被田妮的見解說服了,剛剛是出於本能排斥凱瑟林的反應,所以她纔會下意識到懷疑到凱瑟林送上,可如今,事情一分析,所有的疑點都挪到了龍若身上。“還有咱們昨晚行動之前,她一個人偷偷出來傳信,哼,也許從那時就已經打定好主意來整我們了!”
“這樣解釋比較合理,可還是有一些疑點。”天風看到兩個女生馬上達成了一致,再次說出了自已的困惑:“你們想下當時的情景,那輛補給車關沒住人。尤其也不可能用那車裝獸人。所以,按照剛剛的猜測,開走補給車的一定是凱瑟林了,但那油管是誰割破的?”
“如果按照剛剛的分析,勢必是龍若做的。”蘇菲馬上接道。
“OK,按龍若做的,那麼,也就是她在運走獸人之前就已經下手了,對吧?這樣一來,爲什麼單單留下一輛補給車沒有割破油管?”
“可能……是她念我們的情份,所以纔想留給我們一條希望。”田妮也很快解釋着。
“OK,按你所說,咱們又回到了起初的原點上。如果龍若真是記我們情份不想加害於我們,那她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割破那兩輛車的油管呢?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她有搞破壞這個癖好?”
天風一句話,立即把兩個女生都問住了。
想了一下,還是蘇菲開口了:“可能是……爲了把水攪混,明則虛之,虛則實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把一切線索與真相都撐混,讓我們猜不出來,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
天風聽罷,呵呵一聲輕笑:“如果可以這樣解釋,那你剛剛所說一切是凱瑟林做的也能夠理解的。凱瑟林可以在得手之後故意殺掉自已手下,而後,目的也是一樣,爲了把水弄混……”
“那……那油管就是凱瑟林割破的!”田妮想了半天,終於說出了最後的可能性,當時除了龍若與凱瑟林沒有第三個人了,總不會他們三人其中之一出來夢遊割破了的吧!
“動機呢?”天風盯着田妮,追問道:“那個緊迫的情況下,割破我們的油管對她有什麼好處?防止我們追出去發現真相嗎?”
一切都明明已經可以解釋清楚了,可偏偏那兩條被割破的油管出來,把前前後後的搶斷都打亂了。
“那獸人,如果不是龍若,而是凱瑟林抓走的……”
蘇菲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天風打斷了:“不可能。你們來看這個地方……”
“這是什麼?”二人被帶到直升機殘骸邊上,看了一圈,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記不記得,昨晚凱瑟林第一次抓捕獸人成功後,在這個地方幹了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她把獸人的防彈衣還有面具都脫了!”田妮馬上回答。
“是的,可是你們看看,昨晚咱們睡覺時,我還注意過,防彈衣與面具都在,但現在,它們卻不見了……”天風輕籲一聲,“事實說明,如果真是凱瑟林要對那獸人下手,那這防彈衣與面具對她沒任何價值。所以,拿走它們的,一定要龍若,而她的目標,就是用到獸人身上。至於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師兄,如果,如果是第三種結果呢?”田妮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
第三種結果?
天風與蘇菲均是一愣,第一種是蘇菲說的“凱瑟林懷疑”論,第二種是田妮說的“龍若懷疑”論,值得懷疑的也就這兩人了,怎麼會出第三種結果?
“我意思是說,既然分開懷疑她們兩個總有遺漏,那……假設,她們是一夥的,在之前,或者昨晚某個時候已經達成了一致……”
田妮的話還沒說完,天風和蘇菲都被驚住了,甚至連田妮本人,都被自已的猜測嚇住了。
是啊,要是她們兩個聯手,就很容易解釋了:輕鬆得到獸人,之後開車離去。爲了防止三個起來追蹤,便割破了他們的油管。而這二人聯手做事,成功的概率就很大了,因此,那兩名手下對他們無用,殺之,當然,007也難逃厄運。
最後,就是今天的這種情況。
可,真的是這種可能嗎?
田妮不敢相信,蘇菲也不敢相信,天風更不敢相信。
不是完全沒這種可能,天風三人昨晚曾經兩度與龍若出現矛盾,也與凱瑟林一直不太和氣,他們兩人不是沒有可能放下三人私處合作……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大了。這兩個人聯手,還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她們的?她們,打算幹什麼?
“依她們的性子,這個情況可能性不大吧。”蘇菲對於自已的看法都有些不太自信了。
想了會兒,天風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即使她們真的聯手,我想也只是暫時的。二人的利益衝突與矛盾太多,不可能維持太久……當然,要是這種情況都可以存在,那我寧願相信還有第四種可能。”
“第四種可能??”
“如果她們兩個,或者其中一個在行動時,從半路里殺出個老程呢?”天風說笑般地回答道。
最後,三人分析員最終結論,就是暫時定爲龍若弄走了獸人,而凱瑟林也因出去追蹤而開走了第二輛車,也就是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的補給車。
剩下的三個大問題,龍若是怎麼弄走獸人的,以及那三個手下究竟是被誰所殺,還有,爲什麼只詭異地割破了留下的兩輛車的油管,就再也討論不出道道了。
多動腦子有好處,可在一些情況下,對處境與線索瞭解不多時,多想只能讓自已亂了方寸與陣腳。
更何況,現在情境大變,對三人而言,當務之急不是從邏輯上來搶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如何平安出去。
補給少得可憐,裝備幾乎爲零,更可怕的,沒有油,車子等於報廢,總不至於三人乘11路公交走出這
片沙漠吧??
但畢竟天無絕人之路,天風還是很快想到了一點,他們最後的希望,那就是他們之前從紅柳溝開過來的那輛車,一直放在魔鬼城最邊沿的那輛救命車。
不幸中的萬幸,三人趕到時車子還在,而且,沒有受到破壞,可以開動。
車上還有些食物和水,以及一些從紅柳溝帶來的裝備,再加上從魔鬼城營地中搜出來的那些,差不多,夠他們使用的了。
這個鬼地方,來了,又要走了。
希望而來,失望而回。曾經無限次地接受勝利,可又無數次地面對轉折。
習慣了,也有些累了。
黃沙爲陣,逝水爲伴,紅塵仟陌,如歌似泣。
冷夜殘秋,風舞燭年,搖落滿地的哀愁,散了紅塵,凝聚冬傷,冰封的季節如初的邂逅。向來緣淺,耐何情深?塵世茫茫,散了過往,若水三千,謝了華傷。情字何解,跌落成傷。解不開離愁,放不下當初,拋不開所有。
後來/散了那場華傷/後來/墨色渲染了黑夜/暈開那朵朵帶着墨香的花/如我當初的堅強/註定了半世彷徨…
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三人上了車,蘇菲開着,向西行去。那是他們最先過來的方向,也是他們最後離開的方向。
一路向西,沒有太多的艱難險阻,只有歸程的長途漫漫?
再者,有又如何?
艱難險阻見的還少嗎?不在乎多一點抑或是少一些了。
天風和田妮偎依在一起,呆呆地看着身後,不斷遠逝的黃沙風塵。
羅布泊,魔鬼城,漸行漸遠。
殘夢畫傷,歲月哀嚎。乘風歸塵,踏雪尋梅處,自有墨色渲染的痕跡,江山如畫,那是哀愁舞動的畫筆。
離愁哀夢,流光輕瀉,瑟瑟寒風吹散了陽光的軌跡,流年反覆總是抓不住命運的軌跡。
宿命?定數?
怎能釋懷。
氣氛有些沉悶,不過三人已經不在意了,勞累了太久,他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現在想的,就是順利地回去,洗上一個熱水澡,然後吃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最後摟在一起,美美地睡上它三天三夜!
自私?公平?偉大?陰險?利益?感情?
生生死死?分分合合?
這一切,都讓它們隨着眼前之沉沙,慢慢忘卻吧。
我嘆一聲氣息,不帶走一粒黃沙,一點記憶。
笙蕭如歌,空作愁腹。獨依寒窗,望冷風舞弄殘沙,看流光輕戲繁傷,濁酒一杯,醉了紅塵,塵風一瓢,再緒哀傷,夢裡夢外誰的哀嚎亂了思緒,月盈雲退終抵不去繁傷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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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