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可有感覺到內力的提升?”凌御軒漫不經心的問道,眼睛邪瞟了一下仇肅,然後又收回繼續盯着火堆。
“王爺,屬下感覺全身充滿了內力,他在身體內遊,走着,讓屬下有一種想打架的衝動!”仇肅看着自己的雙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重複着這樣的動作臉上有些欣喜,兩人就坐在火堆邊沒有說話,靜默的守護着其他人,隨着時間的流逝,十八騎等人已經漸漸從閉目運功的狀態恢復過來,感受着自己內力的提升,臉上的笑意都快比得上天上的繁星那麼多了。
衆人醒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凌御軒面前,他們沒有跪下去,因爲被凌御軒阻止了,他只是隨意的伸出手,慢慢擡起,快要跪下去的十八騎等人就這樣被凌御軒拖住,保持着這個姿勢停留在哪裡,強大的內力充斥在他們身邊,讓他們感到很大的壓迫,“以後,不要輕易向別人下跪,哪怕是我也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要你們牢牢記住!”話說完,手快速的撤回背在身後,十八騎反應也是極快,立馬站直身子,穩住身形,恭敬的對着凌御軒鞠了一個躬,然後圍坐在火堆邊開始說話,衆人說的都是不亦樂乎,凌御軒也聽的認真,聽他們說自己在暗影閣的時候是怎麼認真習武,又是怎麼被雪絨禍害,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夜已深沉,山風呼嘯,湖面波光粼粼,岸邊火光閃閃,笑聲陣陣迴盪,如此夜晚是他們安逸舒服的時刻,多年後回想起來,依舊記得當時他們笑的很是開懷。
在平鄉的凌禦寒和白奕也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根據村民的指導來到了蘇雲的老家,由於他住的地方屬於比較偏遠的地方,凌禦寒他們找了許久才找到,當他們看到面前破舊的住宅的時候,兩人都有點驚訝了,蘇雲的故居居然如此破舊,他身爲一國丞相明明有能力讓這裡變得更好,爲何到了如今故居還是如此?大門上的顏色早就已經全部褪,色,木頭也散發着一絲老舊的味道,牆頭的瓦片有些陳舊,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色彩,斑駁的矗立在哪裡,門前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凌禦寒和白奕對視一眼,眼中意味深長,這番樣子,明明就是好久沒有打掃,不然爲何門上還有地上會有灰塵?
感覺到事情不妙的兩人飛身而起,越到牆頭,看着裡面的景象,一個人都沒有,院子裡也已經鋪了一層灰塵,樹葉全部落在院子裡,被風吹到一邊,堆積在一起,兩人看了一眼,輕輕的越到院子中間,周圍的氣氛很安靜,門窗緊閉,沒有絲毫人氣。
“寒,怎麼回事?爲何一個人都沒有?”白奕看着四周,在他眼中他只是看到了蕭條。
凌禦寒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沒有回答白奕的話,而是快步走到屋子前,伸手拿起門上的鎖,眼裡的顏色更深了,白奕也跟着他的步伐來到門前,隨着凌禦寒的視線看去,怎麼會?門上的鎖竟然是開着的,根本沒有鎖起來,凌禦寒一腳踢開門,擡頭看進去,屋裡冷森森的,頓時一陣寒風撲面而來。
“小奕,想來這裡的人已經遭到毒手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們爲何會被人滅口?”凌禦寒一邊說一邊走進
屋子裡,桌椅上面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比外面院子裡的還要厚上許多,凌禦寒用手指在上面一擦,留下了一個指頭印,他仔細的看着屋內的每一處,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任何線索,現在他只能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丞相蘇雲的故居如今已經出了問題,至於丞相本人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凌禦寒一轉身就看到白奕揉着鼻子,鼻尖的地方已經有點紅腫,忙來到他身邊問道:“小奕,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緊張的摸了摸白奕的額頭,然後又把了把他的脈,白奕被凌禦寒這樣子的動作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麼緊張幹嘛,我沒事,只是從進房間的那一刻我就覺得裡面的味道怪怪的,刺的我的鼻子很難受。”說着白奕還是不斷的揉着鼻子。
凌禦寒看着白奕有些難過的樣子便把白奕推向房間外面,誰知道來到門口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門扉上的倒刺,被紮了一道很大口子,鮮血一下子流了一地,凌禦寒正想把手裡的倒刺拔出來,可是他看到一副奇怪的景象,他的血流到地面上居然一瞬間消失了,就好像那裡從來沒有血滴到過上面,他驚訝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拉着白奕的手猛然一緊,都不知道力氣大的把白奕都掐疼了。
白奕感覺到疼痛轉身看着凌禦寒,只見他眼裡一片驚訝的神色,寒怎麼會露出這副表情,他不是一直都是冰塊臉嗎?難得見到他這個表情還挺有意思的。
“寒,你怎麼了?”白奕笑嘻嘻的問道,還把手伸到凌禦寒眼前晃悠着。撇眼卻看到了凌禦寒手上的倒刺,快速的拿出身上帶着的小刀片想要爲他取出來,手伸到一半被凌禦寒擋住,“小奕,你看!”指着腳邊空白的地方給白奕看,白奕看了看,空白一片,又轉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他正想罵凌禦寒的時候,只見凌禦寒自己取出了手裡的倒刺,鮮血又一次流淌出來,凌禦寒蹲了下來,白奕也跟着他的動作,終於血又流到了地面上,白奕看着凌禦寒很是認真的表情收起了嘴邊的笑容,細細的看着,直到看到鮮血消失的那一刻他比凌禦寒還要驚訝,眼裡全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震驚,懷疑,不可思議多種複雜的眼神交織在一起,他猛然起身,眼裡一片空洞。
向着門外跑去,凌禦寒看到白奕突如其來的動作,懵了,“小奕,怎麼了,你跑什麼?”大聲問道,來到門口的白奕頓住腳步,“沒事,我只是想起了父親心裡難受,你不要跟過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完徑直的走了出去,也沒有理會身後的凌禦寒,聽到白奕這麼說他自然也沒有跟上去,白奕說想要靜一靜就給他時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何況現在他還有一個重大線索沒有解決。
白奕出了門口就開始狂奔起來,心裡像是被無數針紮了一樣,他總算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會覺得味道難聞,爲什麼鼻子會紅腫,爲什麼這裡明明有人遇害卻聞不到一絲的血腥味,爲什麼自己一開始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是被一種秘製的藥材把味道還有血跡掩埋了,偏偏自己對這種該死的氣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也正是因爲太過熟悉,自己纔會忽略
了它的氣味,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你!不,不會,一定是被什麼人偷走了,對,一定是被偷走了……
白奕此刻心裡有着說不出的痛苦,他想起了自己在琉璃谷製藥的時候,那時候冬天剛好過去沒有多久,春回大地,琉璃谷也是最美的季節,百花齊放,綠樹成蔭,小小的池塘裡魚兒歡快的遊着,是不是的跳出水面,一間石室裡面傳出一聲驚呼,“我終於成功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還帶着內力在整個琉璃谷迴響起來,迴音陣陣,把鳥兒都嚇跑了,正在不遠處吃草的麋鹿也被嚇得跑開了。
“師傅,師傅,我成功了!”一個少年手中拿着一盒粉末一樣的東西從石室裡面飛奔而出,臉上是自豪無比的神情,向着湖邊的一間屋子飛奔而去,破門而入,屋子內一箇中年男子眉清目秀,手上拿着一本醫術正在看的津津有味,一身青綠的絲綢外袍顯得他俊逸出塵,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書生意氣,臉上有着些許的怒氣,想來是因爲看書的雅興被人叨擾罷了,輕柔的放下手中的醫書,擡眼看着面前不規矩的少年說道:“白奕,你每次都如此莽撞,這一次要爲師如何處罰你?”不錯這位少年正是白奕和他的師傅墨雲,墨雲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溫和卻讓站着的白奕全身戰,慄了一下。
糟了,又忘記了師傅最討厭別人在他看書的時候打擾他,我這不是撞在刀口上了嗎?白奕退回腳步,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傅這不是看到你老人家正在看書,徒兒不敢打擾!呵呵……呵呵……這就出去,我滾,我滾的遠遠的!”說完拔腿就要跑。
“站住!”嚴厲的一聲怒吼,白奕就這樣站住不敢有半絲動作,擡起的一條腿耷拉在半空中,模樣甚是搞笑,墨雲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拂了拂自己的額頭,起身來到白奕面前,“說吧,何事找爲師?”墨雲一邊說一邊把白奕身上的灰塵拍掉,面上神色嚴肅,可是眼神裡有着淡淡的笑意。
白奕立馬拿過身側的粉末獻寶一樣的遞給面前的墨雲,“師傅,你不是一直苦惱給周圍的小動物治傷以後血腥味久久不散嗎,我配置了一味藥,只要灑在地上不管多大的血腥味都可以遮蓋,而且可以保持很長時間呢!”手中的盒子被白奕拿在墨雲面前晃來晃去,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這下子師傅總不會再懲罰我了吧,我爲他解決了這麼大的難題,墨雲直接拉着白奕來到一片空地上,周圍的草木不是很茂盛,可是卻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被風吹散,地上也有很多血跡,這裡就是墨云爲動物療傷的地方,長年累月這裡的血腥味已經很難去除,墨雲看着盒子裡的粉末,抓了一把灑在空地上,尤其是血特別多的地方,粉末落到地上頃刻就與地面融合在一起,然後地面上的血跡漸漸的消失了,看到這種現象墨雲眼裡滿是欣喜,從白奕手上拿過盒子,在這片空地上灑了很多,片刻過後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慢慢變淡,最後消失,沒有任何的血腥味還有血漬,但是聞着這裡的空氣白奕不停的打着噴嚏,鼻子很癢,不消一會兒鼻子就變得又紅又腫,墨雲看到了立刻帶着白奕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給白奕上藥消腫。
..
(本章完)