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好了,邊走別說!”
莫少哲沒想到,楚恩嬌說的報復會是這樣一種方式,更沒想到,她會如此極端。這份愛他真的承受不起。
火急火燎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半夜。醫院急症室門外兩個焦急的身影,來回踱着步。
莫少哲像個千古罪人般心虛的朝急症室望望,然後走到母親身邊。
“媽,嬌嬌,她,她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醫生說,說,說希望不大。”
母親擠擠眼,朝兒子使了個眼色。提醒他,父親可是憋了一肚子火,說話要小心。
說完母親早已淚流滿面。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何況他們一直視楚恩嬌爲掌上明珠。
看到滿身酒味的莫少哲,莫嘉誠早已氣的嗓子冒煙。
”你在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還有臉回來,家裡出這麼大的事,你還在外面鬼混。“
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老爺子的臉今天可是讓他丟盡了。
“爸,對不起,對不起,我……”
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再說即使解釋也挽回不了什麼。現在只希望楚恩嬌沒事,那就阿彌陀佛了。
父親絲毫沒有要饒恕他的意思,眼瞪的像銅鈴般大,極力把聲音壓低:“公司的事且不說,可爲什麼嬌嬌出事,都找不到你人影,你到底去哪裡鬼混了。”
“好了,嘉誠,嬌嬌還在裡面,你們這麼吵,會,會影響醫生。”
母親擦擦眼淚,哽咽着說。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追究這些。
聽了姚素青的話,莫嘉誠轉身不再說話,也不再正視莫少哲。
姚素青走過來,牽着兒子的手小聲問:”少哲,嬌嬌,嬌嬌她爲什麼會掉到河裡,你知道嗎?“
他們倆從小就好,所以母親想從兒子口中得到一點消息。
莫少哲搖搖頭回避母親的問題,他沒勇氣說出一切。
”唉!這孩子,什麼事這麼想不開,非要……“
母親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哽咽着說不出話。
顯然楚恩嬌去找他的事,家人不知道。可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知道。
手術室燈終於滅了,幾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出來了。
“李醫生,我女兒怎樣了?”
莫嘉誠和姚素青衝上前,急切的問。
“莫先生,您放心,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您的女兒總算是脫離危險了。”
一個男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微笑着說。
“那,那我們能進去,進去看看嗎?”
姚素青等不及了,她好想看看這個倔強的傻女兒,也好想知道她爲什麼要自尋短見。
“她剛剛甦醒過來,一直在喊莫少爺的名字,現在不方便太多人進去,我看,我看還是先讓莫少爺一個人進去好了。”
大家只好繼續在門外等待,至於其他也不再多想,至少楚恩嬌脫離了危險。
看到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楚恩嬌,莫少哲心中竟然莫名的生出一份內疚。要不是自己,她就不會這樣。她那麼癡情,他卻那麼狠心。
“嬌嬌,你,你怎麼,怎麼這麼傻。”
莫少哲走到牀邊,輕輕撥去楚恩嬌額前長髮,憐惜的說。多少年,他第一次對她這麼溫柔。
楚恩嬌狠狠的閉上眼,幾滴淚珠順着臉頰滑落。經過這場生死,她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尤其是他。她不會讓自己的罪白受的。爲了自己的幸福,她會全力以赴。
“既然得不到你,我,我會讓你餘下的日子,在內疚與懊悔中度過。”
她流着淚,哽咽着,咬着牙一字字的說。
她是在威脅他嗎?她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變的這麼極端,這麼不珍惜自己。
“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傻,你這樣,讓我拿你怎麼辦好。”
“哼!你,你用不着爲難,我不知道,不知道老天爺,爲什麼,爲什麼讓我活下來受罪,爲什麼不讓我死了得了。”
楚恩嬌落着淚,微弱的聲音,卻是那麼堅定,似乎在一心求死。
說完用盡全力往出拔插在手上的針管。
“你不要這樣,你是要讓我萬劫不復你才甘心嗎?”
莫少哲橫着眉,揚起嘴角,狠狠攥住她的手,憤怒卻又無奈的說。
“你要怎樣,你說?”
“你既然不愛我,難道我連死的權利也沒有嗎。”
楚恩嬌幾乎要奔潰了,頭眩暈的快要再度昏倒了。
看到她情緒如此激動,想想這些年她對他們家的付出,對他的付出。他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再傷害她。她要真有什麼不測,他該怎麼像家人交代。該怎麼面對自己。
“好,只要,只要你,你好好活着。我,我答應你,永遠不離開你”
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着,承諾到。雖然他內心是萬般的不情願,可還是艱難的答應了。至少要先讓她冷靜下來,活下來。至於那個她愛的人,他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緣再相聚。
”真的嗎,少哲哥,你,你真的答應,答應不離開我了。“
聽了莫少哲的話,楚恩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動的流着淚揚起頭,可憐巴巴的望着莫少哲,露出一個甜甜的,幸福的笑容。
至少她冒死一搏是值得的,無論此刻莫少哲的心是不是真的在她這裡都不重要,他的承諾是重點,即便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也無怨無悔。
莫少哲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點點頭。將楚恩嬌擁入懷中。此刻心早已飛向那個天使般,清純美麗的女孩身邊。
此事是告一段落,幾天後,楚恩嬌出院了。
而面對跳水一事,她的解釋是,因爲失足而落下去,不是輕身。
家人總算心裡踏實了。
楚恩嬌剛出院那幾天,莫少哲的確安分很多,兩個人每天一起下班,一起回家。
可那刻不安分的心,終究按耐不住。還是在一天晚上,趁家人休息,跑去酒吧。
或許是爲了減少負罪感,他在內心告誡自己,一定要信守承諾。只要去看看慕容思雨就好,僅次而已。
可沒想到這次去酒吧的後果,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