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拳頭一轉,轉而握上了小千思的肩頭,在那粉嫩嫩的笑臉上重重的,響亮的波了一口,然後,媚眼輕擡,挑釁地看向風清揚。
某個討香成功的小屁孩也驕傲地揚起小下巴,對上了一雙暗光氤氳的眼,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蟬,卻不願意就這麼服輸。
挺胸,他逞強地拍拍胸口對陳曦說:“孃親別怕,小千保護你!”
“好!真不愧是孃親最愛的男人喲!小千,我愛你!”
“孃親,小千也愛你!”
“風千思,一邊烤魚去!”
風清揚的大手一伸,魔爪冷不丁地將擋在面前礙事的小情敵丟到一邊去。
“氣得”某個傲嬌的小男人瞪圓了雙眼,等着看好戲。
風清揚一點點湊近陳曦的臉,磁性的嗓音帶着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冷意:“陳曦,你竟敢親別的男人?”
“我愛親誰就親誰,你有意見啊?”
陳曦雙眸陡然張大,話說,她這也踩到某人的底線了嗎?
背後忽然直竄上來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她死撐着不讓自己低頭示弱。
又死鴨子嘴硬:“風清揚,別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怕你的啊!”
“你確定?”
“……”
“曦兒,爲夫幾天沒有振夫綱,你膽子又肥了?”
“我……”
嗚嗚,能不能不要將振夫綱幾個字說得那麼曖、昧又理所當然啊?
陳曦羞澀的目光往一旁的小千思和銀狐一家瞅了瞅,發現大家都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她,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風清揚的胸膛上。
嗚嗚,丟人丟大發了!
她幽怨地瞪向一旁的小千思,臭小子,你居然還笑?剛剛是誰說要保護我的呀?
一隻冰涼的手伸向她的臉,輕輕地將她的臉扭轉過來,某爺的語調涼颼颼的:“你還敢對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爺,他是一般的男人嗎?那可是你的兒子耶!”
“那也是男的!”
風清揚危險地眯了眯眼,灼灼目光看得陳曦陳曦頭皮發麻。
爲了晚上的安全考慮,某女可不敢再死撐着了,她變臉比變天還快。
嗯哼,不就是吃醋了嘛,洗掉你這一身酸味不就得了!
陳曦嘿嘿一笑,轉而勾上了風清揚的脖子,笑得討好:“小千雖然是男的,可也是個小孩而已,要說是和男字有掛鉤,可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小男孩!”
“孃親,你剛剛還說人家是男子漢的!”
“閉嘴!”
抗、議的聲音被一隻素白的小手給捂了回去,陳曦臉上的笑容放大放大再放大。
風清揚的眸底有可疑的笑意在翻涌。
他不客氣地摟上的陳曦的纖纖柳腰,湊到她的耳邊,低沉的問:“他還是你最愛的男人呢!”
“呵呵……”小氣鬼,喝涼水。
陳曦在心中偷偷吐槽一番,馬上補充道:“是啊!他是我最愛的男人啊!不過,你可是我最愛的男神哦!”
“男神?”
“是啊!跟神一般偉大的存在!額,你要是覺得神這個字眼不好聽的話,那就……”某女想到一個新詞,眼睛亮了:“男魔!呵呵,男魔怎麼樣?”
風清揚脣角一勾,似乎是被陳曦鬼靈精怪的模樣給逗樂了!
手一擡,邪惡地彈上女子飽滿的額頭,傲嬌地說道:“別胡鬧了,還是看看這女子是怎麼回事吧?”
“……”陳曦撇嘴,是誰胡鬧了啊?明明是你帶頭的好不好?
心中雖有異言,不過她還是在那女子面前蹲了下來。
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給她把了一會兒脈,最後得出結論:“中了巫術!封閉了五識。”
風清揚也在那女子的面前蹲下,卻沒有擡手碰那女子一下,他單憑犀利的目光做判定。半晌,他也得到一個結論:“這個巫術應該是她自己下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救醒人家的道理!鬧鬧,把這美人兒送回去吧!”
陳曦揮揮手,表示不多管閒事。
鬧鬧應了一聲好,剛湊近,忽然女子手上一亮,他又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姐姐,她手裡握着的東西會發光!”
“咦?”
陳曦順着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美人兒的手中捏着黃色布料,布料上有紅色字跡,想必是符咒之類的東西,此時正發着越來越強烈的紅光。
“退開!”風清揚冷喝一聲。
大家下意識地避開那閃耀的紅光。
只覺得一道帶着神秘之氣的流光從女子手中的符咒不斷往外擴散,剛開始的時候,那流光逐步變強,約莫有半刻鐘的功夫,它又漸漸地消退了下去。
看樣子,應該是鬧鬧的搬動促動了巫術,巫術自主解開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地上那個美人兒的身上,她撲閃着長長的黑睫毛,緩緩睜開一雙迷茫的眼。
像一個迷路的小仙子,困頓地看着他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風清揚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驚爲天人。
“咳咳!”
小千思很用力很用力地咳嗽出聲,會說話的大眼睛不高興地瞅着膽敢赤、裸裸盯着他爹爹看的女子。
美人兒被小千思一提醒,她羞紅了臉,忙低頭說道:“不好意思,公子。若水冒犯了。”
若水?這名字和她的美貌一樣動人!
陳曦饒有興味地看着韓若水低垂的頭顱,笑問:“姑娘,你會巫術?”
韓若水聽到陳曦這麼問,驚訝地擡起頭來,美目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看了看手中捏着的符咒,急忙將那塊黃色布料丟了開去。
低聲撒謊:“若水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
“……”哦?不想承認啊?
那就算了!
陳曦和風清揚對視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
眼光餘光掃過架子上烤得黑乎乎的魚兒,她大叫了起來:“壞了,我們的晚餐沒了!”
“啊!我的烤魚……”
風千思和笑笑鬧鬧急忙衝到火堆前,七手八腳地將魚兒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笑笑那個心疼啊:“可惜了,這可是最肥的一條呢,結果給烤得剩下這麼一點兒!”
嗤的一聲,它的小舌頭戀戀不捨地舔過雖然焦黑,但依然充滿了無限誘、惑的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