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本座和魔後大人不熟吧?”
絡訣歌壞壞地摸着陰柔的下巴,笑得促狹。
風清揚警告地掃了他一眼,回頭問陳曦:“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陳曦調息了一會兒,臉色漸漸恢復紅潤。
這才說道:“也不知道誰那麼喪心病狂,竟然活生生將一個人肢解成那樣子……”
她掩嘴,一想起那爬滿蟲子的血腥畫面,她又想嘔吐了。
風清揚凝眉。
目光落在那間腥臭無比的小屋上,開啓了探視眼,看着看着,他的眉心也壓得低低的。
陳曦剛纔一進去就被噁心到了,也沒有仔細看裡面的情況,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風清揚的身上:“怎麼樣,你發現什麼了嗎?”
過了一會兒,風清揚才答道說:“死者是一個年輕男子,大約死了五年多吧,他的屍體被人動了手腳,所以纔沒有腐化爲水,但也已經被蟲蟻啃食得面目全非了!。”
“看樣子,那人故意不讓屍體腐化,爲的就是不讓我們查出死者的死因。”
陳曦凝眉,只要是個正常人,沒有人能受得了裡面那噁心的氣味。
兇手用這一招來掩蓋查探的真相,可真夠毒的!
風清揚收回探視的目光,回頭看陳曦微擰的眉頭,轉而又問絡訣歌:“外頭的結界不是你設的?”
“本座可沒有那麼無聊!”
絡訣歌輕哼一聲,目光落在匍匐在他身後的四隻雷虎獸上,衣袖拂過,那幾只誠惶誠恐的大傢伙被他收了起來。
陳曦若有所思地看着絡訣歌:“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山崖底下可沒有美人,她可不會認爲絡訣歌是無聊地散步到這裡來的。
絡訣歌聞言,忽然笑得曖、、昧地湊了過來:“小曦曦,如果人家說是來這裡等你的,你會不會很感動?唔……”
風情萬種的媚眼才送出,他的胸口猛然受到一股蠻力的衝撞,他捂着發疼的胸口,幽怨地掃向風清揚:“喂,對一個深情男子下這麼重的狠手,你也太沒道義了吧?”
“嗯哼!”
風清揚危險地冷哼一聲。
那雙犀利的眼眸裡寫着:“朋友妻不可欺,有種你的眼睛就繼續亂飄。”
“哈哈哈……”
絡訣歌收到警告,邪魅地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那笑聲之下掩藏的是什麼樣的心思。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抱着他的寵物小雪又玩鬧了起來。
陳曦鬱悶地看着他妖里妖氣,吊兒郎當的樣子:“妖王,你來這裡可有發現什麼?”
“你希望本座發現什麼?”
絡訣歌見陳曦和他說話,挑釁地衝着風清揚眨了眨眼,又將臉湊到了陳曦的面前,
笑得很欠扁。
陳曦毫不猶豫地舉起拳頭揮向那湊近的鼻子。
“呼呼,果然是小兩口啊!”一樣的狠!
絡訣歌險險避開陳曦的拳頭,心有慼慼焉地摸摸慘遭迫害的鼻子,無厘頭地對小千思說道:“乖寶貝,叔叔同情你!”
“……”同情他什麼?
面對小千思困惑的眼,絡訣歌若有其事地說:“唉,看看他們這小兩口出手多狠哪,六親不認,寶貝兒,你平時一定沒少受欺負吧?”
“……”小千思猝然握上絡訣歌的手:“叔叔,你這話……”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啊!
“嗯哼!”
小千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忽然,陳曦陰森森地輕咳一聲,小千思弱弱回頭,一不小心撞上某女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他縮手,弱弱地摸上後腦勺,佯裝義憤填膺地對絡訣歌說道:“叔叔,你別瞎說!我爹爹是這世界上最最溫柔的爹爹,我孃親是這世上最最善良的孃親,他們可是從來不欺負人的!就是欺負你了,那也說明打是親罵是愛。呵呵……孃親,小千說的對不對啊?”
“呵呵……”
陳曦滿意地捏捏小傢伙粉嘟嘟的臉頰,眼底寫着——孺子可教也!
“寶貝兒,你的臉紅了,說謊說的吧?”
絡訣歌鄙視他。哦不,應該說是鄙視他們一家三口的無良!
風清揚直接將他那不雅觀的眼神給忽略了。
他一邊在蕭條的草地上尋找線索,一邊對陳曦說道:“別理他!”
“嗯!”
陳曦回贈給絡訣歌一個同爲鄙視的目光,想也知道,這妖里妖氣的傢伙脾氣古怪,若非他自己想說,要不然就算他們問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於是乎,她和風清揚一起,自力更生。
絡訣歌被晾在一旁,懶洋洋地把玩着小雪的手指頭,目光時不時飄向那一家三口。
見他們越找越遠,卻壓根沒有再跟他尋求幫助的意思。
他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懶洋洋地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在兩指之間把玩着,狀似無意地說:“呀,這封信是誰寫給誰的哦?話說,字跡可真漂亮!小雪啊,你以後要練字就照着這個練吧!”
說着,他將發黃的信封遞到了小雪的面前。
呼——
一陣冷風颳來,攥上了那封信。
絡訣歌的手緊了緊,捏着信縮了回去,笑得像狐狸:“小曦曦,你這樣明搶可不好哦!”
說着,目光往遠處的風清揚和小千思瞟去,言下之意就是——你可別教壞小孩啊!
急速靠近的陳曦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她就知道先到這裡的絡訣歌一定發現了什麼。
但不知道的是,他爲什麼也對墨憐月的事情感興趣。
她果斷伸手到絡訣歌的面前:“把信給我。”
“你說給你就給你,那本座多沒面子啊?”絡訣歌壞笑着將信收回懷裡,挑釁地看着陳曦,眼底寫着:小曦曦,不怕你家那個醋桶把你淹了的話,你儘管過來搶啊?
“絡訣歌!”
陳曦皺眉,目光落在絡訣歌的胸膛上,咬牙。
風清揚走了過來,雲淡風輕地說:“堂堂妖王爲了一顆藥丸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丟不丟人?”
“藥丸?什麼藥丸?”陳曦眨眼,看着絡訣歌的目光亮晶晶的!
絡訣歌得意的笑容因爲風清揚淡嘲的話而變得僵硬了起來,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鬱悶地掃視着風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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