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遞給趙初夏一雙銀筷子,那是給霍熙嶸拿的,是誰這麼好心來幫幫她,趙初夏感激的站起來,連聲道謝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只因那熟悉驚訝的臉,讓她活生生的把話吞了下去。
“怎麼會是你!”
“趙初夏!”
兩人一起喊出來,像是以爲對方是聾子,只是仔細一看,其實並不是以爲的那樣的好友多年不見。
趙初夏那好飯盒和筷子轉身要走,謝雨澤一邊拉住她,一邊拿出電話說:“你等我一下……喂?你好,我是謝雨澤,對不起,我可能晚一點到,臨時有一點事情。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謝雨澤看着趙初夏,趙初夏已經不再是多年前的她,那時候的她溫柔乖巧,對誰都是一臉微笑,說不出的可愛,現在的趙初夏已經像是破繭成蝶的大美人,穿着看上去很時髦,價格看上去很不菲,只是依舊乾淨素顏的她,讓謝雨澤還是怦然心動。
“你拉住我做什麼?”趙初夏不再掙扎,反而很淡定的問,翻着霍熙嶸的飯已經沒得吃了,他自己去處理好了,現在面對的人一樣噁心,趙初夏只想快些和這個人不要站在一起。
“恩好的!”霍熙嶸掛斷電話,看看手錶,不管趙初夏是搭公交還是坐烏龜,現在她都應該是要到了吧?
秘書正好進來,微笑着遞給霍熙嶸一本資料說:“總裁真是有創意!看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大呢!”
秘書很少開玩笑,畢竟跟這個怪胎總裁也沒有辦法開玩笑,只是看他心情這麼好,還能做這種事情,秘書也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天大的好事了。
秘書走出去,霍熙嶸才站起來,既然那個談生意的人還沒有來,那就和趙初夏先去看看他的神秘禮物好了!話說趙初夏不是應該已經到了嗎?霍熙嶸拿上鑰匙,看了看秘書送來的資料,有些神秘的笑着走出辦公室,剛下電梯,正好看到已經拉拉扯扯走到大廳邊的趙初夏和謝雨澤。
謝雨澤就是剛剛那個打電話說臨時有事的人,對方派來的人居然說臨時有事,要不是霍熙嶸他也忙着想要和趙初夏去看看那個神秘禮物,早就發火了,堂堂霍氏總裁還拿給這樣的人放鴿子,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着趙初夏對趙初夏拉着自己的手很不爽,一把丟開謝雨澤的手,趙初夏說:“你有事就說,不過我並不認爲謝先生會有話需要跟我說,不是嗎?”
“初夏!你聽我說!算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謝雨澤說完,並沒有什麼徵求趙初夏的意思,拉着趙初夏就走。
遠處走過來的霍熙嶸正要去阻止這一切,誰知謝雨澤已經拉着趙初夏上了外面的車。他們要去哪裡?是什麼關係?霍熙嶸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馬上開了自己的車,霍熙嶸決定跟蹤他們,弄清楚是什麼情況。
讓霍熙嶸又擔心有放心的是,趙初夏和謝雨澤去的,並不是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乾淨明朗的街角咖啡廳,來往的都是些大學生,看得出來謝雨澤和趙初夏都很熟悉這裡。
跟着走進去,倒黴的是誰也想不到這笑笑咖啡廳裡面居然有單間,霍熙嶸氣敗壞的踢一腳單間門口的垃圾桶,這個隔音效果這麼好,怎麼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的。
“幹什麼?還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趙初夏一屁股坐下,離謝雨澤遠遠地。
謝雨澤對這樣的趙初夏是熟悉的,他反而有些高興,趙初夏生起氣來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的呢,像是誤會了趙初夏,還以爲幾年的光陰不能改變一個人,謝雨澤一屁股挨着趙初夏坐下來,伸手想要親暱的捋順趙初夏的秀髮。
趙初夏本能的退縮,快速的從包裡拿出電話說:“謝雨澤你離我遠一點!不然我隨時都可以報警!”
大手指按着撥出鍵,趙初夏對謝雨澤威脅道。
這樣還是稍微威脅到了謝雨澤,謝雨澤舉起手,就跟警察逮到他了一樣的後退了幾步,邊走邊說:“初夏,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
趙初夏捏着電話,手癱軟的陷在沙發裡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撥出去的最新通話對象。
“那你是什麼意思?”趙初夏低着頭,聲音裡面是儘量抑制的顫抖。
謝雨澤看了慌忙又坐回沙發,只是離趙初夏遠了些,他喝下一杯倒好的酒說:“初夏,你難道還在怪我嗎?”
接聽了電話,半天沒有人說話,霍熙嶸正要掛斷,趙初夏顫抖的聲音慢慢傳來。
“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在這裡相遇嗎?初夏,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幾乎,一天都沒有忘記過。”謝雨澤說着,不敢直視趙初夏的眼睛,甚至不知道趙初夏是不是在看他。
“是嗎?謝雨澤,我記得你走的時候很決絕?兩年前的事情我還不至於忘得一乾二淨!你要去留學所以就拋棄了我,沒有給我半點迂迴的餘地!”趙初夏說着,語氣裡明顯是帶着傷痛的,她想起那時候的自己,被拋棄的自己,就恨得牙癢癢。
謝雨澤站起來,一手撐在牆上,看着玻璃上面的小花朵說:“我並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好過,初夏!我是害怕像個那麼遠讓你難過,我只是假裝很堅強的想要讓你對我死心……”
“對!謝雨澤,你說的沒錯!你不好過!你拿着你那不菲的留學金跟我說再見,幾乎連多的字都沒有一句,現在你來告訴我你不好過!那我到是想要問問你,那個我等了你一夜的狂風暴雨裡面,你是不是也想過要給我來撐一把傘!如果你那時候真的愛我,你還會讓我最後暈倒在雨裡,不來看我一眼嗎?我太難以相信你對我的愛了?”趙初夏有些咆哮,這些話她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沒有對象說,沒有什麼好說,也懶得說了。
“我……我並不知道你真的會等一夜的!你……”謝雨澤有些語無倫次。
趙初夏搖搖頭,擡頭不以爲然的看着謝雨澤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我分明在清晨還給你發了簡訊,你連回都沒有回我。你不知道你收到了我的簡訊,我就能得到發送成功的訊息嗎?那是你設置的!”
就像是對質成功,趙初夏大呼一口氣,卻還是覺得自己是失敗者,徹底的失敗者。
謝雨澤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搖着頭說:“我不想再去回憶那一段痛苦,對於那晚上,我除了抱歉沒有任何話可說,但是初夏,我沒有睡着!我一夜腦子裡面都是你!”
“恩,我相信你!”趙初夏回答得很爽快的樣子,接着說:“你爲什麼在那後來一年都沒有回來看過我?你不知道那一年我都在醫院嗎?對……我知道!你不是結婚了麼!我聽說了!”
“初夏!”
“你不用說了,謝雨澤,你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傻瓜嗎?你說你很痛苦的時候,真的有痛苦嗎?還是在美麗的沙灘邊想,享受着你這一輩子靠自己都的不來的奢華!”趙初夏說得咬牙切齒,心裡的憤怒恨不得像洪水一樣潑向謝雨澤。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呢,最最最要命的,就是錢了!謝雨澤,你不知道嗎?在醫院又接受心理治療又又天天吃着藥的趙初夏,一年後就嫁給了霍熙嶸!你知道他嗎?霍-熙-嶸?”趙初夏儘量說得愉快,不管嫁給霍熙嶸的時候是個多麼悲劇的噩夢,總之來說,氣死別人對她來說還算能得到一時之快。
謝雨澤點點頭,站起來像是把趙初夏的話忽視了說:“初夏,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的!可是你看,我以前給你寫的信我幾乎都是隨身帶着,你看!初夏你看!”
不情願的結果謝雨澤給的一封信,上面無非是寫的對趙初夏的思念,謝雨澤說:“那時候你已經不再那裡住了,信被回退了回來,你的電話也換了。其實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所以纔會對我這麼埋怨!”
“是麼?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那個心情埋怨那些沒有任何價值的事情。”趙初夏說把謝雨澤拿給她的信丟在桌上。
“初夏,你知道我結婚了,知道我的結婚對象是誰嗎?”謝雨澤說完,看趙初夏沒有回答的意思,忙解釋說:“是蔣梵恩!我聽說我走之後他們家裡就宣佈破產了,你嫁給了霍熙嶸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蔣梵恩設的局,她要她爸爸,就是蔣志遠,把我強行調開,後來把你賣給了霍熙嶸,我去留學沒有多久,蔣梵恩就跟過來了!”
趙初夏臉一下就紅了,難怪謝雨澤一點不驚訝,原來他知道趙初夏嫁給霍熙嶸的過程,不過趙初夏到是對於謝雨澤的妻子是蔣梵恩這個事情很有興趣,那時候蔣梵恩不喜歡趙初夏,就是因爲她喜歡謝雨澤,偏偏謝雨澤對趙初夏一心不二用,原本讓想要發財的謝雨澤去留學的,正是蔣志遠麼?
“這麼說來,你可是幸福得不得了啊!”趙初夏房產諷刺的說:“蔣梵恩那麼一個大美女跟過來,你怎麼招架得住,怎麼,你們就順理成章的結婚了?”
謝雨澤並不再說下去,事實上蔣梵恩跟過去後,對謝雨澤的猛烈,確實很快就讓謝雨澤歸順了她,是什麼力量讓他那麼‘順從’的,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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