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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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你,你怎麼會這樣不知羞恥,怎麼會,怎麼會……”

姚素青幾乎要奔潰了,哭喊着,捶打着莫嘉誠的胸膛,差點暈倒。

楚恩嬌趕忙過來扶住搖晃的姚素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莫嘉誠想個行屍走肉一樣,不說話,也不反抗,只是面無表情的任憑姚素青在他身上發泄。

“爸,你說話呀,你解釋給我們啊!”

看到場面無法收拾,楚恩嬌也着急了,因爲到現在爲之,他仍然不希望這是事實。

莫嘉誠表情複雜,一字字蒼白無力的解釋道:“少哲,你,你聽我說,今天是,是因爲小雨腳傷了,我,我才扶她,扶她到附近酒店暫且歇歇,真的,不信,你,你去問小雨。”

他試圖說服在場的人,可看起來,他這樣的解釋,沒有一個人相信。

“住口,你別說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今天我誤會了,那麼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一次次的約他,爲什麼對她那麼好。卻又要反對我們在一起,爲什麼……”

莫少哲衝過來,撕心裂肺的抓着父親肩旁大聲狂吼到。

“因爲,因爲……”

而姚素青早已哭的不成樣子,虛弱的靠在楚恩嬌懷中。

“因爲什麼,你說呀,因爲什麼……”

莫少哲暴怒的逼問,似乎要與父親徹底決裂。

“因爲,因爲他是我的女兒,這個答案你們滿意了吧!”

莫嘉誠眼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伴隨着吼叫聲一滴滴落下。本來他不想把這個殘酷的事實說出來,這樣會讓更多人受傷害。可,可面對兒子如此的咄咄逼人,他只有說出真相。無論後果如何。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的人似乎從睡夢中驚醒般,瞪大驚恐的眼睛默默地注視着莫嘉誠。

“爸,你,你說什麼?”

或許此時只有一個人還算理智,那就是局外人楚恩嬌。

她打破沉默,希望莫嘉誠能給所有一個完整的交代。與其說是她問,倒不如說,她是在替還沒理清頭緒的莫少哲與姚素青問。或許只有知道了真正的答案,他們的心情纔會平復。

楚恩嬌將姚素青攙扶到沙發上。

“少哲,你也坐下,冷靜冷靜,聽爸解釋,好嗎?”

幾個人總算安靜下來,坐到一起。然而姚素青和莫少哲眼神中的懷疑和惱怒,顯然沒有完全消退。

莫嘉誠接下來的一番話將揭開一段沉寂20多年的秘密,這也將把幾個人的命運推向不同的方向。

事情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那時候20多歲的肖雅蘭因家庭窘迫,到莫家當女傭。其實她的真名叫林雅琴。

莫嘉誠也正直青春年少,當第一眼看到清純可人,美麗善良的肖雅蘭時,就暗暗的喜歡上她了。

然而面對不顧一切瘋狂追求的莫嘉誠,肖雅蘭始終沒有答應,因爲她明白,莫家是絕對不會娶一個女傭當兒媳的。

然而,朝夕相處,難免會日久生情。漸漸的肖雅蘭發覺她愛上了英俊瀟灑的莫嘉誠。她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感情,生怕別人察覺。

然而,莫嘉誠一次次的表白,一次次的承諾,年少無知的她終於卸下了防備,投入莫嘉誠的懷抱。

然而他們的戀情始終見不得光,人前他們是主僕,只有在私下約會,纔敢親暱的走在一起。

這種日子維持了一年,然而紙包不住火,終究東窗事發。被家人知道。

在那個封建,優越的家庭裡,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精明的母親,也就是莫少哲的奶奶,沒有直接去質問莫嘉誠。而是把莫嘉誠派往英國進修,說是爲了家族前途。

無奈莫嘉誠只有暫時離開心愛的人,再說只有半年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所以兩人爲了更好的將來,忍痛作別,承諾絕不變心。

可當莫嘉誠走後半個月,肖雅蘭發覺自己懷孕了,曾傻傻的想,或許等莫嘉誠回來,把她懷孕的事告訴家人,爲了孩子,他們會接納她。

可沒想到,一次無心的舉動,讓莫老太太產生疑慮。更沒想到她會那麼心狠,逼着她喝墮胎藥。

好心的傭人李嫂,不忍心傷害無辜,悄悄的把她放走。

然而還是被莫家人發現,連夜追趕,追至江邊。迫於無奈,肖雅蘭跳入江中。

她知道只有這樣纔會逃過一劫,因爲莫家人是絕對不允許她肚子裡的骨肉生存的。她們怕有朝一日她會帶着孩子找來,所以一定要打掉孩子,才趕她出門。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幾個月後,莫嘉誠如期而歸,可當問及肖雅蘭時,家人編造謊言。說是被流氓追趕,不慎落入江中淹死了。

起初莫嘉誠說什麼也不相信,曾多次到江邊,可好幾個船伕的話證實了一切。他們說那晚真的看到一羣人在追趕一女子,女子被逼無奈跳入江中。

傷心欲絕的莫嘉誠,只有默默的承受着喪失愛人之痛。

再說肖雅蘭,那晚跳入江中,被一船伕救起,帶回家精心照顧。爲了躲避莫家人的追殺,只好隱姓埋名。

幾個月後孩子出世了,那孩子就是慕容思雨。

船伕一直把慕容思雨當親身女兒,悉心照顧她們母女。最後肖雅蘭嫁給了他,讓慕容思雨像其他孩子一樣,也有爸爸。

可苦命的母女,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雖然不富裕,但一家人其樂融融。可命運又一次捉弄他們。

在慕容思雨五歲時,船伕得病去世,留下他們孤兒寡母。

其實這些年莫嘉誠一直以爲肖雅蘭死了,更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知道那天兩家人在酒店見面時,他才知道,肖雅蘭原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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