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體內傳輸而進的能量在我的意識導念下,悄然進入韓玲母親的七經八脈,血管體液之中,但所到之處,似乎總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來同我抗衡,這股力量是那樣的強大與詭異,同搶救江茹不同的是,江茹的體內毒素能被我一點點的化解和消除,而韓玲母親的體內,卻是在我剛,剛清掃過一個戰場之後,當我再去進行下一個時,前一個已經死去的毒素卻又已悄悄的甦醒復活了。
“藥醫不死病,這便是癌症晚期的力量嗎。”我心裡有些發冷的想道,一個小時之後,我頹然的放手,知道自己已無力迴天了。
韓玲的母親看到我的神色,慘然的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再天,我只有有些放心不下——我的玲兒。”她說着,輕輕的將韓玲纖白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我哭笑一下,掏出一個存摺放在牀沿上,:“這二十萬元是公司送給春山叔的離家補助,玲兒多多買些補品給你媽補補身子,另外,閒雲山莊已經動土施工了,那裡有我們公司爲公司職員建造的福利房屋,一旦建好,你們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這,會有這麼好的事啊?”韓玲母親蒼白的臉上激動的蕩起紅暈,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的咬咬嘴脣喃喃道:“再說了,這補助金,也太多了吧。”
“不多,誰讓我們公司有這個實力呢?”我微微笑着搖搖頭道:
“凡是派往南海的公司人員,都是這個標準,因爲那裡的生活比這裡要艱苦的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韓玲的母親欣慰的說道,輕輕的捧起存摺,仔細的看了看後轉身小心的遞給身邊地韓玲,“玲兒,把這個拿給你姥姥她們看看,我們。也終於有錢了,她的女婿,也終於有出息了。”說道這裡,她輕聲的哭泣起來。
悲傷是可以傳染的,伴隨着韓玲和她母親的抽泣聲,我的鼻子也猛的一酸,急忙的扭過頭去。
“媽,你還不知道吧。王總要我去他們公司當公關部地副經理了。”身後,傳來了韓玲泣中帶笑的聲音。
“真的呀,你,可要好好的幹呀,一切都要聽你們王總的話。”
“嗯,媽,你這就放心吧。”韓玲輕聲的說道。
“好啦,我走了。”我長舒一口氣,悄悄擦擦眼角的淚花,回頭黯然一笑道。
“我送送你。”韓玲說着。急忙的從後面追過來。送我到門外的時候,她輕輕的拉了下我地手,癡癡地望着我問道:“我爸。真的是去南海了嗎?”
“怎麼?你——?”我疑惑的問向她。
“忽然之間,公司最大地老闆出面,又是送來鉅款,又是爲我安排工作,您不覺得,這,有些太突然了嗎?”她凝神着我,清秀的面容有些蒼白,眼中的神情既帶着企盼又蘊含着擔心。
我深深的嘆口氣,知道這年事情只能瞞住她多病的母親。卻不能瞞這個孝順的女兒了。“你想見你的父親,就跟我來吧。”我緩緩的說道。
“去哪裡?”她顫聲的說道,臉色唰的下變得慘白。
緊緊地,我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殯儀館!”我慢慢的說出這三個字,便不忍目睹的扭過頭去,耳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嬌呼,隨後便是手上一沉。我知道,可憐的韓玲已暈了過去。
嘆一口氣,我將她柔軟的身子攬在懷中,伸出拇指緊緊的按壓在她的人中穴上,半響後,她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還未張嘴,眼淚卻早已如泄洪地閘水涌出來。
“噓——”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她身後的門指了指,她聽話的點點頭,但是難抑的痛苦卻使她無法自制,倉促之中,她把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塞進自己的嘴中,纖細的身體痛苦的蜷伏下來,半跪在了地上,低低的嗚咽扭曲掙扎着從她的嗓子裡擠出,而她的拼命壓抑,卻又給她帶來了更大的心理悲痛。
蹲下身去,我輕輕的捶打着她的後背,韓玲深深的埋下頭,透過她後頸豎起的衣領,可以看到她那潔白瘦削的肩腫骨在輕輕的顫動,如此的一個柔弱女孩兒,該如何對待這生活的殘酷打擊啊。深深的自責與憐惜如潮水般襲上我的心頭,凝視着她單薄的背影,我低聲的說道:“你父親的死,我有責任,而殺他的那些日本殺手,也都已經做了你父親的陪葬了。”
“你能替我爸報仇,我其實是應該謝謝你的,將軍難免陣前亡,我爸又何嘗不是那位將軍呢?”韓玲並沒有象我擔心的那樣大吵大鬧,而是擦了下眼淚輕聲的說出這番理智的話語。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韓玲外表的稚嫩與內心的成熟令我不由得對她又增加了幾分欣賞,“可是,如果沒有我的決定,就不會有蒼雲山賭場的這次行動。”我輕輕的嘆口氣,將蒼雲山賭場的事情詳細的給她講述出來,當然,小芸和小刀的和我在地下情趣商店的購物便略過不提了。
聽完我的講述,韓玲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的疑惑,“現在,還會有日本間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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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搖搖頭,“這,誰知道呢?再說了,在日本和美國這些國家,導彈潛艇都由私營企業來完成,更別說僱傭軍和研牒了。這個案件沒破,沒有人知道他們背後真正的主謀和老闆是誰。”
“這些,都交給警察去辦嗎?我們也沒有這個權利。”韓玲輕輕的嘆口氣說道:“倒是那個雨中的風情,她是個多麼可憐的女人,你既然和她有——,爲什麼不救她出來呢?”
“你還小,哪懂得男女之間的感情啊,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容易,得到女人的心確是何其艱難,她有她的心結,是我不能解開的。”我淡淡的說道,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倒是你,要節哀順變,實在不行就僱一個保姆,幫着你照顧你的母親。”
“我媽地病這樣重。還是由我親自照顧吧,交給別人我怎麼能放心呢?”韓玲噙着淚花說道:“倒是我爸,我想還是早點讓他入土爲安的好,這些事情,我都不懂,都不知要怎麼做呢。”
“這個你放心,選一個吉日,我和小刀他們一起讓韓叔入土爲安。
雖然我們不能太張揚,但卻一定會讓他風風光光的走的。”我輕聲的安慰着她。
韓玲乖巧的點點頭,再擡起頭來時,她向屋內瞅了一眼,小聲的問道:“我媽的病,真地沒救了嗎?”
“死而復生,這便是你媽體內的癌毒。”我黯然的點點頭,“潛能的治療還得需要你媽內心強烈的求生來支撐,否則很難出現奇蹟,你還是要多編一些你父親的消息。讓她燃起求生的和自信。你母親深愛着你的父親,恐怕,也只有連神仙都不能擁有的愛情才能最終挽救她的生命!”
“我明白了。謝謝您!”韓玲望我一眼,誠心地說道。
我點點頭,向她揮揮手走下樓梯,在我內心裡,衷心地希望韓春止,的妻子能夠康復起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願意出巨資爲她做整形手術,還她一個外表美麗的女人,因爲,我深深地知道。對於一個女人,的割除,不僅僅只是除去病源,更重要的是摧毀了一個女人對自己身體的自信,心理的自卑遠遠的要大於身體的病疼,這對於那些本來就非常漂亮的女人來說打擊應該是更重的,韓玲母親內心的了無生趣,難免不會同這個心結有關……
三天之後,韓春山地殯葬儀式在橋南殯儀館舉行。自從這裡出了人肉包子事件之後,市政府對這裡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整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比原來正規的多了,再送入焚屍爐之前,我們陪着韓玲,去見了她父親最後的一面。
出席殯葬儀式的,除了小刀和四大天王之外,就是我身邊的這些女狼成員了,清一色的黑衣美女,雪膚花容,使整個殯儀館都震動起來,不曉的那個一直默默無聞地躺在冰屍櫃的人是多大的來頭,不僅讓如日中天的飛龍公司的老總親來,還帶來了一幫國色天香的美少女。
由於衆多女孩兒的陪伴和勸解,韓玲的傷心顯然得到了控制,秋雨將一條銀光閃閃的細細的白金項鍊親手套在韓玲雪白的脖子上,我望着在她美麗的頸窩處閃耀着光茫的小小的狼頭形象,頓時明白了秋雨的良苦用心,顯然,女狼組織已經接納了這個無父而又將要無母的女孩兒,從今往後,韓玲有她們這些粉紅知已的陪伴,我相信,她的生活必將會變得越來越快樂。
韓春山的骨灰被我出資五萬元安放在古槐寺的永生塔中,常年享受佛家的呤唱和超度,如果上天有靈,真有來世,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做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再不過這打打殺殺的日子。
步出昏暗幽深的高塔,古槐寺裡檀香嫋嫋,木魚聲聲,送給天地間一片祥和之氣,就在衆人都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黃百萬的?”我皺了一下眉,接通了電話。
裡面,傳來了喘息和亂哄哄的聲音,“不好了,黑胖子的手下幾百個人,把咱們的工地砸了!”
“什麼?報警了嗎?”我那提高的聲音使每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還沒呢,我們的人也動手了,可他們人太多,還都帶着傢伙。”
黃百萬焦急的說道:“老大,你說怎麼辦?”
“別硬拼,先報警在說,另外直接打刑警隊你強哥的電話,不要打完之後,我緩緩的放下電話,面上的肅殺之氣令周圍一片陰冷,望了一眼小刀,我淡淡的說道:“看來黑胖子是出院了,正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痛,他竟然趁我們給韓春山出殯的機會動手了。”
“我馬上帶人卻滅了他。”小刀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慢!”我急忙的揮手叫住他,“現在,我們已經是正當企業了,這事就交給警察去辦吧”
“那,黑胖子呢?”狠二在旁心有不甘的問道。
“至於黑胖子,我自然有別的妙計來對付他。”我掃他一眼,悠然的說道。現在,在我的心底,一個淫毒的計劃已悄悄的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