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景笙看着她變換的神情,脣角卻譏諷的向上勾起,走近她,魅眸微垂,便能看見她鎖骨處那些他賜予她的吻痕。
那聳立的嬌峰若隱若現,回想起昨晚在她身邊的滋味,一股熱流直衝小骯,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
連景笙看着她的眸色一點點漸暗,喉嚨燥熱的一番滾動,嗓音低沉暗啞道。
“記着,以後不要和我對着來,我若心情不好,受罪的是你。衣服在沙發上。”說完便越過她邁着大步離開。
門外,連景笙一臉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眸色幽深泛着光,她的身體比他想象的更美好,更誘人,閱女無數,她韓雪還是第一個讓他如此躁動控制不住的女人。
門內,韓雪裂開的脣勾勒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身體無力的靠在浴室的門上,回想着十八小時發生的一幕。
燈紅酒綠喧鬧嘈雜的夜總會,某間至尊包房裡發生着一些事情。
“哎,你這女人,怎麼倒酒的,靠,爺的褲子你一年的工資都不夠賠的。”包房中的男人們摟着衣衫不整的妖豔公主們,大多數都是橫跨子弟。
“對不起,我會賠給您。”韓雪穿着服務人員的衣服對着男人微微一鞠躬,聲音確實不卑不亢的說着。
“賠?拿什麼賠?要不你陪爺睡一晚,抵消了吧,啊?哈哈……”
韓雪彎着身體,這種場合她已經見怪不怪了,聽着男人的話面無表情的擡頭看着爲難自己的男人,卻在感覺到炙熱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時。
視線轉動,就看見另一個沙發中摟着女人的男人,下巴消瘦,鼻樑高蜓,深邃點漆的瞳仁,墨染一般的眉毛慵懶適然舒展着。他的頭髮很黑,幾乎於墨色的黑,那種色澤,卻是很好,燈光下像是上好的綢緞真品。只是神情太過涼薄淡漠,尚算明媚的雙眼都好似沾了冷意,透出一絲黯淡森然的精光,襯得整張臉醒目到不行,硬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韓雪怔愣着,過往的記憶紛至沓來。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連景笙!
從他離開韓家,韓雪就沒想過竟然還會再見到他。
如果說從前的他還是個清俊少年,那麼今時今日的他,毫無疑問已經長成睿智成熟的男人,渾身充滿了致命魅力。
他一貫的冷漠姿態,適然從容的接受着萬衆矚目。似乎,在那個年少的歲月裡,他也是這樣的。總是這麼高高在上。
而他也瞧見了她,冰冷深邃的目光像是不經意掃了她一眼,像是認出了她,又像是沒有。
連景笙微眯的視線定在韓雪身上,緩緩伸手一指。
“一千萬。”
韓雪睜開一雙眸,眸光渙散的落在那張凌亂的大牀,心狠狠的被刺痛,多年後的他更加的殘冷無情。
不在去想,換上衣服便逃離般這間讓她呼吸困難,甚至窒息的房間。
從連景笙的別墅出來就飛去了醫院,辦理一切手術相關的手續。
病房內……
“媽,三天後你就可以做移植手術了,院長方纔告訴我有一位捐贈者正好和您的匹配。”
韓雪看着自己枯黃臉色的母親,心一陣酸澀。
“是嗎?可是,手術費……”韓母看着日漸消瘦的女兒心疼道。
“媽,你安心的做手術吧,多餘的不要想。”韓雪看着自己一臉愧疚的母親,忍着流淚的想法安慰道。
韓母聽見她這麼所,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凌厲道。
“雪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韓雪脣角的笑意一僵。
“媽我……”
“夫人,錢是我給韓小姐的。”熟悉的嗓音從病房的門口傳來。
韓雪轉頭望去,秀眉緊蹙,看着突然出現的連景笙,他怎麼會來?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