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索姆星北極點,和地球一樣,這裡的極地每年有長達半年的極夜期,此刻的沃爾索姆北極,正被一年之中最寒冷、最黑暗的極夜所籠罩。將近零下一百度的酷寒,時速高達四百公里的寒風,不時被狂風捲起的堅逾金石的雪塊,都讓這裡變成了一處死地。
就在北極點正上方,一個直徑十餘公里的能量罩隔開了一處綺麗的天地。這裡草木翠綠,百花吐芳,人流接踵,燈火通明,一處大型宴會正進行到好處。綠樹繁花之間,點綴着十幾棟豪華的殿堂,而在邊緣附近一塊巨大的草坪上,超過兩千沃爾索姆星域的達官貴人們正樂滋滋的端着酒杯,欣賞光幕外一場血腥的廝殺。
兩千名僅僅在襠下包裹了一塊獸皮的彪形大漢分成兩派,他們手持短劍、鋼盾、金屬絲絃的強弓等冷兵器,在零下近百度的惡劣天氣中相互攻伐。他們憤怒的咆哮着、咒罵着,用手上的兵器無情的收割着對方的生命。
這些大漢清一色的皮色白皙,皮膚上有着天生的黑色花紋,就好似一頭頭矯健的豹子,可見他們都是同一個種族的人。
他們渾身熱氣騰騰,雖然外界的溫度極地,但是低溫和狂風對他們都沒能造成任何的影響。兩千名大漢全部有着五星級能者以上的實力,其中有近百人擁有六星級尊者的力量。他們手上的冷兵器都是特別製造的高檔貨色,每一劍若是落空劈在了地上,就在比鋼鐵還要堅硬數十倍的千年玄冰上劈開一條極長極深的缺口;每一箭若是擦着人的肉體飛過,也能在冰塊上射出一個深達數十米的水桶粗細的圓坑。這些人戰技精湛,相互廝殺時雀躍飛騰,場面極其好看。
猛不丁的一名衝在最前面的渾身閃爍着土黃色強光的六星級尊者被十幾支箭矢同時攢擊,他身體左右扭動閃開了其中大半箭矢,卻依舊有四支拇指粗細箭桿上密佈着倒刺的合金長劍射穿了他的身體。大漢痛得仰天咆叫,身邊的兩個敵人已經飛撲上來,其中一人麻利的一劍砍下了他的頭顱,隨後向後急退;另外一人則是將短劍深深的捅進了大漢的心口,得意的狂叫道:“殺你的人是。。。”
被斬首的大漢喉嚨裡噴出一道血柱,他雙臂猛的向內一合,很狠的摟住了那個得意忘形的敵人,用盡全力的勒住了他的身體。
可怖的骨骼碎裂聲中,那個過於得意以至於忘記了及時脫離敵人的大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目,他的身體被活生生的扭成了兩段。
能量罩內的達官貴人、千金小姐、豪門貴婦們同時輕輕的鼓掌叫好,他們鄙夷的看着那個被扭斷身體的大漢,將讚許的目光投向了那個被斬首的大漢。一名金髮少女嬌滴滴的舉起了右手,將一枚晶瑩的晶片丟給了懸浮在身邊的一個橢圓形拳頭大小的飛行器:“我的赦令就給這個英武的好漢!被斬首後還能殺死敵人,這是一個英雄,不是麼?”
少女露出了嬌媚的笑容,身邊的一羣穿得好似花孔雀的青年男子同時露出了目眩神移的癡迷笑容,他們紛紛點頭,也將自己手上的那枚晶片丟給了那個小小的飛行器,他們一致同意赦免那個被斬首的大漢,認爲他的確是一個英雄、好漢。
兩臺小型急救機器人衝出了光罩,衝進了那些大漢捨生搏殺的場地。一個機器人抓起了大漢的頭顱,另外一個機器人抓起了他的身體,機器人纖長靈活的機械臂麻利的將大漢的頭顱接回了身體,幾道奇異的光芒繞着他斷頭處飛速的旋轉了幾周,他脖子上的傷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兩臺機器人再次用同樣的手法修復了他心口上的傷勢,然後給這個大漢注射了一支淡綠色的針劑。
‘哧啦’一下,一道電光在大漢的身體上閃過,那已經死掉的大漢突然渾身抽搐了一下,飛快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左右,驚駭的看了看自己完好無缺的身體,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狂喜的朝光罩衝近了幾步,重重的跪在了冰原上,朝光罩內的極星帝國的權貴們磕頭行禮。
另外幾臺武裝機器人滑出了光罩,將這個大漢拎了進去。十個皮膚白皙,皮膚上也有着黑色紋路,容貌秀美的少女被帶了上來,送到了那大漢的身邊。每個少女的手上都端着一個碩大的用水晶雕成的圓盤,上面整整齊齊的碼着一小根一小根拇指粗細的星光銀錠,每個圓盤上的星光銀大概都有兩百公斤上下,但是那些少女卻顯得若無其事,顯然都有一身好力量。
大漢緊張的看着那些少女和星光銀,身體劇烈的哆嗦着。
第一個丟出了晶片的金髮少女在一羣青年的簇擁下走到了大漢面前,用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大漢的下巴,笑吟吟的說道:“張開嘴!”
高達兩米的壯漢急忙彎下腰,將身體變得和少女平齊,然後乖巧的張大嘴,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淨宛如珍珠的牙齒。
少女益發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微笑道:“我用今天的赦令赦免了你的奴隸身份。這十個女人和這些星光銀,都是我賞賜給你的!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近衛。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孩子將不是奴隸,而是我的家僕,明白麼?”少女的目光在大漢發達的腹肌上轉了一圈,本能的眯起了眼睛,紅舌在嘴角輕輕的舔了一下。
大漢謙卑的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用嘴親吻了一下少女的靴子,發下了永世效忠的誓言。
少女高傲的笑着,昂着頭緩步走回了那羣冠冕堂皇的人羣中。大漢貪婪的看了一眼那十個美麗的風姿綽約的少女一眼,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少女的身後,謹慎的和她保持着三步遠的距離。少女斜眼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大漢,臉上的表情益發的驕傲了。
一名看似少女長輩的中年女人用尖銳的嗓音得意的笑道:“哦,看哪,這些強大的能者,在我們極星帝國的子民面前,卻好像牲口一樣乖巧。我們隨意的賞賜他們,我們隨意的處置他們,我們隨意的奪走他們一切或者賜予他們一切。。。真不可思議!”
附近的一個禿頭老人得意洋洋的昂着頭,他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們極星帝國的子民,是神的寵兒。甚至可以這樣說,我們都是半神的存在!”
所有的達官貴人們都微笑着,繼續欣賞光罩外那場殘酷的、激烈的戰鬥。薄薄的光幕近乎不存在,但是一千多個五星級、六星級能者的瘋狂戰鬥,卻連在光幕上帶起一點漣漪都做不到。戰場上其他的大漢已經注意到了剛纔那個大漢得到的賞賜,死而復生,並且擁有了十個美麗的女人,得到了大量珍貴無比的星光銀,這足以讓所有人瘋狂。
一名六星級尊者突然發瘋,他瘋狂的嚎叫着,短劍上噴出了一道十幾米長的金色劍氣,帶着刺耳的破空聲衝進了對方的隊伍中。劍氣呼嘯掠空,瞬間斬殺了十幾個敵人,其中甚至包括兩個六星級尊者,但是他也被敵人羣起而攻,將他的頭顱和四肢都砍了下來。
但是這個六星級大漢的英勇得到了某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的欣賞,他也耗費了一枚赦令,將這個大漢救活,並且徵調他加入了極星帝國的軍隊。於是,戰場上的大漢們情緒益發的狂熱,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也可能陣亡,不要命的朝對方撲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一千多名大漢死傷殆盡,最終剩下的人裡面,只有三個幸運兒得到了赦令。其他人,包括那些六星級尊者,都在寒風的吹拂下死透了。當他們的血全部凍成了冰,當他們身體細胞的活性被低溫徹底破壞,當他們的靈魂離開了他們的身體,他們再也沒有了復活的可能。
古邪塵站在不遠處一座冰山上,靜靜的關注着這一切。
這些大漢擁有的力量,可以輕鬆的殺光這些達官貴人。而他們卻失去了所有的反抗的精神和勇氣,他們真有如一羣被圈養的牲口一樣,被人拿來做取樂和炫耀的工具。極星帝國的人真的將自己當成了神,而這些被充做奴隸的大漢,也許死亡才最適合他們。
‘一個被徹底摧毀了民族氣節的奴隸種族’!古邪塵低沉的咕噥了一句,隨後舉起右手,很狠的劈下了一道葵水陰雷。
密集的雷鳴聲震得北極厚重的玄冰層裂開了巨大的缺口,那道無懼狂風吹拂的光幕在葵水陰雷密集的爆炸力下宛如紙片一樣粉碎。所有的達官貴人千金小姐們發出了驚恐欲絕的尖叫聲,眨眼的功夫刺骨的寒風就吹起了數百人,將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吹拂得遠遠的。包括剛纔第一個使用赦令的千金小姐在內,數百人被重重的砸在了冰山上,撞得骨斷筋裂、腦漿迸裂而亡。
在莊園的備用護罩系統啓動前,莊園內的達官貴人們已經死了一小半。
古邪塵身上的太陰法袍變幻成了一套樣式怪異的帶着小披風的長燕尾服,這是極星帝國軍事情報局秘密特工的制式裝備。他就穿着這麼一身陰森的行頭,慢吞吞的走進了狂風肆虐的莊園,雙手不斷的劈出一道道陰寒刺骨的彎月形水刀。
薄薄的水刀倏忽飛掠,在驚慌失措的人羣中帶起了一片片巨大的血浪,最後就連十幾棟豪華的殿堂都被水刀劈成了粉碎。在場的數千名達官貴人死傷起碼過半後,古邪塵才懶洋洋的走到了這座莊園的主人面前――根據古邪塵以搜魂索魄大法得來的情報,這個莊園的主人,也就是前面那個得意吹噓自己是半神的光頭老頭兒,他擁有極星帝國公爵的封爵,是極星帝國最大的奴隸商人之一。
穩穩的站在這個嚇得臉色發青的光頭公爵面前,古邪塵淡淡的說道:“我是帝國軍情局特勤處龍組組長,奉命誅殺裡通外國的叛國賊。。。閣下,請交待你的所有罪名,否則我只能很抱歉的取走你的性命。”
光頭公爵不知所措的看着古邪塵,裡通外國?身爲六星級巔峰文明的公爵,還有什麼利益能夠讓他出賣自己的國家?他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指着古邪塵瘋狂的叫罵了起來,順便着,他也問候起‘古邪塵的後臺靠山’木道人。
搖了搖頭,古邪塵一指頭捅進了光頭公爵的眉心,飛快的翻閱了一番他的所有記憶。得到了這個光頭公爵腦海中的所有機密情報後,古邪塵冷笑了一聲,一縷太陰炫焱徹底的粉碎了老公爵的腦袋和他的靈魂。
附近的豪貴們同時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他們所有人都記住了古邪塵的臉以及他自我表露的身份。
莊園的保鏢終於衝了出來,這些反應遲鈍的保鏢近乎瘋狂的撲向了古邪塵。一共是三百名六星級能者和兩千名五星級能者,所有人的眼珠都發綠了,他們居然燃燒了自己的能量核心,罄盡一切的對古邪塵發動了亡命的一擊。
飛瀑袖帶着滔天的白浪拍出,兩千八百名強悍的能者宛如萬丈飛瀑下的一隻小蟲子,被強勁的水力碾成了粉碎。所有能者的肉體都在瞬間粉碎,鮮血和肉漿被水浪拍出了老遠,噴了在場的那些僥倖未死的豪貴們一身。
很優雅的朝在場的達官貴人們鞠躬行禮後,古邪塵彬彬有禮的說道:“軍情局奉命誅殺叛國賊。今日所有死傷者,都是和叛國罪行有牽連者。諸位如果有任何疑問,請撥打軍情局內部保密通訊頻道詢問。軍情局保密通訊頻道是帝都區呼號,空間量子通訊系統超高頻絕密線路九九五七太赫茲,進入的口令是――崑崙正宗!”
異常雍容的朝這些嚇破了膽的達官貴人們再一次鞠躬致意後,古邪塵施施然站起身來走出了光幕,迅速沒入了漫天風雪中。
莊園內驚魂未定的達官貴人們怪叫着衝向了自己的座艦,他們在心裡發誓,不管這件事情是否和帝國軍情局長木道人有關,他都死定了!他們一定要動用所有的家族力量把這個傢伙碎屍錯骨,讓他整個家族都因爲他的無禮和殘暴付出代價。
沒多少時間,莊園內的所有人都逃得乾乾淨淨,就連鬼都沒剩下一個。
古邪塵又返回了莊園,他看着頭頂正急速攀升的豪華艦船笑了笑,隨手在莊園內劈開了一個直徑三十米深達五千米的圓坑。一顆十億噸級的熱核炸彈被他隨手丟進了坑內,四周的泥土宛如有靈性的活物一樣紛紛爬了回來,將這個坑填補得和原來一模一樣。
這顆熱核炸彈預定的爆炸時間還是一百四十四個小時以後。這時距離古邪塵埋下第一顆核彈已有兩個小時,連綿不斷爆炸的核彈,將會徹底摧毀沃爾索姆星上所有人的精神底線。在他們臨死之前,他們還將遭受噩夢的摧殘。
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狼籍的莊園,古邪塵化爲一道白色水線直衝高空,眨眼間就不知去向。
沃爾索姆總督戈洛.曼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自己的親弟弟被一個自稱是軍情局特工的人殺死,隨後整個沃爾索姆星突然亂成了一團糟,到處都有豪門貴族的重要成員被自稱是軍情局特工的人殺掉。這種恐怖的殺戮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還沒有任何消停的跡象,沃爾索姆星上所有的大家族成員都向倒黴的戈洛.曼發來了言辭最激烈的抗議函,如果他不能制止這種恐怖行動,所有家族將聯名彈劾他!
戈洛.曼憤怒的趴在自己寬敞豪華的辦公桌上,用盡全力的鞭撻自己一個月前剛剛聘用的新秘書。這個生得嬌美無比、氣質楚楚動人的絕色佳麗出身帝國豪族,要不是他一躍成爲了沃爾索姆的總督,這種身份高貴、身嬌肉嫩起碼被數百個貴族子弟盯着的嬌小姐,絕對不可能成爲自己隨意採摘的對象。
感受着對方柔美的身體有力的痙攣,戈洛.曼突然大吼了一聲,身體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小美人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吼道:“皇后陛下那邊,還沒有任何回信麼?”
一名身穿灰色套裙,神情陰鬱宛如一柄鋼刀的年輕女人靜靜的站在戈洛.曼這間將近兩千平米的巨大辦公室最陰暗的角落,冷漠無情的回答道:“皇后陛下只是說,她會向帝國軍情局詢問這件事情。。。根據我得來的情報分析,您上次殺死的人,可能和帝國軍情局局長木沙.多爾羅.亞洛.斯特斯坦.多爾特羅有關。”
戈洛.曼慢慢的站直身體,他輕柔的撫摸着陷入半昏厥的美人嬌柔的小臉蛋,死死的皺起了眉頭。
“你不覺得奇怪麼?我奉皇后陛下的命令消滅目標,卻引來了帝國軍情局長的報復!多爾特羅家族,是帝國最古老、最受皇帝陛下信任的三大豪門之一。木沙.多爾特羅,我們的軍情局長,可是一手掌管着整個極星帝國最讓人覺得恐怖的黑暗力量的大半部分的力量。而木沙.多爾特羅,據說他是擁有隨時進入皇宮面見皇帝陛下的特權,而多爾特羅家族。。。現任宮廷總管大臣。。。”
那個陰鬱的少女低沉的說道:“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說,您殺死的那個海盜團的女人,和皇后陛下有關。”
戈洛.曼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他雙手猛地一緊,乾淨利落的擰斷了剛剛還在他身下呻吟承歡的小美人的脖子。有點不捨的親吻了一下那漸漸冷卻的紅脣,格洛.曼嘆息道:“你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你看,多可惜啊,我才用了一個月!”
那少女冷漠的譏嘲道:“一個月,你用了一百多次,還可惜麼?”
戈洛.曼深沉的嘆息了一聲,他隨手將逐漸僵硬的肉體丟在了地上,自己坐回了那寬大舒服的辦公椅。他昂着頭翹起了二郎腿,笑吟吟的對那少女說道:“爲什麼對我這樣冷淡?如果你能對我熱情一些,我會像寵愛她一樣的寵愛你。”
少女身上釋放出的氣息益發的陰冷,她淡淡的說道:“考慮好我的條件,想要寵愛我的代價是很沉重的。”
辦公室內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過了許久許久,戈洛.曼纔有點猶豫的問道:“按照你的分析,如果真的是木沙.多爾特羅對我進行報復,那麼。。。皇后陛下會站在哪邊呢?如果我和他正面衝突,皇后陛下會做什麼反應?”
少女冷酷無情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爲什麼還要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當你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應該有答案了!”
戈洛.曼陷入了沉思,是的,他已經有了答案。毫無疑問,如果他和木道人發生衝突,他最大的後臺靠山皇后陛下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木道人一邊,輕輕鬆鬆的伸出一根小指頭將他碾成粉碎。他只是皇后陛下的一個奴僕,怎麼也比不上和皇后可能擁有曖昧關係的木道人。哪怕他是所謂的沃爾索姆總督,面對皇權,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正如他帶人秘密追殺瑾的時候,當木道人可能靠近的時候,他就必須暫停一切攻擊行動,必須確定木道人不在瑾的身邊,他才被允許發動攻擊。可見,瑾固然是要被消滅,而木道人,卻依舊在皇后陛下心中擁有極高的地位。
宛如雕像的灰衣少女緩步走出了籠罩住自己的陰影,她那美麗得近乎妖魅、絕對不似人類的面孔霍然出現在戈洛.曼眼前,戈洛.曼頓時心頭一滯,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當少女冷冰冰的目光掃過他赤裸的身體時,戈洛.曼突然覺得自己小腹一陣火熱,他再次有了不可遏制的瘋狂衝動。他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辦公椅的扶手,咬牙切齒的剋制着自己的衝動。
少女緩步走到了距離戈洛.曼不到兩米的地方,她揹着雙手,挺着自己高聳的胸脯,冰冷有如刀鋒的目光凝視着戈洛.曼身上的那一點凸起。
“不要這樣看着我!”戈洛.曼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他白皙的皮膚下,一根根青筋宛如蚯蚓一樣膨脹了起來。他感覺有一顆炸彈在自己的小腹中不斷的炸開,少女僅僅是這樣冷漠的看着他就近乎要崩潰了。
少女緩緩上前了一步,她淡淡的問道:“考慮好了麼?”
就是這一步,少女身上一股淡雅的誘人體香突然傳入戈洛.曼的鼻子,他只覺渾身肌肉突然繃得緊緊的,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和這少女之間還什麼沒有發生,就突然有如火山爆發一樣迅猛的噴發起來。他的肌肉劇烈的顫抖着,強烈的噴發持續了足足一分鐘,當他的身體最終平靜下來的時候,戈洛.曼的眼圈都發黑了。
“不要這樣!”戈洛.曼氣得暴跳如雷的咆哮起來:“我能怎麼樣考慮?你們能給我什麼?”
少女宛如水蔥一樣細嫩的雙手輕柔的按在了戈洛.曼的肩膀上,少女的手指冰冷刺骨,戈洛.曼卻只覺兩道熾熱的火流從他的雙肩涌入了身體,他剛剛萎頓下來的身體再次變得好似旗杆一樣。他驚恐的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孔,驚慌失措的叫道:“別這樣,別這樣,我們要說清楚,你在我身邊跟隨了我這麼久,但是,你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沉吟了片刻,少女緩緩點頭道:“很好,明確的答覆。如果你配合,你將擁有極星帝國的世俗皇權,而我們,將擁有極星帝國全部的出產。換句話說,和我們合作,你可以成爲極星帝國的皇帝,享受這個帝國全部的權利。而你則要動用你的權力,爲我們尋找我們想要的、用得着的東西。”
戈洛.曼身體再一次繃緊,他有點不自在的咕噥道:“這麼說起來,你們控制我?”
少女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她輕柔的說道:“不,只是平等的合作。而你如果選擇和我們合作,你還可以擁有我!”
這一笑,少女就從死氣沉沉的冰雪荒原變成了百花燦爛的溫帶草原,妖異的魅力蓬勃而生,戈洛.曼再次控制不住的噴發。
渾身顫抖的戈洛.曼用力的閉上了眼睛,他自暴自棄的咆哮道:“那麼,來吧。。。還能比現在的情況更壞的麼?”他粗暴的扯下了少女的衣衫,將她用力的按倒在辦公桌上。隨後傳來了少女一聲痛苦的呻吟,以及戈洛.曼瘋狂的咆哮聲。
兩個小時後,變得容顏煥發的少女穿戴整齊,滿臉是笑的站在了戈洛.曼的身邊。而戈洛.曼則是好似突然蒼老了二十歲,他原本光潔白皙的皮膚變得皺巴巴的,身體都縮水了一圈,好似一根豐滿的甘蔗突然被榨掉了三成的水分。
戈洛.曼神色複雜的看着少女,他低聲嘆道:“你真可愛,可是,你真可怕!”
少女嬌媚的笑了,她輕輕的撫摸着戈洛.曼乾巴巴的沒有絲毫光澤的皮膚,笑吟吟的說道:“這是你太弱小,等你修煉了這份功法,以後就能盡情的享用我了哦!”少女手掌一翻,將一本用灰白色皮革製成的書冊遞給了戈洛.曼,這書冊的封面上,用血紅色的蝌蚪文字書寫了幾個大字――《元陽育魔訣》。
“這是?”戈洛.曼翻了翻書頁,裡面的字跡他一個都不認識。
少女摟住了戈洛.曼的身體,挑撥着他再次興奮起來:“這是一本神奇的修煉功法,能夠讓你擁有行星級甚至更強的力量。當然,這份功法需要我的配合你才能順利的修煉,只要修煉了這功法,你和我,就永遠都不能分開了!”
戈洛.曼的身體抖了抖,緊接着他就陷入了無邊的慾火中去。他無力的呻吟道:“那麼,關於那些軍情局的特工?”
少女慢慢的扯下了自己的衣衫,跨坐在了戈洛.曼的腰間,她溫柔的笑道:“不要擔心他們,一個困神之陣,就足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只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就可以了。。。相信我們的實力,除了極星帝國的皇帝,整個極星帝國,不會有人是我們的對手。”
戈洛.曼茫然的睜開了眼睛,他含糊的說道:“皇帝陛下,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打理朝務了。。。他的權力,已經被皇后架空。”
少女嚴肅的看着戈洛.曼,身體猛的劇烈起伏了幾下,她森嚴的說道:“相信我,你們的皇帝陛下比你們所知的要可怕得多!你們之所以理解不了他的可怕,僅僅因爲。。。你們不夠資格去接觸真正的他!”
用力的親吻了一下戈洛.曼的嘴脣,少女溫和的說道:“你認爲,從極星帝國建立起就一直活到現在的極星帝國皇帝陛下,他會是一個普通的人麼?”戈洛.曼的身體一抖,大片冷汗突然從他身上冒了出來。他驚駭萬分的看着少女,而少女只是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那劇烈的起伏中去。沒多久,戈洛.曼也就陷入了無邊的快感中,他再次茫然的喊叫起來。
少女的雙眸中射出了一道慘綠色的兇光,那光芒沒有絲毫的人味,充滿了野獸和厲鬼特有的凶煞之氣。
“記住我的名字哦,我真正的名字,是魘舞.阿修羅!”
十二小時後,沃爾索姆星最大的城市,也是沃爾索姆星域總督府所在的沃爾索姆城郊,一座美輪美奐的古宮殿羣內,由沃爾索姆星域最大的礦業巨頭召開的午夜狂歡酒會逐漸進入了高潮。連續發生的豪門貴族遇襲的恐怖事件給酒會罩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所以酒會的舉辦人特意向沃爾索姆駐軍借調了一隊五千人的特種部隊駐紮在宮殿外戒備。
除了這五千名全部由能者組成的特種部隊,還有酒會主人自己準備的數千私軍士兵和一支小型的打擊艦隊。
在暗地裡,酒會還準備了一支由兩百名六星級異能尊者組成的精銳隊伍隨時應變,配合上沃爾索姆城強大的城防軍,在很多人看來,那些膽大妄爲的‘軍情局特工’就算是長了天膽,也不敢來這裡搗亂滋事。
就當酒會進行到高潮,數千名奴隸士兵在橢圓形的角鬥場內浴血廝殺的時候,一抹俏麗的紅影滲入了宮殿羣。
無數道極細的血絲無聲無息的劃過虛空,血絲所過之處所有生物都被吸盡了體內鮮血枯萎倒地。血絲的數量越來越多,單根的血絲越來越長,漸漸的無數的血絲將整座宮殿徹底覆蓋。五千特種部隊士兵全部乾癟陣亡,數千私軍士兵也全都變成了乾屍。
在不知不覺中,宮殿羣外的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血絲殺死,只留下了那座角鬥場內正瘋狂叫囂的一衆賓客。
俏生生的旱魃慵懶的用手指掠了一下披散的長髮,笑吟吟的出現在角鬥場堆滿了屍體、鮮血橫溢的場中心。她是伴隨着一道突然噴起的高達數十米的血浪出現的,當腥氣撲鼻的血水四下裡散開,衆人猛不丁的看到旱魃,所有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旱魃懶懶的朝四周目瞪口呆的賓客打了個招呼,她悠悠的嘆息道:“各位尊貴的大老爺,各位可愛的貴婦人,以及各位純潔的大小姐。。。姑奶奶我是極星帝國軍情局特勤處龍組組長的大姐,這次是特意奉命來殺你們的!”
旱魃的星盟通用語說得很純熟,而且口音極其純正,加上旱魃的聲音嬌柔圓潤甜美清脆,這聲音真的很好聽。
但是旱魃的話卻是這麼赤裸裸的帶着刺骨的殺氣,在場的賓客悚然,有膽子小的人立刻轉身朝角鬥場的出口逃去。這些人都清楚,傳說中這兩天將沃爾索姆星弄得雞犬不寧的‘軍情局特工’果真出現了。這幾天似乎只要是達官貴人們湊堆的地方就總能見到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招惹了這羣煞星過來。
可是那幾個逃跑的人剛剛跑出了兩步,角鬥場內數尺深的血水中突然射出了十幾道血絲,帶着濃烈血腥味的血絲刺穿了他們的身體,飛快的帶走了他們體內的鮮血。這些細細的血絲蠕動着,還發出了詭異的飽嗝聲,簡直有如一羣正在大快朵頤的魔物。
酒會的主人是一個身高兩米五零開外的彪形大漢,他冷眼看着旱魃,突然揮手厲聲喝道:“殺了她。。。不,生俘她,我要好好的教訓她!”
兩百名六星級尊者蜂擁而上,瘋狂的攻向了旱魃。
旱魃眼波流轉,異常嫵媚的嬌笑了一聲:“哎喲。。。還想生擒姑奶奶?嘻嘻,真是膽大妄爲呢?”
雙手輕盈的朝四周一劃,兩柄長達百米的血刀帶着刺耳的嘯聲從旱魃細嫩的指尖噴薄而出,瞬間將那兩百名六星級尊者斬瓜切菜般劈開,巨量的鮮血從這些異能者體內噴出,角鬥場內的血水又深了數尺。
血光一閃,巨量鮮血在旱魃的身後形成了一道沖天血浪,黏稠的血浪翻滾,依稀可以看到裡面有數十萬個扭曲的人影正在掙扎咆哮。在場的所有賓客突然同時嘔吐起來,因爲他們在裡面看到了許多他們認識的人的面孔。
旱魃的魔功驚世,所有賓客看見的血浪都和其他人不同,他們看到的也都是他們認識的人的身影。那些扭曲的、猙獰的面孔和人影無限制的放大了在場賓客心中的恐懼,讓他們一邊嘔吐着,一邊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手舞足蹈的朝四周胡亂奔逃。
血浪朝四周滾出,眨眼的功夫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死傷殆盡。
旱魃小步走到了被嚇得面無人色的酒會主人面前,輕巧的用腳尖勾起了那大漢的下巴,笑呵呵的問道:“還想生擒我麼?”
剛剛還被嚇得渾身盡是冷汗臉色發青的大漢突然陰沉沉的一笑,他伸出巨掌猛的握住了旱魃的小腿,嘶聲吼道:“等我擒住了你,一定要幹你一萬次!哈哈哈,不多不少,幹你一萬次啊!”
一股強得離譜的巨力從大漢的雙手上傳來,他隨手掄起旱魃輕盈的身體,很狠的朝角鬥場的地下砸去。
一聲巨響,整個角鬥場被震成粉碎,旱魃被巨力砸進了地面將近一百米深,偌大的角鬥場好似被重磅炮彈轟炸了數百輪一樣,遠地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圓錐形大坑,旱魃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坑底,面色陰鬱的一寸寸的直起了身體。
四顆尖銳的金紅色獠牙從旱魃的嘴裡探了出來,下面的兩顆獠牙不過長出了一寸多長,而上面的兩顆獠牙,則是逐漸伸長到了三寸左右。
旱魃明麗的眸子也被一片濃郁的血色覆蓋,她圓潤甜美的嗓音也變得低沉、沙啞宛如一頭野獸在咆哮。長長的利爪從她的指尖探了出來,長達兩尺的利爪上纏繞着赤紅色的屍火,四周有無數的血水逐漸的匯聚了過來,在她的身邊融成了一片翻滾不休的血雲。
“小傢伙,看不出來嘛。。。姑奶奶被你打得有點痛哦!”旱魃‘嗤嗤’的笑着,眯着雙眼慢慢的舔舐着嘴脣,露出了見獵心喜的冷笑。這麼精壯的漢子,這麼澎湃的血氣,能吸了他的血,一定是大補元氣的!這漢子的修爲,能有虛境初期吧?
大漢驚訝的看着旱魃,他駭然道:“你是什麼怪物?怎麼。。。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旱魃沒理睬這個在她看來有點愚蠢的問題。她旱魃是什麼人?天地間一切殭屍的始祖,而殭屍的特性就是肉體極其強悍,如果是旱魃自己原本擁有的法體,她那強悍的肉體就連三清聖人的聖人之軀都是比不過的。可以說,旱魃曾經擁有的,是這個宇宙最強悍的肉體之一!雖然如今她有點落魄,但是區區虛境的體修者,怎可能傷害到她?
譏嘲的笑了一聲,旱魃突然快若閃電般身形一閃,瞬間就到了那大漢面前。
十指一抓一扣,旱魃長達兩尺的利爪就整個沒入了大漢的左右兩肋,她張開大嘴,很狠的一口咬在了大漢的頸動脈上,大口的吮吸起大漢充沛的鮮血。旱魃的喉嚨裡發出歡暢的‘呼嚕’聲,簡直有如一個餓了十幾年的老饕正在吃一碗熱騰騰的牛肉拉麪一樣歡暢。
大漢痛得嘶聲咆哮,他奮起粗大的雙臂,不要命的朝旱魃的腦袋、脖子、後背等一切他能碰觸的地方很狠的轟擊。沉重的打擊力讓兩人腳下的地面不斷碎裂,但是任憑他怎麼用力敲打,旱魃始終咬定了他的身體絲毫不放鬆。他的拳頭打在旱魃的身上,就好似用木頭雕成的錘子正在敲打一座用合金鑄成的大山,他的指骨都快碎裂了,旱魃依舊是一點兒傷害都沒受到。
遠處急衝來了十七條彪形大漢,他們同時怒吼道:“妖孽,放開我們大哥!”
旱魃從善如流的丟開了已經被她吸光了全部精氣神的大漢身體,很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她攤開雙手微微笑道:“姑奶奶我最心疼後生晚輩。。。嘖嘖,要我放手那就放手嘛。。。”
貪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十七條壯漢,旱魃眉開眼笑的拍手道:“哎喲,又有好吃的送上門來了!嘻嘻!”
很狠一腳將剛纔那大漢所化的乾屍震成粉碎,旱魃的身體突然在空氣中帶起了數道殘像。
旱魃的戰鬥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她奔走的時候就連一點兒能量都沒浪費,一點兒能量都沒外泄,她的速度已經超越了這十七條大漢神識所能鎖定的極限,偏偏她還沒有帶起一點兒破風聲。殘像剛剛出現,她就衝到了另外一條大漢面前,和剛纔一樣雙手插進了大漢的肋骨,牙齒很狠的咬在了大漢的頸動脈上,再次歡暢的吮吸起大漢的精血。
另外十六條大漢嚇得魂飛天外,他們的肉眼沒有捕捉到旱魃的動作,他們的神識也沒有發現旱魃到底是怎麼動的。他們只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一個兄弟又落入了這個女魔頭手中,這個兄弟的身體在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內就乾癟了大半。
‘殺’!一聲瘋狂的大吼從大漢們嘴裡迸發出,他們掏出了整齊劃一的十六柄八棱紫金錘,雙手握住長長的錘柄,鼓盪所有真元,用盡全部的力量朝旱魃周身轟去。
一聲巨響,十六柄沉甸甸的八棱紫金錘同時轟在旱魃身上。
一聲慘嚎,被旱魃死死抱住的大漢被自家兄弟雄渾的力道震得渾身碎裂而亡,而旱魃卻是若無其事的抖了抖手臂,輕描淡寫的朝這些大漢點了點頭:“不錯,手上有數百萬斤力氣!不過,這可不夠哦!數百萬斤蠻力而已,距離擔山趕海的神通,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真正的仙人,摩梭日月都等同玩耍一般,無盡的神通能夠將天空的星塵都拿來都玩具。這些大漢手上的數百萬斤力氣和旱魃昔年習慣的強悍神通比起來,真的算不上什麼了。
輕描淡寫的擊出了十六掌,十六個大漢都是心口中掌,強大的掌勁擊碎了他們的心臟,震碎了他們的心脈,順便注入了一道陰邪屍氣將他們的元神也轟成了碎片。旱魃雖然也只是恢復到了虛境的修爲,但是這些大漢的見識、閱歷、根基還有修煉的功法都相差太大了,兩者之間是全方面的差距,這些大漢哪裡是她的對手?
四周血絲朝中間一卷,又是十六具被吸光了精血的乾屍胡亂的堆在了地上。
一切都不過是三五個呼吸的時間,十八個虛境體修者全被旱魃吸得乾乾淨淨。旱魃很舒服的打了個飽嗝,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遠處一條漂浮在白雲中的小型戰艦上,戈洛.曼看着旱魃的身影,身體都在不自覺的哆嗦。一顆晶球漂浮在他身邊,上面顯示了剛纔那十六個壯漢聯手一擊對旱魃造成的殺傷力有多少。這樣的殺傷力,就算是白翼級戰艦都被砸出了大窟窿,但是旱魃雖然汗毛都沒傷一根!
“太。。。太可怕了!”戈洛.曼一屁股坐在了指揮席上,冷汗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魘舞.阿修羅興奮的看着旱魃的身影,眉飛色舞的笑道:“這麼強大的力量?本來還懷疑他們的來歷,但是現在看起來,倒是真有可能是木道人那個老匹夫的屬下。這個女人,嗯。。。如果能獻給。。。這可是一場大功勞呢!”
戈洛.曼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先不要想着生擒她,困住她,或者殺掉她,否則。。。我們都有天大的麻煩!”
魘舞.阿修羅冷冷的看了一眼戈洛.曼,手指輕輕的按在了戈洛.曼下身要害上,她輕柔的說道:“是你會有大麻煩,不可能是我的麻煩。”
感知到戈洛.曼再次沒有絲毫自控力的勃起後,魘舞.阿修羅輕輕的搖了搖頭:“趕快修煉我傳授給你的功法哦,否則,你連寵愛我三天的能力都沒有,就會因爲寵愛我而活活的寵愛死自己的!”
嬌媚的笑了笑,目光中依舊是冷漠沒有絲毫感情的魘舞.阿修羅輕盈的轉了一下身體,她突然厲聲喝道:“十方地獄困神之陣,發動!”
低沉的嘯聲伴隨着無形的波動傳出了老遠,站在角鬥場廢墟上嬌聲失笑的旱魃也感應到了這奇怪的波動。
正要分辨這波動從何而來的時候,突然平地裡一道陰風捲起,十道黑氣從天而降,迅速將整座宮殿羣困在其中。
數百尊高達百丈的白骨神魔從黑氣中顯現,他們盤坐在旱魃四周,寶相莊嚴的唸誦起了佛門降魔真經《金剛經》。
旱魃一愣神的功夫,四周突然一陣天崩地裂,她腳下一軟,已經被困入了一方黑漆漆的虛空。
一尊通體漆黑,生了三頭六臂的奇異魔神正懸浮在這虛空中,他雙手緊緊抓住了旱魃,無數詭異的符文迅速附着在了旱魃的皮膚上。
旱魃只覺靈魂一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全部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