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竟然還能這樣!”
巴博薩在炮彈的落點處發現扭曲的金屬板,明白了炮彈被彈開的原因。
他觀察着兩條船的距離,怒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船員對這個命令很奇怪,都好奇的看着他。
巴博薩高聲道:“他們在船上裝了鋼板,艦炮沒用了,都給我去排水,快點!恢復船速,咱們靠過去!還有,放下幾條小艇,防止他們過來用鏈彈打壞咱們的船帆。”
史派羅見黑珍珠停止了射擊,同時放下了十幾條小艇在周圍遊弋,思考了一下便明白這是巴博薩要防止自己靠近使用鏈彈破壞船帆,而他們肯定是在儘快的排水,以便恢復速度。
巴博薩這個安排,讓史派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繼續用實心彈轟擊的話,能給對方帶來的傷害有限。
史派羅看着靜止不動的黑珍珠號,咬咬牙道:“把剩下的兩條魚雷放了!”
他的命令下達後不久,兩條半潛式魚雷便拖着長長的尾跡向黑珍珠號駛去。
巴博薩看到兩條和剛纔一樣的東西襲來,立刻命令道:“推着小船撞上去,媽的,不能讓它們過來!”
“轟隆!”
“轟隆!”
海面上掀起了兩團巨大的水花,被炸碎的木板飛的到處都是,其中也夾雜着幾塊肋骨和腿骨。悍不畏死的水手推動小船攔截住了兩條魚雷,他們雖然有些被炸的散了架,但是這些骨骼很快又能自動拼裝成完整的骨架。
史派羅見攻擊無效,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珍珠的吃水線漸漸恢復正常,這說明船身的進水基本已經被排空,巴博薩肯定會讓黑珍珠全速靠過來,接下來自己這些人將面臨殘酷的接舷戰。
他想了想,對手下道:“巴博薩肯定會全力攻擊咱們這條船,給白虎號發旗語,讓他們到這邊來,別讓那幫不死生物上船。”
收到命令的白虎號調整了方向,繞過黑珍珠號,向青龍號靠近。
此時黑珍珠號的進水已經排空,巴博薩得意的看了看青龍號,高聲命令道:“靠上去,殺光他們,對了,如果見到史派羅,留他一命!”
黑珍珠不愧爲加勒比海最快的艦船,在巴博薩全速航行的命令下達後,黑珍珠和白虎號的距離迅速拉近。
眼看接舷戰不可避免,史派羅大聲招呼道:“肉搏手準備戰鬥,還有,把甲板炮推出來,準備給他們嚐嚐厲害!”
隨着他的命令,從船艙中走出了不少手持盾牌和鐵錘的水手,他們是從招募的水手中專門挑出來的肉搏兵主力。面對那些不死生命,鐵錘和盾牌作爲武器顯然要比短劍和火槍要有效的多。
兩面特製的甲板炮中也放入了霰彈,時刻準備着給爬上甲板的海盜當頭痛擊。
終於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刻,黑珍珠號上的海盜已經將撓鉤拋到了青龍號,兩條船被幾十條鎖鏈牢牢的固定到了一起。
不死海盜們大呼小叫的通過蕩索或是繩索紛紛向青龍號的甲板衝來。這些海盜首先面對的就是霰彈炮的轟擊。
“轟!”“轟!”
兩門後裝炮噴出了密集的彈丸,將不少海盜打的散了架,斷肢碎骨橫飛,甲板上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海盜的斷肢有的落到了甲板上,有的落到了海中。這些斷肢散落後,紛紛開始自己行動尋找着其他部分,自動組裝。青龍號上的水手們看到這一副詭異的情景,不少人目瞪口呆。雖然他們都被告知此次的敵人都是不死生命,但是剛剛見到這些海盜時,依然十分震撼。
隨着黑珍珠號的海盜越來越多,後膛炮只來得及再放兩炮,就不得不被水手們丟到一邊,全力應付靠近的海盜。
此時,明休發威了,他大吼一聲,跑到了甲板的高處,兩根中指高舉朝天,高聲吟唱着咒語。
隨着咒語唱畢,他的兩根中指頂端同時噴出一股黃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均勻的撒到了青龍號甲板的各處。
青龍號的水手們見到黃色粉末從天而降,趕緊按照之前的吩咐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黑色的粉末,然後迅速將這些粉末塗抹到自己裸露的皮膚上。
當黑珍珠號上的海盜們接觸到這些粉末後,立刻感到自己所有的骨節好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行動起來十分費勁,於是,所有海盜的動作都變成了慢動作。這些動作奇慢的海盜,很快便被水手們的大錘敲成了一根根散落的骨頭塊。這些骨頭塊努力的想自動拼回去,但是受到了明休魔法的影響,每一根的移動速度都很慢。
巴博薩看到青龍號上的戰況,皺皺眉頭,一把抓住蕩鎖,親自來到了青龍號的甲板。
他看着滿地的骨頭,氣的跺了跺腳,罵道:“你們這幫蠢貨!給我快點!”
他的咒罵竟然起了效果,地上骨頭的速度明顯加快,一個個被打散的海盜很快都恢復了人形。
巴博薩等海盜們復原,看着青龍號全副武裝的水手們,大聲道:“史派羅,你給我出來!”
聽到他的叫喊,史派羅邁着穿花蝴蝶步走了出來道:“你好啊,我的巴博薩船長。”
巴博薩看看他,嘴一咧,笑道:“史派羅,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這是你的船?”
史派羅拍了拍胸口,說道:“是的巴博薩,我是這條船的船長。怎麼樣,不錯吧?”
巴博薩掃視着周圍,看到的東西讓他暗暗心驚,顯然史派羅爲了對付自己做出了專門的佈置。不過他想到自己與手下的不死之身,輕蔑道:“史派羅,這些都是爲我準備的嗎?重錘,霰彈炮,盾牌,還有魔法。你真是煞費苦心了,不過我覺得你是白費心機了,現在我心情還不錯,如果你交出金幣,再交出這兩條船,我或許會饒你一命。”
史派羅擺擺手,晃着腦袋道:“金幣,什麼金幣?”
巴博薩皺皺眉頭道:“撒謊可不是美德,我的史派羅。”
史派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美德是什麼?你和我談這玩意是不是在開玩笑,你說的金幣,是不是那個?”
他頓了頓,用手指了指桅杆,繼續說道:“是那個金幣麼?巴博薩?”
巴博薩隨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站在桅杆上的喵九,這隻松鼠的脖子上掛着一枚金幣,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最後一枚詛咒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