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慌,他撲通一下跪到了老族長的面前:“族長,孃親,我沒事!請不要懲罰若水姑娘。若水姑娘沒有害我!”
“樹兒?”
老婦人見到王樹,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記得早上她從地上醒過來的時候,樹兒的呼吸那麼微弱,她以爲,她的樹兒就要死了……
一旁,老族長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不悅的目光落在老婦人的身上,她驚出了一聲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解釋。
陳曦好心情地欣賞着大家錯愕的表情,笑了:“族長大人,不知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老族長握着柺杖的手上青筋暴起。
陰鷙的眼眸蓄滿了狂風暴雨,死死地盯着陳曦。
陳曦無所畏懼地迎視着他,脣角的笑意寫着淡淡的嘲諷。
老族長在風清揚和陳曦這裡都討不到好處,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轉而,他怒視韓若水:“韓若水,就算今日之事是個誤會,那三年前的事呢?”
“族長,我也不知道李員外爲何會死,我……”
“你現在不必解釋些沒有用的東西!聽着!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日午時之前你不能找到證據證明你自己的清白,那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哼!”
說着,他陰沉地掃過風清揚和陳曦,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老婦人見狀,忙扶起她的兒子,“樹兒,你還好嗎?”
“娘,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不斷地點頭,一邊竊喜自己的兒子沒有死,一邊擔憂着族長的遷怒,她神色複雜地掃過風清揚等人,也灰溜溜地走了。
“若水姑娘,對不起!”
臨走的時候,王樹回過頭來,對着韓若水低低地道歉。
“唉,又是一顆癡情種子!”
陳曦搖頭嘆息,回過頭來看向韓若水的時候,她的眼中帶着促狹的笑意。
韓若水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百感交集。
忍了忍,她還是忍不住問陳曦:“曦兒姐姐,您剛纔不是說我吸走了王樹的精氣嗎?那他怎麼還……還好好的?”
“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嘿嘿……”
陳曦高深莫測地挑眉,回頭,衝着風清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其實啊,事情很簡單。
就是在風清揚帶韓若水回來之前,他先去了一趟王府,將吸走的精氣又送還了回去。
陳曦笑着拍拍韓若水的肩頭:“別擔心,我們說了會幫你的!”
……
暖樹清風,和煦的陽光下,風清揚帶着陳曦和小千思散步到了小湖邊。
他們的身後,害怕落單的韓若水像條小尾巴,寸步不離地跟着他們。
“清揚,我早上發現了一件可疑的東西!”
“那個鈴鐺?”
風清揚側頭,說出了陳曦心中的疑惑:“你懷疑柺杖上的那個鈴鐺就是昨晚黑衣人作法的那個?”
“嘿,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傻瓜!”
風清揚擡手,風姿卓卓的容顏上掛着寵溺的笑容,在陳曦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